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经济的目标与路径
好,谢谢岑老师,谢谢 Flo。邓丽君唱:“说好过几天来看我,一等就是一年多啊。” 黑衣动乱,再加上冠状病毒,十几个月没有再登上港大的讲台了,今天能进到课堂,真的很开心。今天我们讲这个题目有点大,有点重,希望我能把这个事情说清楚,因为这个事情确实很重要。
今年是庚子年,庚子年,地火明夷,确实很险,但还好,它不是那么恶。明年是辛丑年,明年才是真正的大麻烦。明年的卦是贲卦,贲这个字,很麻烦。贲加个 “忄”,就是愤怒的愤,加个 “口” 口就是喷,加个 “土” 就是坟。所以我们处在一个重大的历史转折关头,有些事情可能要有一个更深刻的思考,因为在整个的疫情期间,大家都在深刻地思考整个这个形势的剧变。我们真的是处在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确实中国本身也在剧烈的变动之中。
好,我们回到今天的主题,谈新经济。谈中国的新经济,就一定会谈到旧经济,谈旧经济就是谈经济史,我们先把中国的当代经济史做一个分段,我管它叫三部曲。第一段,1949 年到 1979 年,这 30 年我把它定义为国家资本主义;第二段 1979 年到 2019 年,我把它定义为国家资本主义与社会资本主义的混合,或者是叫国家社会资本主义;从 2019 年到 2049 年,我们进入到第三个阶段,现在已经开始了,我们管它叫社会资本主义,新就新在这个地方。其实也不是我们想给它定义,因为天时地利结合到一起,特别是信息时代的来临,它也在某种意义上从自然伦理推进社会伦理进入到一个崭新的过程。讨论到国家资本主义,我们得从马克思说起,马克思写《资本论》其实只写了两卷,第一卷是谈剩余价值的,第二件事谈资本流转的,第三卷本应写国家与资本的关系,但是马克思遇到了障碍,他非常疑惑,所以他不写了。
后来恩格斯将他的一部分的手稿凝结为第三卷,其实那不是马克思的本意,第三卷还在谈流转,那不是他的本意。马克思发现了什么呢?其实马克思发现了无产阶级国家可能会进入到另外一种状态,他自己有深刻的疑虑,他甚至跟他的女婿说:我不是你们所说的马克思主义者,这件事情并未完结。
我认为列宁写了资本论的第三卷,那本书的名字叫《国家与革命》。列宁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他来不及焦虑或者是疑虑,必须解决俄罗斯极为现实的问题,所以他通过国家与革命确定了一个国家资本主义的道路,只是列宁管他叫社会主义,其实它距离社会主义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斯大林是一个非常实干的人,所以他将国家与革命的理论法律化和制度化,形成了苏联式的社会主义,其实是一种经典的国家资本主义模式。中国共产党人选择了这条道路,所以 1949 年中国共产党将国家资本主义嵌入到中国的政治结构之中,形成了中国的政治制度和经济制度。历史的看,国家资本主义是后发达国家或者是发展中国家或者是非殖民帝国完成工业化最佳选择。也就是说我国的党和人民做了一个最佳的选择,因为只有国家资本主义可以在一个如此贫穷的农业国,不依托境外剥削而实现工业化,这件事情历史的看是正确的。
但任何的事情都有两面性,国家资本主义天然具有问题,这也是马克思一直忧虑或者是疑虑的问题。中国在建立了国家资本主义之后,就是在完成了土地革命,完成了土改,完成了工商业改造之后,建立了比较规整的国家资本主义。10 年之后到 60 年代,毛泽东开始意识到国家资本主义的问题,其实只要有资本的存在,不管是掌握在谁的手里,国家资本主义只是由政府来掌控资本,资本本身它就具有它天然的属性,所以毛泽东有一个重要的结论就是资产阶级法权,因为国家资本主义存在着资产阶级法权,而且这个法权必然化生出资产阶级,所以毛泽东说不是卵生,不是胎生,是化生。说资产阶级就在党内,走资产阶级道路的当权派,只是毛泽东解决国家资本主义的方法,这个方式方法可能存在历史性的局限性,它有它的合理的部分,一会我会讲到,但它确实有巨大的破坏性。所以毛泽东决定,既然你是化生,在灵魂深处,那么就发动了文化革命,从灵魂深处闹革命,解决了国家资本主义的问题吗?
其实部分的解决了,只不过这是一个跨周期的问题。
一会我们再讲。但是在当时 70 年代这个问题是没有得到解决的,幸运的是中国是国运非常好的一个国家,在建国之后。文革时候,邓小平被下放到江西南昌的郊区,有一个工厂,他在那个工厂做工,他的家离工厂有一段距离,所以他每天要走那条小路,我去过。现在叫邓小平小道,你们有空去南昌可以去看一下小道,这条小道很重要,因为小平同志在那条小道上做了一些思考,寻常人走在那条小道上可能会想的是家务事,但是小平同志在那条道上思考了国家资本主义的问题,他的思考超越了一般性的理论的或者是哲学的束缚,他比较现实的考虑怎么办?
他的思考的结论就是 1979 年之后,中国开始的轰轰烈烈的改革开放。什么叫改革?改革就是引入社会资本,在国家资本主义引入社会资本,国家资本主义开始跟社会资本主义相融合;什么叫开放?开放是引入国际资本,这样的话就变成一种混合模式。事实证明小平同志非常非常的有远见。当社会资本进入到国家资本主义体系之后,中国的经济爆发出澎湃的动力,所以我们迅速地成长。由于在前 30 年我们把四梁八柱搭建好了,改革开放之后,迅速地建设,就使国家迅速走向了繁荣。通常我把改革开放之后的这段时间定义为国家社会资本主义,它是一种混合状态。
其实其实小平同志只是有一个模糊的方向,到底应该怎么走?其实大家心里面都没有底。80 年代我在北京工作,大学毕业后在北京工作,那个时候并不理解什么叫四个坚持。今天看来坚持国家资本主义的主导还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因为我们是国家资本主义和社会资本主义的混合体系,其中国家资本又占据主导地位,所以我们避免了苏联等国家资本主义国家后来出现的问题,他们没有解决国家资本主义的问题,而在向社会资本主义转型的过程中失去了主体性。因而国家走向了破产失败,成为一种历史的遗憾。
所以中国确实很幸运,但是我们也经历了一些问题,因为国家资本主义确实存在着它固有的缺陷,因为毕竟是由政府代表人民来持有 —— 持有财产、持有资本,在代理的时候,有可能代理会变成僭越,所以就会出现一系列的问题。这件事情在本世纪初叶变得非常严重,其中国有资本的部分与海外的资本部分形成了某种媾和,这个媾和就在中国产生了门阀、财阀,经济出现了巨大的问题,政治结构急剧地转向腐败。
在这个时候我们看到了毛泽东的厉害,毛泽东灵魂深处闹革命的时候,那一代的红卫兵和红小兵长大了,所以本世纪初叶,红卫兵登上了历史舞台,从底层的唱红打黑到高层的反腐败,真的解决了竟然在某种意义上遏制甚至瓦解了中国门阀、财阀媾和之后所形成的一个糟糕的局面。我们得以重新有机会再次进入向社会资本主义前进的这样一条道路。
在这里边我要给红卫兵一代点赞,因为对他们的评价,历史的评价其实到现在并未完结。我可以说他们是伟大的红卫兵一代,他们没有辜负那场伟大的运动或者是要革命,就是灵魂深处的那一场。
我也预祝当年的红小兵们,现在肯定是 60 后 70 后,他们未来或者是现在已经开始登上历史舞台,他们能够完成这种跨越百年的历史性转折,使中国能够从混合状态顺利进入到社会资本主义状态,到了社会资本主义,其实我们已经非常非常接近真正的社会主义了,其实我们的理想还是社会主义。在我们看到的社会转型之中,里边好像是更多的是一种政治选择或者经济选择。
其实不是,在政治选择和经济选择的底层逻辑,实际上是社会伦理,而社会伦理的底层逻辑是自然伦理。科学技术的进步,特别是进入到信息时代,特别是类似于像区块链这样的技术,它天然会将整个社会导入到社会主义,这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通常我们会把 2015 年定为区块链元年,这之后资本的载体发生了变化,再也不是农业社会的土地,也不是工业社会的工业企业的股权,现在的资本的载体是Data。
对于这件事情我一会要稍微详细的做一点解说,因为中国的新经济新在哪里?结构上的新就是我们正在完成制度上的转型,我们正在由国家社会资本主义向社会资本主义转型,这是制度结构的新,经济结构的新就是我们正在迅速地由传统的工业结构转向信息产业的结构,工业产业的结构转向信息产业结构,这个变化会导致整个社会发生剧烈的变化。2019 年之后,也就是现在开始,我们将进入到社会资本主义阶段,社会主义资本主义阶段,它并不是单纯的只有社会资本,我把它概述为以国家资本为主导,以社会资本为主体,以国际资本为补充的崭新的社会形态。社会资本为主体那就意味着它的体量会非常大,会远远超过 50%。
习主席最近开了三次座谈会,这三次座谈会上都提到了三共的主张 —— 共建共治共享,共建就是社会资本主义,因为是每一个人来建设,不再其他特定的团体,是我们人人在建;共治其实是指的人民立法,立法权再也不是门阀财阀垄断的东西了,要由人民来参与立法;共享其实无差别的社会保障制度,中国将率先进入到社会资本主义的最佳范式,并且创造出社会资本主义的最佳范式,并且这种范式可能对全世界都有很好的启迪或者是引领的作用。
有的时候内因是一个方面,外因也很重要,2019 年是个特别的年,所以我们也要感谢特朗普,他其实是用一场贸易战、科技战、金融战打醒了在转型前期的那些中国人。因为不光是美国存在着一些工业的工业时代的政治化石和经济化石,他们理解不了信息时代的经济变化,所以他们还用旧有的观念和方法来处理事件,所以他们会提出脱钩,会提出新冷战,提出一些类似的主张。
但事实上这不是脱钩,也不是新冷战,我更愿意用耗散结构理论来解释这个现象。旧的体系开始解体,我们在进入耗散结构,新的中心、新的秩序在形成过程中,这个时候需要极端的冷静,谁能降低能量损耗迅速形成新的中心。那么谁将占据未来的战略高点。而转型之中能量消耗过大,耗损过度,结构会散掉,会耗散掉。
论”正反馈循环” 和 “远离平衡态的耗散结构” (一)
其实我们看到美国的状况,它处在一个猛烈的耗散过程当中,而中国也在面对相当复杂的国内环境和国际环境,比如说国际环境,最近比较热闹的就是印度和台海,中印边境和台海,在新疆,在西藏,在香港,在台湾,我们一直会出现剧烈的冲突,因为耗散这个事情有你自己的耗散,还有别人强加你的耗散,我们内部的耗散相对来讲比美国的情况、欧洲的情况略好。我们内部的团结和稳定还是不错的,但我们周边还是有耗散的,正确的理解这个耗散是非常重要的,就是我们需要 5 年到 10 年的时间完成历史性的转型,在这个时间点上我们尽可能的减少能量损失。
台湾是一个岛,不是一条船,也就是说他开不走,如果我们建立了东亚共同体,台湾问题就解决了。中印边境,印度翻不过阿克塞钦,更翻不过喜马拉雅山。好多事情需要一种跨越时间和历史空间的觉悟来处理它。
我说了资本的载体是 Data,那么在未来我们将进入到一个新的空间,我把它叫做电磁空间。如果说打个比方,如果说我们过去发现一片新大陆,那么今天在电子空间有一个待开发的新大陆,它可能是过去我们发现一个新大陆的 100 倍,谁在电磁空间占据了主导权,谁将主导未来的世界。我们必须站在这样的一个高度来理解中国私人经济。
西方遇到了巨大的问题,我以前讲过,其实美国人可能理解不了我们的看法,我认为里根可能是美国历史上,现在不敢说是最糟糕的,因为有特朗普出现了,可能是一个最糟糕的总统,因为他干掉了苏联。普通人很难理解,就是美国没有盟友,他的唯一盟友就是苏联。因为只有在美苏的冷战结构中,美国才拥有它特殊的统治地位。
苏联解体意味着两件事:第一件事情,它释放出两个巨无霸,一个就是欧盟,我管他叫德意志第四帝国,一个就是中国,而且这两个巨无霸成长的速度非常快,更为麻烦的是从地缘政治角度来看,欧亚两个大陆板块的结合,可能是个历史性的趋势。也就是说中东那几颗钉子挡不住大路桥的延伸,所以里根不懂战略,不懂地缘政治,这是一个。
另外一个大的问题就是当外部的压力消失了,而且外部这个压力是一个社会主义的形态,他对美国的金融资本是一种强烈的遏制。当外部压力消失之后,金融资本被释放出魔瓶。从上个世纪 90 年到现在 30 年间金融资本急剧地扩张,金融资本迅速地吞噬了美英的产业资本,他们开始走向虚拟经济,走向投机取巧,同时冷战带来的巨大红利使英美这样的国家迅速走向了福利主义,所以美英的身体状况现在确实是三高,而且它很难办。香港的中产阶级消失了。
其实在港的朋友会知道香港,我写专栏,是个作家,香港 70 年代就是两个字一块钱,现在还是两个字一块钱。要知道那时候 35 美元一盎司黄金,现在是 2000 美元一盎司黄金。我的朋友 90 年代的大学毕业生从英国留学回来,当律师就是 15,000,一个月工资,现在他的孩子还是 15,000,他们 15,000 的时候可以供楼,就可以夫妻两个买栋房子慢慢供。现在的孩子 1 万 5 连租房一个月的钱都不够。我要说的是香港的中产阶级消失了,消失了的中产阶级的孩子们就变成了黑衣人,美国的中产阶级正在迅速地消失,而且他们的孩子几乎没有什么悬念会变成了黑衣人。
前天特朗普说,美国不会选择社会主义道路,其实特朗普不懂,这种事情里根已经选完了,而他恰恰是在里根这条路上走,美国的社会主义者或者是美国的伟大的思想家,比如我很喜欢的斯蒂芬妮・凯尔顿,她写的,就是国内现在流行的 MMT,或者是内货币资本化,她回答了美国的一些问题,只是她的声音被屏蔽了。所以你在中国你买不到凯尔顿的英文著作,当然更没有中文版的著作。但美国的思想家还是在思考,比较麻烦的是我们的思想家好像比美国的资本家还要严厉,在这方面在这个领域里面控制的相对比较严厉。
我们看到了整个西方经济的局限性,而且我们注意到西方的政治体系和经济体系被金融资本僭越之后,回头的难度。虽然美国发动了占领华尔街运动,虽然这回桑德斯和沃伦,民主党的社会主义者们意图通过新的这种改革来使美国社会从和平状态完成历史性的转折。但是很显然他没有获得美国的上流社会的支持,同时也没有能够赢得美国底层社会的理解。这件事情我看需要一场需要一场剧烈的运动,甚至革命才能解决,这个时间长度可能比我们想象的长。
当中国开始进入新经济的时候,进入历史转折的时候,美国可能会进入到一个非常麻烦的状态。从内心深处我是希望美国不要这样,我们在整个耗散结构中能够携手走出建立一个崭新的世界新秩序。美好的愿望有的时候与残酷的现实会有很大很大的距离。
今天我们时间短,好多事情不能展开讲,我们讲一讲今天的主题,中国新经济的目标,是不是官定的目标呢?可能是,也可能现在还不完全是,但是作为思考者,我们要走在前面,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已经走慢了,因为 2019 年就已经开始了。
结构性的目标两个,一个是制度上的我们要建立社会资本主义,一个相对合理的稳定的可持续的社会资本主义的结构。事实上这件事情拖慢了,这件事情的起步点,应该在十八大,就是 2012 年开始,这件事情可能被拖了将近 10 年时间,但我理解,就是我们国家正好是门阀财阀最炽烈的时候,提这些东西,其实压力很大,因为我在香港 20 年前开始写超级地租,开始批评超级地租,开始推直接税,推这些概念。
我知道阻力有多大,我也知道压力有多大,因为老百姓有的时候不懂什么是善,老百姓更懂什么是利,懂什么是利,什么是害 —— 利害,不懂什么是善,不懂什么是恶,对经济学家的评价往往是出自利害,而不是善恶,所以他们不太去用心去体会 “无缘大慈,同体大悲”,所以到今天在香港吃饭,有些人会嘲讽的口吻说那个就是写 “超级地租” 的人,所以很多时候在香港这种重要的会议上,就是地产商引起的会议上,我就变成了一个很异类的一种生物,很招大家讨厌,我现在也习惯,现在再香港也不吃饭,回国内我不吃饭。但是我们要进入到社会资本主义发展阶段,这件事情就变得非常重要,一会我讲路径的时候再展开讲。
结构性的第二个目标,我们要完成电磁空间的大跃进,也就是说中国的 Data 将在中国社会资产中的比重,这种迅速地上升,上升到什么程度?上升到超越全社会总资产的半壁江山。
其实这件事情在美国已经发生了。你看美国的上市公司列表的前十大公司,苹果、亚马逊、微软、谷歌、facebook 等等,他们都是跟 Data 相关联的信息化产业或者是产业信息化的企业,而他们的传统企业银行、石油、化工、造船、造车——造车现在特斯拉还可以,但还是列不进级数。其实已经不见了,为什么?所有这些企业因为建基于 Data,它们的增长是几何型的,而传统产业是算术型的,百分之几很不错了,年增长百分之几很不错了,10 年涨 10 倍,不可能,但独角兽就是这样涨的,中国现在已经开始进入到电磁空间了,我可能稍微时间长一点,因为在这儿我展开讲一堆的名字,我不是让大家去炒股票,因为我让你知道历史性的巨变已经发生了。可能很多朋友感受不到。
其实社会资本大爆发已经开始了,在中国。我通常把跟 Data 相关联的新经济定义为两化企业,第一化叫信息产业化,就是信息企业产业化的过程,信息企业的源头类似于像华为、中兴、中芯国际这样的通讯类的企业。还有一大批为信息而提供物理建设和物质基础的那些企业 ——IC 设计,类似于兆易创新、韦尔股份、国科微、弘信电子、紫光、国基;材料:江丰电子、江化微、上海新阳等等;设备:北方华创、至纯科技、晶盛机电;制造:三安光电、士兰微、华微电子、上海贝岭;封测:长电科技、华天科技、通富微电、晶方科技;这是信息产业化方阵,大约有 50 支独角兽,他们都在百亿以上,5 年之后他们可能全部在千亿以上,其中一部分会成为万亿级别的企业。第二个雁阵,就是产业信息化,就是用信息技术改造传统产业,我最看好的是云计算:阿里云、腾讯云、华为云、百度云;AI 类似于像字节跳动;金融科技 —— 这很重要:蚂蚁金服,微众银行,陆金所,京东数科、苏宁金融;飞控器:大疆,还有整个的军工系列;新能源:蔚来、小鹏、比亚迪、理想、威马等等,智慧物流:阿里菜鸟、京东物流;数字出行:滴滴打车、Uber;柔性屏:柔宇科技、京东方;在线教育:51Talk、猿辅导、网易有道、作业帮;医药:科新生物、康希诺、凯普等等。
我为什么要念一遍?因为在这个领域可能有 250 只独角兽,如果这 300 只独角兽成长是以 10 倍甚至百倍的级别增长,你们应该可以理解中国的资本市场的总量将在 2025 年超过美国,2030 年中国资本市场总量将占全球资本市场半壁江山,而且我刚才说的这些家伙们已经在进入电磁空间,他们是中国争夺电磁空间的先锋部队。
中国的新经济其实已经开始了,只是我们的直觉未必跟上了整个这样一个伟大的历史进程。举一个小的例子,美联储在疫情期间,为了帮助美国的中小企业给了银行体系注入了 6000 亿美元,到今天 6000 亿美元只贷出去了 14 亿美元。银行体系按照银行的逻辑是不能救助或者是不会救助中小企业的,但是中国略有不同,中国的银行体系可能比美国的银行体系还糟糕,它更不愿意去帮助中小企业小微企业给制度和政策它都不去,但是中国出现了科技金融:蚂蚁金服、微众银行、陆金所、京东数科、苏宁金融等,他们在某种意义上替代了一部分的商业银行的功能,实现了中国底层金融的活络,并且他们在某种意义上也代替了原来的高利贷,科技的进步,特别是信息技术的使用和进步,在改造着所有的生态,而且它会倒过来反向的再次刺激我们的制度 —— 政治制度、经济结构,这是一个结构性的目标,我再简单,这时间过得很快,我稍微超一点,时间不要超太多。
结构性目标就是我刚才说的,一个是社会资本的大发展,一个是电磁空间的大跃进,技术指标,技术指标,大概是这样的,就是我们从现在 2020 年起一直到 2050 年 30 年间,我们要维持 GDP 在 5% 以上的增速,我一直认为国内的经济学家完全不能理解新经济,完全不能理解电磁空间,完全不能理解 Data 是资本的载体。他们用的旧的逻辑,总是认为中国经济高速增长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个人认为未来 30 年要维持 GDP 经济增长在 5% 以上,它不但可能,而且必须;第二个是 2025 年完成产业升级,其实 2025 的规划也是这个意思,就是我们工业化升级 2025 年要做完,必须赶在前面,因为争夺电磁空间的这个活太重,没有时间去搞那些毫无意义的演出,甚至没有时间去搞台海的冲突,中印的冲突,没有时间去做这些事情。
因为将来我们会用席卷的方式解决物理空间的所有的领土争端,当我们占据了电磁空间以后,现实空间或者物理空间的问题是可以席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