2019_12_28_2019 回顾与 2020 展望、再谈“止定静安虑得”


《2019 回顾与 2020 展望、再谈“止定静安虑得”》

今天是12月28号,我人在马耳他,在地中海。现在是马耳他的上午七点半,我们按照以前的约定,今天北京时间的三点,准时开始聊天。今天我们聊一下子,对2019年的国际经济状况的一个简单的回顾和对2020年全球经济的一个初步的展望。同时呢,再谈谈投资中的”止”的问题。好,三点钟见。

大家好,这是2019年,我们最后的一次聊天。很多朋友呢,反复的对我说:以后每个月有两次聊天的话,聊天的时候能不能不谈与课件或者是课程相关联的东西,或者是不谈投资类的东西,多谈一点其他的、其他方面的事情。希望聊天就是聊天,又变成了上课了。我也在想可能说得有道理。因为我们聊天呢,可以海阔天空,可以涉及到一些其他方面的知识,可能对大家的意义会更大一些。

但是今天呢,我们还得按安排,因为今天是2019年的最后一堂。所以呢,我们还是想按原计划,将这个海内外的,主要是海外的经济状况,2019年做一个概述,然后2020年呢,我们做一个简单的展望。以后我们在聊天的时候呢,尽量避开投资学的课程。当然,有可能还是要涉及到经济问题和投资方面的问题,但我们尽可能的将整个的结构呢,做的更舒服一些、更合理一些。另外可能带来一些其他的角度和视野,也许会更好一些。

我从香港出发,圣诞节前我从香港出发,先到了英国,在英国小住之后,到了葡萄牙,在葡萄牙住了一段时间吧,住了4-5天,然后到了法国,然后再转到法国,来到马耳他。马耳他是此次欧洲之行的最后一站。然后呢,接触马耳他以后,再返回英国,然后从英国飞回香港。已经到了最后一站,所以大体上对这个沿路看到的一些事情、听到的一些事情是有一些感慨的。

总体上来说,无论是从英国看到的,葡萄牙看到的、法国看到、还是马耳他看到的,总体上来说,欧洲的经济仍然是非常糟糕的。也就是说,它的经济还是处在后危机时代,还没有走出危机。最麻烦的是,我们这回路过法国的时候,法国正在大罢工,圣诞节啊,还在罢工,交通一塌糊涂。也就是说,目前我们还没有看到欧洲走出危机这样的苗头或者是希望。

虽然英国可能在脱欧问题上会进入一个比较好的、比较确定的状况,但那也是一个脱欧成功,那不代表经济复苏。一路上也在与大家讨论,就是欧洲这个经济是什么原因,什么原因造成的?怎么欧洲会如此迅速的衰落,而且衰落的如此惨状,它有没有恢复的可能性?大概什么时间可以复苏,或者恢复到一定状况。欧洲病或者是欧洲问题,它这个由来已久,它不完全是个经济问题。

欧洲,特别是南欧的状态,它表达为一种政治结构的问题。就是南欧和北欧在民族性上、在文化特征上,有着巨大的差异。所以它表达为一种民族性上的问题,表达为一种政治结构,表达为经济上的,这样的一种非常糟糕的一种结构和低效率。所以,你说如果改变一个区域的文化结构,或者政治结构,难度得有多高。所以看完葡萄牙,看完马耳他之后,我的基本的看法是,对这个地方感到有些绝望吧,我看短期之内没有机会。

我们进入今天的聊天,今天我们主要讲2019年的第一个问题,2019年的海外经济概述。2019年海外的经济,我们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全球经济仍然处于2008经济危机的末端循环,没有走出这个循环,还是2008年的末端循环,为什么我们说没有走出这个循环呢,造成那场2008年危机的结构型问题一个也没有解决,所以我们仍然是用一些技术性的手法在让这个经济危机不至于产生更猛烈的冲击,而非解决。

我们全球的各个政府里面,重点是央行,在2008年之后,他们采取了一个措施叫宽货币,宽到什么程度呢,美国的QE、欧洲的QE,中国的QE。宽到可能,我们初步的估算,可能货币增发的整个的总量至少超出经济体需要的一倍以上,而且这个趋势没有停下来,在许多国家它还在加速,比如在我们中国,货币供应还是处于极度宽松甚至是加速当中,请注意我下边的描述。

很多人不明白,说货币如此宽松怎么没有出现恶性通胀呢,因为我们CPI的统计口径是有问题的,比如在中国2008年之后的房价上涨并不表达为CPI,同时房价的猛烈上涨并不必然导致普通商品的通货膨胀。所以货币供应量大增并不必然造成经济的萧条或者是消费的缩减。相反,在货币供应量大幅度增加的时候,在某种行业极端亢奋的时候,老百姓的生活似乎还有某种改善的感觉。

宽货币不等于宽信用,宽货币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实际上并不代表信用增加。再说一遍,这件事特别重要,宽货币不等于宽信用,就是货币大量增加,信用并没有大量增加,甚至信用在收缩。什么意思呢,就是钱很多,但是你借不到钱。它里面的经济学含义是什么呢,经济学含义就是,大量的钱一出来就变成了金融资本,而且它还在不断的蚕食产业资本和居民消费,这是一种非常残酷的现象,一会我们要谈结构性问题,要点在这个地方。

这实际上是一种崭新的形态,因为我们过去在资本主义发展的这三百年里面,像现在这种大量印钱确实没有发生过,而且在教课书里面也没法解释这种全球大规模的QE。而且它具有同步性,所以你感觉不到汇率压力。它具有某种同步性,就是美国人印钱中国人也印钱,同时印钱所以你感觉到美元和人民币之间的汇率,这种压力好像看不到。看不到不代表没有。

宽货币低信用在极短的时间内造成的财富的迅速的诡变。其实严重程度超乎所有人想象。我以为这只是中国现象,出了门才发现全球现象。其他国家没有中国那么夸张,也好不了多少。就是那些持有金融特权的人。我今天在这不讲他们具体是谁。持有金融特权的人,其实这种人的数量很少,他们实际上在兼并和垄断信用,通过兼并和垄断信用获得了巨大的财富积累。

他们在获得巨大财富积累之后。其中的一小部分人,不是大部分人在迅速的转移他们的财富。转移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向境外转移或是区域性转移。一种是种类性转移,就是他们的财富,脱离了产业资本,就是他们不在以股权形式存在,甚至不再以砖头形式存在,就是在于房地产性质存在。他们转入了某种产品,比如说钻石,或者是变成了某种海外信托,其实非常非常惨烈。惨烈到你真的知道以后,会很难受的成果。

在金融上发生的事情可能需要十年以后,十年或者更长的时间,普通的老百姓才能慢慢的理解。2008年金融危机到2018年发生了什么。他需要一个非常非常漫长而复杂的过程。而且当你看到结果的时候,实际上那是在灾后啊。灾难之后你才能够理解这个结果,现在在灾难还没到来。所以我们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别人会觉得有一点点危言耸听,人类历史都是这样的。就是现在历史都是这样的。

要相信这个世界的精英,特别是经济精英,特别是金融精英是非常非常聪明,绝顶聪明。所以宽货币加低油价基本上是零八年危机之后,他们迟滞这场危机,缓解这场危机,一种非常有效的方法。记住宽货币加低油价是实际缓解二零零八年经济危机的有效手段。这是他们的总结。在境外是弗里德曼的总结,导致了美联储的一系列的行动。在境内是某人做出的总结,以至于我们采取了相对应的措施,这个措施跟宽货币加低油价是配合的。是吻合的。

它跟这个宽货币加低油价一体两面。实际上在整个大的政策上的,中美是一致的。欧洲是一致的,东亚包括日本和韩国是一致的。我们看到了全球经济精英或金融精英,在整个的政策上的高度一致性。所以这里边有一种东西说不出来的。他们将后危机时代延迟了到二零一九年底,也就是十一年了。十一年,问题没有解决,美国的问题向外转嫁。其中最主要承接这个转嫁的国家是中国。美国的结构性问题,终于变成中国的结构性问题,而这个结构性的问题在迅速的恶化。其实现在,即便是转移了美国的经济问题,也没有能够解决,因为他是在转移问题,而不是在解决问题。其实美国本身的问题也仍然在后危机时代。在不断的恶化。

在讨论今天这个聊天的时候,我不在罗列数据啊。因为我前两天在帖子里说过啊。大家想到互联网,上到一些重要的财经的平台,类似于像格隆汇这样的平台。你们可以看到行家们的各种解释,不管中国的行家。这个如果上到FT什么,其他的华尔街财经们可以看到海外的行家对2019年总结。上面数字包括各国家是各种数据都是多的。我今天不去罗列和念这些东西,因为没有那么多时间。我只是说一下结构性分析。在结构上来看呢。这个全球三大泡沫没有落地,一个是美国的股市,一个是中国的的楼市,一个是日本的债市。其实欧洲的股市也处在历史性的高点,欧洲的股市其实也很高。其实欧洲的债市股市都是超级牛市,或者是拥有着超级的泡沫,只不过是欧洲的楼市相对好一些吧。比如说像葡萄牙,我就看他真的便宜的惊人。比如像马耳他,依然是便宜得惊人。英国的略有上涨,但仍然是便宜的很,相比较中国和香港啊,非常非常之便宜。

所有的泡沫其实是一个货币现象。因为我说了,至少就是零八年之后,增发的货币,至少是经济总量需求的两倍以上,两倍以上的需求,并没有能够刺激实体经济增长,而只是保证他不崩盘。而多余的货币,其中相当一部分货币沉积于不动产之中,或者是股权之中。形成漫天的泡沫。现在的问题是谁先倒下。这些泡沫。现在我们注意到了,美国没有能力解决泡沫,还在往里边放(货币)。因为特朗普把股市跟他的政治生涯结合起来。所以股市不能崩。那么中国呢?中国的楼市可以崩嘛?当然不能崩,那必须得维稳。弄什么维稳呢?还是货币宽松。似乎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日本的债市,或者全球的债市,或者包括中国的债市有更好的办法吗?也是没有的。

问题的严重程度,不止于此,有些国家情况略好。其实我到觉得,与美国相比,与中国相比,欧洲的情况反而不是那么的糟糕。原因是欧盟在德国的统一的财政政策之下相对而言,财政还有些自律。虽然这个统一的财政制度,反而会有财政赤字。美国和中国,因为是它是一个国嘛,可以靠财政,他没有自律。没有自律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国家财政在迅速的债务化。再说一遍,它意味着国家财政在迅速的债务化。什么叫国家财政的债务化呢?就是由于国家的税收不能满足国家制度成本、社会成本扩张。所以国家财政融资方式不以税收为主体。而更多的依赖了债务。这里有显性的债务,就是赤字、就是地方债。还有隐形的债务,就是相当一部分的税收或者土地转让收入,实际上是通过债务转移进来的。在财政学里面有一个名词,叫做预支税收,实际上是债权转移。

我们在用子孙的未来,来满足当代人需求。我们把子孙还没缴的税已经提前收完了。并且消费了。我们为什么要消费子孙的未来呢?我们为什么把子孙未来的税赋拿到今天来消费掉呢?因为我们要成全,把一小部分拥有金融特权的人,他们需要在短时间内积累更大的资本,并且用这些资本完成区域性转移和结构性转移。我们的好多知识分子,就是大量的文章,为他们做掩护,为他们打冷枪。我们老百姓光是掩护了,我们老百姓总认为我们自己可以跟得上。人们老百姓在某种程度上也愿意去做协助金融转移的事情。

就是资敌或者是助贼吧,或者是助纣为虐。我提醒得多了一些。但不提醒不行。因为有些事情,只有在特定的国家可以发生,在有些国家,这种现象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不会去崇拜一个贼的嘛。因为一个地方的文化,他有一个地方的文化传统,你让一个信义宗的地区去崇拜一个贼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的。

财政的债务化是非常危险的。你说它新鲜在哪?它不新鲜。财政的债务化在古今中外都是常态。任何一个国家发展到极盛之后,盛极而衰的标志就是财政债务化。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政府太过庞大了,政府的官员,政府的官员需求太高了,税收是不够的,税收不够的,他们就把手伸向了未来,伸向了未来,变成了债务。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呀。

所以当朋友们看到2019年,中国只有一个上海财政平衡,就是税收能够覆盖支出,剩下全部不能覆盖,全部是赤字。同时我们国家整体上也无法覆盖,所以增加赤字。增加直接的赤字,只要在总收入的百分之三之内。尚可理解,因为当你增加到超过这个水平的时候,其实问题就变得非常严重的了。因为没有战争,没有自然灾害,甚至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让你扩张制度成本。

我们扩张制度成本的理由呢,说出来,我知道我们的老百姓不是他们愿意思考问题的。我们2008年以后,扩张制度成本的口号是,救美国就是救中国。它不是自然灾害,不是战争,我们为了救另外一个国家,所以我们完成了中国的扩张。这个扩张的这个理由呢。好吧扩张不是理由不谈了。但整体上我们进入到一个财政债务化的过程,从2008年开始进入到财务债务化的过程。而且这个过程在加速。

刚刚开完全国财政工作会议,三件事情都得不到总结。这是一个特别的时代,第一件事情就是的财政债务化没有人重视。好像发赤字发国债,他不是一件让人感到忧心,或者是可耻的事情,耻辱的事情,好像是件很好的事情。非常糟糕的一种看法。财政债务化是财政遇到的一个重大的问题。没有解决。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直接税。其实这两个里面的相关性就是财政债务化,要解决它,必须从税收上着手。要么你减支,要么你增收。要增收只能是直接税,但是没有人提直接税呀。

发债了。发完债央行把债买走。(有些内容听不清)没有人提直接税,这件事非常神奇。就是你干这个事儿的人,你不干好事。全国人民还拍手鼓掌叫好。”好!印钱吧!”第三件事情,制度成本、社会成本无序扩张应该有边界,财政的分裂是第一件事情。不能叫财政的债务化继续下去,必须靠直接税。第三份事情,能不能压缩制度成本和社会成本。制度成本主要是整个公务员的消耗。这个维持一个正常秩序所需要的这个消耗不能再增加了。不过可能的话。应该大规模压缩。

但是没人讨论这个问题。好像大家觉得制度成本增加了,应该很正常。同时还要大幅度增加社会成本。社会成本就是社会保障。社会保障对不对?对!但要有序。必须要有序增加社会成本。保障是一个什么形态?保障是一个边际问题。就是我们对老百姓的保障,要保障到什么程度。我主张的是,平等的保障。全体国民无差别社会保障。我不主张有差别的社会保障。因为基层的老百姓的生活太惨了。所以大量增加(社保缴纳)。这个不行的。因为我们看到欧洲和美国的情况,就是社会成本增加太多。在社会成本里面,很多平时没有完成保障。比如说美国的医保保障到了吗?平均寿命提高了嘛?没有的事情

财政债务化之后,带来了非常严重的恶果,财政债务化,必然导致货币供应过剩。因为你财政要债务化,债务必然货币化,货币化的多印一点钱。你自己解决的那点财政问题,使得社会货币供应量超越了,经济所需要的那么多货币量。它带来的第二个问题,就是资产荒。资产荒对资本家来说,太美好吧,会债券涨到天上。股票涨到天上、房地产涨到天上。所以他希望你们财政债务化,货币严重供给过剩。那么价格膨胀。

价格膨胀对所有的资本家,特别是拥有金融特权的人来讲,那简直是末日狂欢、盛宴呐。从零八年到一九年,这是他们的盛宴。由此可以理解,为什么全球前十大企业里面有四家中国的银行。由此你可以理解,全中国的股市,百分之五十的利润由金融机构提供。由此你可以理解,中国的富豪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富豪,是跟金融有关的。

全世界都一样。这件事情在美国也是发生的。美国的金融资本依旧在迅速的膨胀,他们蚕食产业资本,蚕食居民消费。我以为欧洲会好一点,不是的。当然没有中国这么明目张胆,到了疯狂的程度,也没有到美国这样的,好家伙,大摇大摆,这是没有人管,想怎么着怎么着。欧洲好一点,至少欧洲的知识分子不能容忍金融资本如此造作,但是欧洲也有白左啊,欧洲的白左也左得厉害,让你感到恐怖啊。没法聊天啊。

我很惊讶,就是非常惊讶。其实看到美国、欧洲和中国的舆论,在金融方面的舆论高度一致的。我非常急啊。也就是说,今天我们在中国看到的,关于金融的审美,甚至包括财政的审美,或者整个对经济的审美,或者是对经济政策的一个价值判断,全球高度一致。而最极端的是中国。就是我们认为金融啃子(没听懂?),这种掠夺是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我们从来不去质疑这样做对吗。比如说”积极”这个字能不能放在”财政”的前面,可能不太愿意质疑这样的问题。

我看到真正的对类似问题有深刻的思考的,只有德国人。以前可能日本的经济学家还会做一些思考。但现在也很少,只有德国人对这种事情非常在乎的。德国对财政纪律,对财政的约束是非常在乎。特别德国的经济学家,他也是用德国整个社会对此的一种集体审美。它厌恶你去搞赤字,厌恶你去发债,因为他们认为政府你就应该正常税收、正常支出,你怎么敢发债呢,你怎么敢去借钱呢。因为这个事情是就是,他是信义宗,他就是基督教新教伦里面非常厌恶的事情,这是他们知道你在骗人知道你在欺负人。

但这种事情在中国无法形成,形成一种社会普遍的看法,因为我们不认为。这种(算是)问题嘛。因为我们基本的逻辑是,只要经济高速增长,只要GDP维持在什么程度,借债就借债吧。他不这样看,他不认为我们宁愿经济是负增长,也不许你扩张制度成本,不许你扩张社会成本。在这个问题上,做到最好的是瑞士,其次是德国,再次是北欧其他国家。非常非常有趣,他们全部是基督教,新教,信义宗。北欧的国家和德国主要是基督教的信义宗,瑞士叫归正宗,也是一个叫新教。英国是另外一种基督教新教伦理,但他们有着广谱性,就是他们,信义宗对信用有一种特别的坚守。

也只有在基督教宗教伦理的国家,(没听懂),他们才有可能建立现代的文明的制度和现代的工业体系。经济增长才有可能会不错。而像马耳他这样的天主教国家,以天主教为主体的国家,他们没有什么约束的,所以他们对财政这样的话(债务化),感到非常舒服。这种舆论腔调其实很像中国的,就是我们现在的腔调和他们很像。

中国出现的问题呢,是结构性问题,全世界出现的问题都是结构性问题。结构型的问题呢,我们刚才讲了一下子是老问题了。实际上大家在投机,在挖掘各个国家老百姓的容忍度。就是你能容忍政府胡闹到什么程度,就是他发债、他借钱、他挥霍。你们能容忍它到哪一天,哪一个程度。容忍不住了,它就停下来了。你要是能容忍,那他就越来越发挥。当然他会动员整个的舆论媒体资源,对他的所有行为做解释。这是美国如此,欧洲如此,中国也如此。欧洲呢,信义宗国家会好很多。

财政现象和金融现象是一体两面。就是政府的财政的债券化,跟金融资本蚕食产业资本,蚕食居民消费,是一体两面、互为因果。因为金融资本想发达,所以他打通了财政。这是因为立法约束不够严谨吧,就是立法约束,本来应该是提供立法约束的立法者,他也是金融人嘛,所以他们是一伙儿的,所以他就打通财政,发债,搞赤字,货币超发,然后变成了金融资本迅速蚕食产业资本和居民消费。其实这里边的逻辑,在我的两篇文章里边——香港的超级地租 、回到一九八三年――关于香港联汇制度的思考 里面,逻辑过程是有详细概述的。结构性问题就说这么多吧,因为其实全世界都一样。

现在看大家谁最后一个倒吧。因为我个人对欧洲,虽然对南欧的看法非常的负面,但我的基本的看法是,欧洲和日本可能是最后一个倒的。这么说吧,次发达经济体已经出问题了,你们看到巴西,看到南美,看到印度看到一大堆的问题。看到中东,一大堆的问题。已发达经济体,我把中国列入已发达经济体,实际上就是看中国和美国谁先倒。其他国家的耐力非常好,看中国和美国谁先倒。

中美爆发贸易战的原因其实不是别的,其实不是老二要战胜(老大),没有修昔底德陷阱。如果中国自己的峙立非常非常的坚实啊。如果我们这些年没有,”救美国就是救中国”,没有将财政债务化。美国人是不会打贸易战的,打不起啊。即便是如此,因为中国经济体足够的庞大,不是强大,足够的庞大,就是中国的体量。现在是一百二十公斤级。美国是一百公斤级。一百公打一百二十公斤。想打倒,没那么容易。虽然一百二十公斤级这个人不想还手,但你想把它放倒,他毕竟体量比你大了。

中美贸易战的博弈。现在是中场休息,肯定还得打。打的焦点当然不是贸易、再工业化。像美国的这样的国家再工业化,怎么可能呢?工业化升级也很难的。因为特朗普路走错了。再工业化和工业化升级,都需要资本积累率,而产生资本积累率的前提条件是政府自身的压缩。

特朗普他完全做不到。做不到的结果只能是用其他极端的方法。走极端的方法需要有一个做垫背。中国会成为前苏联吗?会成为饥饿的狼群的一个食物,会成为全球一次货币重置或者经济重置的牺牲品吗?这是我们最大的忧虑啊。所以我们希望,我们不要再胡闹了,我们得尽快的解决我们内部的问题。其实中国的问题解决起来可能很容易,中国的问题是共识。就是中国形不成看法。因为中国的知识分子,或是中国的知识精英太坏了。你们不知道他们有多坏,其实我是作家,我知道他们有多坏,坏到你难以理解的程度。

我在很多时候,很多时候我其实内心深处我能理解毛泽东当时的做法。就是毛泽东对中国知识分子的残忍。我能理解,因为当你看到中国知识分子有多坏的时候,你就理解他残忍的合理性。中国知识分子的坏,好像也不能完全怨他们。就是当我看,我年轻的时候,大学毕业到了财政部。同样这段时间分管过了广电部和电影总局,管过电影。当时中国电影处在最糟糕的状况。我在电影局第一次看张艺谋导演导演的《菊豆》。


文章作者: blinkf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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