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_07_11_中美脱钩展望


《中美脱钩展望》

大家好!今天是2020年7月11号。今天是聊天的日子,我们谈一下脱钩。在国内,可能对脱钩的感觉不是很强烈;在香港,脱钩这件事情已经风起云涌了。因为再往前走的话,可能会意味着对香港联系汇率发起猛烈的攻击,可能会出现一系列的局面,所以这件事挺大的。我们今天谈一下脱钩问题。今天谈的这件事非常重要,我会提出一些新的概念来。我试一下麦,一会儿我们见。

大家好!今天是2020年7月11号。今年确实是一个非常难熬的这样的一年。香港这个地方酷热难当,又潮湿又闷热,不开空调是没法生活的,但开了空调,我又受不了。往年的这个时间大体上就溜出去走一走,现在开始想念云南了,想念每年这个时候去欧洲走一走的日子。但是今年必须蹲在这个地方,蹲在这个地方也是有意义的。

北京的朋友给我出了题目,出了作业,就是我处在香港这个角度,可能再加上我的研究的角度是财政的角度,希望对美国问题、对香港问题提出一些前瞻性的看法,就是脱离现实想得远一点。所以这些日子没怎么好好睡觉,点灯熬油在解决这个问题。今天把我的一部分的研究成果呈现给平台上的朋友们,今天呈现给大家,请大家多提宝贵意见。当然了,这里边的很多内容可能与我们每个人息息相关。

早在去年,去年的下半年我回北京的时候就提出来一个概念,就是关于第五维空间殖民的问题。重复,就是关于第五维空间殖民的问题。

“第五维空间”是我给的一个粗糙的定义。我通常是把我们肉眼所见的三维这个立体空间,再加上一个时间轴——第四维,就说成是四维空间了,它是一个动态的这样的一个过程。那么第五维,就是一个数字空间了。它的出现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互联网的出现,逐步地让我们发现了一个崭新的数字化的空间。这个数字化的空间的哥伦布无疑就是美国,美国发现了新大陆,然后大家跟进,其中后发先至的就是中国。中美在第五维的空间,就是第五维这个数字空间展开了激烈的争夺。

这是一个未曾被占领的蛮荒之地,也未曾有它的主人,所以新的殖民者以极快的速度来抢占数字空间,再完成整个数字空间的占据、占领、殖民和这个划分。这个过程就变得非常尖锐。矛盾非常尖锐、复杂,它表达为我们人间的一些现象,一些现象。我们(看到的)肉眼看到的一些东西和这个大历史发展里边,它只是一些泡沫,一些现象。梳理这件事情是很有必要的,梳理这件事情很有必要的。

前两天我写了个帖子,说了一下高晓松的事情,结果可能是惹了一些水军吧,互联网上一些人可能很不开心。批评别人是容易的,用自己的体系和观点来陈述问题是困难的。那么今天我们也借这个角度重新来谈一谈美国,我们谈的美国和公知们或者是高晓松们所谈的美国是两回事情。因为我们站在一个历史的阔度和这个哲学的高度,去重新审视美国、审视中美关系,这样可能完全不同。另外大家很喜欢谈时事。

平台很多朋友很喜欢谈时事政治和地缘政治,我们今天聊天的开端就从这个地方开启。今天的第一个部分,题目是“谁是美国的敌人”。我们先简介一下子历史。上一堂课,这个7月4号美国独立日的时候,我们讲了讲美国,但没有把美国独立的宏大历史背景把它讲出来。1776年(美国独立)是美国发表《独立宣言》的日子,还不是他独立的日子,独立是五年以后的事。1776年,1776年往前推,就1769年是拿破仑出生的日子,也就是说美国在拿破仑七岁的时候,《独立宣言》产生了。这事跟拿破仑有关系吗?这事跟法国有关系,跟拿破仑关系是有的,关系不大。因为,由于美国的独立,美国的独立使得英国国力遭受重创,所以最后拿破仑崛起,横扫欧洲。美国的“亲爹”应该是大英帝国,因为他里边是大英帝国的一部分的子民构成了美国国民的主体。但他的“后娘”是法国,因为是法国人支持美国独立的。

为什么呢?因为英法在欧洲的死磕,激烈的这种争夺(有点像今天的中美之间激烈的争夺),较量非常激烈。那么法国人就抄英国人的后路,在北美这个地方,在英国的殖民地上放一把火。你不要认为华盛顿带领县大队真的能打过大英帝国的职业军队,那是一个现象;本质上,大陆军主体实际上是法国军人。

法国政府很聪明,他给法国的(因为法国的人口多,陆军比较强大),他给他的军队的一部分的军官和军士放假;(他们)让他们去以义勇军或者是志愿军的方式进入到北美大陆,他们成为了大陆军的军事顾问团,甚至很多人是直接参加了大陆军对英军的战斗。之所以大陆军有战斗力,一则是里边有法国的职业军人做顾问团组织他们;另外一个就是法国提供了战争物资和一部分的资金,包括枪炮弹药。法国这招够损的,扶植了一个新兴国家出来。

按照中国人的伦理,美国作为大英帝国的儿子,反叛自己的老子跟着外人凑合、跟着外人勾结,反叛自己的老子,在伦理上是有瑕疵的。当然了,这个世界不是这样讲伦理的,所以每年美国独立日的时候,他们会有一套慷慨激昂的说法。他们是反封建、反帝,反帝、反封建跟我们四九年的说法差不多吧;反帝、反封建,就是这个三座大山全部反了,所以建立了他们的合众国,但本质上是地缘政治较量的一种结果。他实际上是在法国人的支持下……

所以下回你到了曼哈顿,到了纽约,看到法国人送给美国人的自由女神像,你就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送去的是个自由女神,里边的故事很深很远,但故事远未结束。英国人吃了瘪以后也学法国人,所以他们用同样的方式扶持了俾斯麦,就是德国是在英国的扶持下形成了德意志帝国。他以前是松散的小国一大堆,形成了比较强大的德意志帝国。他正好就在法国的腹背上面,对法国构成了严重的威胁,甚至将法国灭国。

这件事情呢,后来也同样发生在中国旁边。为了遏制俄国,英国扶持了日本,支持日本的维新变法,使日本迅速成长为军事强国,钳制沙俄在欧洲的能力;控制和钳制沙俄,在这个问题上英德(英国和德国)具有同质性。事实上,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英国和德国的关系是非常好的,因为这个德意志帝国最后一任皇帝的妈妈就是英国的公主。

美国和英国的矛盾其实是深入骨髓的,跟我们今天看到的东西表象是不一致的。因为美国独立战争给了英国第一次重创,1944年布雷顿森林会议给了大英帝国第二次重创。第二次重创可能更狠一些,因为彻底地将英国掀下了、推下了帝国的宝座,由美国取而代之;这有点像莎士比亚剧里边的这种王子刺杀父王的那样一个情节吧,这件事情其实一直(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啊。

你不能不说丘吉尔的铁幕宣言,以至于后边撒切尔夫人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出的那条妙计(里根上当,这个解体苏联这条妙计)是一次复仇。所以很多人在理解西方的时候,可能看问题过于直白了、肤浅;甚至包括对今天的美国的看法,也可能显得过于简单了,比如说,今天白宫就存在东翼与西翼之争,那就是红脖子与华尔街的斗争。

在白宫里边,以前是班农,后来是博尔顿,再后来是肥蓬(蓬佩奥他们),他们形成了一种红脖子的,就是美国的老派的极端右翼势力与伊万卡和她的先生库什纳,他们是形成尖锐对立的。其实班农他们的离去完全是因为库什纳的原因,就是一大批的极端右翼的势力被特朗普踢出白宫,是因为伊万卡和库什纳的原因,要记着伊万卡和库什纳的孩子在学中文;许多事情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事情远比我们知道的更复杂一些。

说完美国的敌人,我们说说美国的盟友吧,美国的建国时期的忠诚的、坚定的盟友是法国;后来,他最好的盟友就是苏联。因为他(法国)帮助他建了国,他帮助法国打跨了英国,几乎在欧洲大陆上称王称霸。后来,彻底战胜英国之后独领风骚,他跟苏联将世界一分为二,其实在冷战这个铁幕那边,其实华沙集团是比较小的,大概总体的分量大概也是1/3这个水平,剩下的部分由美国独大。

为什么说美苏是盟友呢?因为如果当时不是冷战格局的话,美国建立整个西方世界的金字塔结构——就是这个西方世界的这个秩序,成本会非常高。因为冷战,敌人的存在,所以整合的成本是非常低的。所以美国在整个的、漫长的冷战时期收割了巨大的红利。我们今天讲课要讲到这红利的很大的一部分就变成了美元,美军、美元,这是他形成他的历史上的这样的一个特殊的这样的一个历史地位;到今天,既是他的重要的能力基础和力量基础,也是他的历史性的包袱。

讲这段历史是想让中国人开始理解什么是朋友。毛泽东(毛选五卷)毛选四卷的开篇就是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其实理解朋友这件事情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我们带有深刻的意识形态的东西,比如说中国的左翼,就是这种简单粗暴的这个反美;还有就是像高晓松他们这样的人,简单粗暴的爱美或者是做美分,甚至是可能是还持有美国身份之类的。不好,不好,要静下心来,静下心来仔细想中美关系的来龙去脉。

说到谁是美国的敌人,那么可能也得说一说谁是中国的敌人,谁是中国的朋友,这是件很大的课题。我本来准备了,其实我就这几天埋头写的也是这个东西,但我今天不能说,今天不说。嗯,留作作业,大家自己去想:谁是中国的敌人、最危险的敌人?谁是中国的朋友?我们要解决的问题(主要的问题)是什么?应该怎样整合这个世界上的各种力量,形成我们在第五维空间那场殖民战争的殖民,殖民战争的这种胜利?

每一次的较量,都会有一种副产品,其实中国的崛起很大一块是中苏矛盾的这个结果。我们不能说当年法国人支持了美国的独立,后来是美国人支持中国改革开放对抗苏联,所以中国崛起、强大。在地缘政治上,它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是为了形成(为了形成斗争中的)某种优势而做出了某些事情,而且有些事情是完全超越意识形态的,是利益至上的,是现实主义的。历史发展到今天,这个格局就已经变了。在变了的格局之中,我们用一些简单的思路去批判一些事情、评判一些事情显得幼稚。

就比如说,好多人说我们之所以处在今天这样的一个被动的局面,是因为一大部分人说了“厉害了我的国”,就是我们不韬光养晦,暴露了实力,所以我们处在了被动的局面上。其实这样的看法是“不是历史唯物主义的”。因为当中国的体量发展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她必然对整个的这个世界格局构成深刻的影响。有些事情是量变的结果,它不是一个你想的(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它不是一个简单的、思考的或者是政策的结果。

那么在处理中美关系上,我们是不是现在处在一种被动的局面中呢?我个人认为是,是。我说有些事情,就是矛盾的产生是一种必然的,而处理矛盾可不是必然的;处理矛盾其实是(就)显现出英雄的本色。比如说当年德意志帝国这个威廉二世(最后一任皇上威廉二世),不听他的老师俾斯麦的劝告,也听不进去他的母亲的忠告,所以他非要那么闹,把德意志帝国打碎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失败而告终;他流浪到比利时,终老在那个地方。

比如说日本,他就是一个不成熟的国家。如果他自己对自己的能力、对全世界的格局有更冷静的分析,那么他占领了朝鲜半岛,占领了中国东北,他还拥有了台湾,那么他就应该将首都迁往沈阳,好好经略整个的东亚。如果你觉得不够大,那么你占领华北够了,到此为止。你知道他占领东北,占领华北,美国人都一直在支持他。但日本人膨胀了,他南下了,过了长江。过了长江其实已经超过了他的能力范畴。这个时候他还要再挑战美国,攻击夏威夷,所以最后把自己作死了。

如果威廉二世不那么浑,那么欧洲在威廉二世的领导下是另外一番局面;如果日本不那么浑,整个东亚的格局会为之一变。那么避过了两次大战的话,那么世界将不是今天这样的一个格局和版图。在处理类似于欧洲和亚洲事务上,我们看到了英国人、美国人的深谋远虑。我们要向别人学习,在处理历史转折关头时候的地缘政治的这样的一个东西、处理这样的一个关系,有这样一个能力,不能犯颠覆性错误;尤其是在这个档口,不能犯颠覆性错误。

好,我们今天进入到第二个部分,今天要谈谈脱钩。什么是钩呢?什么是脱钩呢?钩就是全球化;脱钩的意思呢,是去全球化。美国人呢,美国人真的挺好的,他们选了一个很神奇的政治家,选了个地产商做政治家;这个政治家在带领美国去全球化。我这里边说几句不太……好吧。

我国也有一些非常了不起的学者,比如说像温铁军先生,他们写了本书叫《去依附》。就是美国人在提“去全球化”,我国的思想家在提出“去依附”。嗯,这两个提法都有问题。实际上对全球化的理解存在着问题,另外对关系定位存在着问题。我先说对全球化的理解,全球化意味着人、信息、资本、商品全球性流动。再说一遍,全球化意味着人、信息、资本、商品全球性流动。

美国人的去全球化,不是他切断与世界的联系,而是想封闭一些国家与世界的联系。贸易战是阻挡商品全球化的努力;金融战是阻挡资本自由流动的努力;信息战、科技战是阻挡信息流动的一种努力;思想战是阻止人才或者是人流动的一种努力。去全球化,现在在特朗普的带领下正如火如荼。

去依附这件事情呢,我对温老师有建议,就是希望他写续集,就是第一季第一本书叫《去依附》,第二本书叫《重建主体性》。我们不简单是要去掉依附,我们更重要的是要建立起主体性。什么意思呢?我本人是坚决反对去全球化的、坚决反对脱钩的,也是同时坚决反对依附的,应该去依附。但我认为全球化不可避免,不但不会脱钩,而且会更加紧密的联系。这里边要说的只有三个字——主体性。

中国人要建立自己的主体性,重新占据主导地位,规划新的时代的、新的全球化的结构,这才是要做的事情。美国人不能接受中美关系的变化,中美关系本质上是主仆关系。中国领导人希望他变成夫妻关系,但是美国人不太愿意跟你做夫妻的。而未来的中美关系应该是合伙人的关系,是合伙人制。但这个合伙人制里边,这个合伙人里边可能股份并不平等,主导权并不平等。这个关系正在迅速地蜕变,而在迅速地蜕变的过程中。

在这个关系在迅速地蜕变的过程中,两国的领导人都缺乏历史的高度和哲学的高度,大家采取的都是抵抗性,而不是同一性,更谈不上统一性,就是格局的问题。在全球化议题上,中国必须提出系统性的解决方案。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在三个庚子前——1840年的时候,大清没有正确的理解大英帝国的贸易赤字的焦虑,没有正确理解,甚至不理睬大英帝国出现严重的贸易赤字和白银外流。

大清帝国没有全球视野,没有站在全球化的角度思考问题,没有将他国(就是大英帝国)纳入大清帝国一体化的一个整体性的考虑之中,就是解决大英帝国的焦虑,就是你的贸易赤字我提出解决方案,你的白银外流我提出一个回流的方案,就是让你在我的整个的体系里边得到发展,而不是简单对抗。这一点上面要批评林则徐,作为一个大臣,虎门销烟做得好不好?对不对?好、对!但不够啊、不够啊、完全不够啊,销烟这种对抗会有后果的;怎么处理呢?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在理解脱钩这个问题上,我个人认为美国人现在非常情绪化、走极端,步步紧逼,上紧发条,由冷战甚至会转入热战,看上去很麻烦、很可怕,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中国已经变了,我始终认为特朗普在理解中国的时候,特别是特朗普团队(不是盖特纳团队),是红脖子团队在理解中国上出现了严重失误,就是中国的潜在的GDP(不是按购买力平价,就是潜在GDP)至少是美国的两倍,也就是在中国在市场这个领域里边优势是明显的。

美国对中国发起贸易战几乎是必输的。美国现在马上就要发起的对中国的金融战是两败俱伤的,没有赢的可能性但——可以重创中国经济。一会儿我们讲香港问题。至于科技战,他可能暂时会获得一些利益,但是时间不在他那一方面,因为市场不在他手上,所以时间不在他那儿,所以科技战他可以先赢后输。至于思想战——关于人的问题,他现在具有绝对的优势,因为你们看到芳芳和高晓松、看到国内的这些公知,你们知道中国人在思想方面还需要走一段漫长的路,因为……

让我感到欣慰,我欣慰的原因其实挺简单的,就是因为中国七十年里大概培养了超过两亿的大学生,我们有两千万优秀的工程师,可能有两亿的存量的大学生,他们的思考能力,每一个人的思考能力都很强大。所以,才有了高晓松翻船这样的一个场景出现,就是大家看不下去了,这么折腾怎么行呢?在思想战上面,我们现在还没有真正的思想家或者是真正的大师,能够站在哲学的高度、历史的阔度上边把这个事情系统化地解释清楚,把道路说清楚,还没有。所以我们还需要一个历史性的过程。

在思想领域里边不得不承认,美国人在这方面具有某些优势。特别是整个西方世界,他们在对现代化的理解,甚至包括对后现代化的理解是比较深刻的;我们在这个方面还浮在表皮,真正的、深刻的哲学思考是不够的。这种具有战略的意义的思考,有没有?有。我们有些朋友的水准是很高的,比方说像张文木先生的,但他不构成一个整体,整体的雄起。另外呢,由于中国的集体审美有问题,所以这些人在中国的青年里边还不构成巅峰,他们还是……现在高晓松他们倒下之后……

在那些被称为“公知”(其实他们也不算公知)的那种、那一类活跃在中国教育、学术、传媒领域里边的这些人倒下之后,真正的思想家会慢慢的浮出水面,形成中国在这个领域里边的(可以不是引领中国)可以引领世界潮流的那整个的系统的思考形成的思想,那么中国在人这个问题上就可以赢了。现在,可能还真是要有一个漫长的黎明前的黑暗,就是它是一个挺艰辛的过程。

我们给了全球化的定义,也对去全球化有了理解,我们可以给出一个基本的结论了。由于社会分工如此之细,贸易是不可能中断的;局部的中断是可以的,比如说对伊朗的封锁、对朝鲜的封锁是可以的,对七十余国集体进行封锁是不可以的。因为中国不是一国,中国背后站着七十余国,美国背后站着二十七国,对七十余国进行集体性的封锁,二十七国将崩溃,七十余国也不可能对二十七国进行封锁。所以美国对某国的贸易战,美国对某国的封锁过去是可以的,现在和以后是无法实现。

好多人说那么金融战变得非常恐怖。我这样说吧,如果是十年前或者二十年前,美国人真的下定决心打金融战,中国真的有可能会输掉,但是现在发起金融战,美国已经失去了他最好的时机、他的优势;因为美元的信用地位正在动摇,在某种意义上是岌岌可危,这个时候贸然发起信用战,比如说对香港联系汇率的攻击、冲击或者是限制,将导致美国自身受到了反噬和冲击,可能会导致美元出现严重问题。

至于科技战,其实由于市场不在美国人一边,所以科技战只是个时间问题。就是初战美国可能会赢的,但终局是非常清楚的。因为只要是时间够了,中国的存量的科研人员、科学家和技术人员和这个生产能力是远远超过美国,甚至超过美国与欧洲之和。所以我个人认为:现在美国人的去全球化,特别是针对中国的这种去全球化、脱钩,前三件事都做不成,只有一件事,就是“人”这件事他能做成。至少,中国的相当一部分的知识分子,心里边是装着美国的。

与拉美国家(当年的拉美国家)有很大的不同,就是中国的知识精英里边,很多是(特别是年轻一代的知识精英里边),很多是受西方教育的,甚至直接从美国读书回来的;但是他们与拉美国家的精英不太一样。中国的精英有两重的东西是拉美国家不具备的。就是中国精英他不管怎样,他是在中国文化体系里长大的,他受儒家文化传统的熏陶还是比较深刻的;拉美国家的主要的文化的底蕴是天主教,这跟中国的儒家文化是不一样的。

第二重,中国的改革开放开始这四十年,进进出出中国大陆这些人里面,大部分是受过毛泽东思想熏陶的。虽然有些人留在了美国,虽然有些人入籍了美国,虽然有些人“身在中国,心在美”,但这种熏陶、这种文化的根在这个地方。所以,最近我们看到了一大批的中国的在微软的、在这些美国高科技公司、甚至在院校里边的一大批的人回国了;他们构成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的推动力量,并且构成了中国高科技腾飞的重要力量。以前很多国人对他们是有抱怨的。

好多老百姓一直在批评清华北大成了美国的人才培养基地,就是很多的清华北大人留美之后就一去不返,成了美国科研机构、教育科研甚至高科技公司的主力军。很长时间大家对他们是有抱怨的——白眼狼。这个问题要历史地看。这些人的内心深处还是深深地挚爱他们的祖国的。所以,他们即便是身在美国,也仍倾尽全力的以各种方式来帮助中国;甚至有些人直接地将学的知识带回来。中国是一个神奇的国家,他和其他任何国家都不一样,这个文化的凝聚力真的强大。

我们今天说了脱钩是一厢情愿,去全球化只能成为一国的自杀性行为,没有意义。那么中国人的“去依附”显得低了一些。我们不是去依附,我们不仅仅是去依附,我们要站在全球的角度,重新规划全球化的结构,新的全球化的结构,给大家彼此标定新的位置。就是我们要站在另外一个角度来理解和思考这个问题,不是简单的对抗和反对,要站在同一性的高度,重新进行思考。所以,这里边就涉及到主体性复苏的问题。主体性复苏非常重要,因为它意味着主人的出现。


文章作者: blinkf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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