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_04_16_《通论》第2讲:西方现代经济思想史概论


《《通论》第2讲:西方现代经济思想史概论》

大家好,我试一下麦,看看声音行不行。今天是2022年的4月16号,壬寅年三月十六日。今天是耶稣受难日的翌日,就是第二天。下星期一,18号,是西方的复活节。今天我们是《通论》的第二讲:西方现代经济思想史概论。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题目,有些重,但非常重要。希望你们喜欢。下午三点钟我们见。

大家好,今天是2022年的4月16号,壬寅年三月十六号。今天是西方的耶稣受难日的第二天,18号是西方的复活节。这个日子它是挺有意思的,因为到4月20号就是谷雨,正常地讲到谷雨的时候春瘟就该结束了。下个月的5月5号是立夏,就是到20号春瘟结束,那么20号将是我们观察在国内疫情的转折点。在香港能感受到这个春瘟的即将过去。

我对国内的疫情是有信心的,因为天意如此嘛!谷雨之后大体上这种病毒、细菌这种传播就差不多该到一段落了。到了5月5号正式立夏之后,可能进入到一个生机勃发的状态了。所以我觉得可能国内也有一些懂的人吧,所以我觉得可能普通人很难理解为什么要清零、动态清零,但我觉得北京还是有明白人的。这个做法是正确的,因为春瘟渡过之后就是一片坦途了。

讲到我们的课程,今天的课程是《通论》的第二讲:西方现代经济思想史概论。这事儿挺大的,因为“西方现代经济思想史概论”可以写成三卷本的一部书。你知道准备这堂课比准备整部这个讲座压力都大,因为如果站在一个哲学的高度和一个历史的阔度上面来阐释这个西方现代经济思想史,它对我的要求太高了,力有不逮。但这件事情作为《通论》的奠基又不能不讲。我在准备这份大纲的时候,准确地讲花了太多时间。

我也知道我们这个课现在越来越被重视,不光是平台上的朋友,北京的朋友、北美的朋友,他们都在关注课,也关注聊天。上个星期的聊天,感谢诸位平台上的朋友将它传播出去,这个反响极为强烈。不光是民间的反响,也有其他的反响,就是大家觉得定性非常重要,另外觉得五桌菜的这个事情,对好多朋友是有启发意义的。所以大家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会更为沉着、更为全面,所以有大家的贡献,我得表示感谢。因为,真的是……

好,一会儿我们再聊闲杂东西,今天先进入今天的课,今天这个课压力好大、压力好大。我在梳理西方现代经济思想史的时候,我的梳理方法,我原先是真准备了差不多有十个学派,想介绍西方现代经济思想的十个学派。后来我觉得这不变成北大、清华的课程了吗?!而且它可能再一次造成一种幻觉,或者是造成一种污染,而不是一种梳理。我们的目的是梳理清晰明白,而不是这个二度污染,或者是次生经济学灾害,所以我用另一种方法。

心学讲究理在事儿上。我记得我给大家讲过,法理不外乎人情,事儿上看理会更有意义一些。前段时间在香港,我与一个朋友进行了激烈争论,就是关于医学问题。因为从药理学的角度、药理学的角度,如一个药不能提炼出最本质的因子,比如说板蓝根,一共是一百四十多个因子,大部分的因子并无我们希望得到的板蓝根的疗效,甚至有些因子是带毒的,如你能提取出那个有效因子,那么就被西方认可。

比如说屠呦呦的那个青蒿素,它就是提纯出来一个东西,这个东西被证明非常有效地对抗疟疾,并且它救了上亿人,这个事情就成立了。虽然屠女士本人至今也不被我国学界接受,虽然被世界接受,但我国的学界是个很神奇的学界。从分子生物科学的角度,它那个科学的程度似乎是并不符合现代分子生物科学或者是并不符合西方的药理学。我在跟香港朋友争论的时候,突然意识到经济学的问题在哪里了,因为解决一个人的病是中医。

你处理一个人的身体,中医讲究的是治未病,就是还没得,它发现你的身体失衡了,它来平衡你的身体。而西医是治已病,甚至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甚至是直接割除。如果上升到哲学高度,那个药理学或者是分子生物科学,它有它的合理的成分,但它也有它的局限性,有局限性。现代西方经济学就如同一部药理学,它要求越来越微观、越来越具体、越来越细致、越来越……它要有一个模型,越来越模型化和数学化。

从进入21世纪以来,大部分获得经济学诺贝尔奖的经济学家,基本上在我个人看来都不是经济学家了,他们已经不再是经济学。也就是说在我看来大部分的药理学下边的医生,他不是医生、他不是医生。我认为中医的这个治病的这个医生是有哲学高度的,所以可能在处理这个问题上,理解经济学的时候会有一些实质的帮助。什么意思呢?你这个学家能把你的祖国的经济问题解决了吗?如你解决不了,你这个经济学家还把你的国家给治死了。你说你是科学,那个科学还有任何意义吗?

回到今天的主题。其实我在香港20多年前接触各个投资银行里边这些从美国回来的这些精英们,当他们讲故事给我听:就是讲老布什去到弗里德曼的生日宴会,是站在老师和同学们背后,老布什在那儿给他唱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弗里德曼拥有如此崇高的地位。因为我这个朋友理论上是布什家族的,跟布什家族关系极好,原来在高盛做到最顶级了,可能现在在北京。我们不再提任何人的名字,因为北京的朋友告诉我,不要再说任何人的名字。

对弗里德曼如此礼遇的当然不仅仅是老布什,也包括里根和撒切尔夫人。撒切尔夫人飞到美国第一件事情不是去白宫,而是去芝加哥大学与这个弗里德曼单独会面、单独会面。我为什么说我们处理问题要在事儿上?就是弗里德曼在一个特定的时期挽救了美国,挽救了英国。他不是个经济学家,好不好?他是个伟大的思想家,甚至他具有很高深的政治学修养,经济学只不过是他用来获得社会地位或者是获得某种……是这样的一个。

今天我们讲西方现代经济思想史,我把它划分成四块。第一块是苏式,苏联式;第二块是德式;第三块是英式;第四个部分是美式。讲美式的时候,我们介绍芝加哥学派,讲哈耶克和弗里德曼,货币主义,乃至于凯尔顿——斯蒂芬尼·凯尔顿。其实跟我久了的朋友都知道,英式这一块我要讲马歇尔、凯恩斯,讲一下子美国的凯恩斯和英国的凯恩斯学派,当代的流派。德式我今天不用太多的时间,原因是德式的弗莱堡学派大家跟我一样熟悉了,现在。

因为德式弗莱堡学派,我可能简单讲一下阿登纳和艾哈德。苏式,其实我花了时间去寻找苏维埃的经济思想史。其实我挺难过的,关于苏维埃早期的经济思想史这一块儿,没有完整的或者是比较可信的资料,因为大部分都变成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了,变成斯大林的东西。其实肯定不是斯大林做的,季诺维也夫或者是托洛斯基或者布哈林他们可能有一定的贡献,但是很难在一个系统性的东西里来梳理这件事儿。

但,我们将现在西方经济思想史,这差不多是百年、一百年的跨度,然后在哲学高度上,我们穿越了一般西方经济药理学的那些条条框框,我们直接进入到事里边,看他们是怎么解决现实问题的,又怎样成为一个系统性的思考,有哪些人是失败了,有哪些人是成功了。这里边中国是个特例,因为中国学的是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然后在改革开放之后,我们又是摸着“鹰酱”过河,形式上我们有点像英国模式,但其实本质上我们又是德国模式。中国是一种在经济学解释上面非常困难的一个模式,“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非常不好解释。

今天要讲的这节课,很大程度是为了下一周的聊天,因为我们下一周是,很快就是过了谷雨,要五月份了,要立夏了。这个时候“五月风暴”已经开始,战争和疫情都进入到一个阶段。那么中国现在面临的问题和我们将面对的整个的国际的政治、经济、金融的形势正在发生巨变,我们要尝试来从学理上解释这个过程,所以我们也需要一些基础性的东西。今天这个讲完呢,下一堂课我们回到事情上来的时候就比较容易理解了。因为今天你要说美元重置,要说卢布起义和美元重置的关系,那么我们今天这堂课可能会做一个铺垫。

好,第一个部分我们想说一下子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在讲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时候,我们还得回到马克思、回到《资本论》。因为马克思主义叫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它实际上可以概述为“实践理性”,就是我们根据需要来做出选择。其实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基础是《国家与革命》,当然有好多人解释,包括托洛斯基的著作,包括一些其他人的著作,他们都认为很重要,但不是。列宁的《国家与革命》基本上定义了几件事情:就是如何处理新型的社会主义国家的产权问题,如何处理资源分配,如何处理工资与福利。

在处理如此纷繁复杂的过程中,大概从1917年“十月革命”到列宁去世,大概5年左右的时间,这是在列宁活着的时候在不断地指导和修正下进行的。逻辑是来自于马克思的,因为马克思认为解决资本主义的矛盾要从产权入手,也就是说要解决一次分配。所以列宁在夺取了冬宫之后,立刻着手开始动产权。今天俄罗斯人有的时候原谅不了列宁和斯大林,就是沙皇的家族全部被灭,沙皇的家族。

沙皇的家族和贵族的财产全部被剥夺,大部分的这个沙皇的家族和贵族也从肉体上被消灭了。就是今天的学历史的人认为这是一场悲剧,因为他们认为这个沙皇家族和贵族是俄罗斯最优秀的血统,他们是最聪明、最好的一批人。所以以至于搞到后边的俄国人,包括在经历过战争之后,叫俄国人人种的退化,他们放在这个革命和战争上,认为是导致出现了诸多问题。这个观点我不能同意、不能同意,但是这是西方的一种解释论回到俄国之后的一个现象,到今天普京还迈不过这道坎。

再一个就是,在俄国“十月革命”的时候,俄国已经有了初步的资本主义化,所以他有了资本家,但更多的是地主。他的俄罗斯的地主很像德国的容克地主。那么新的苏维埃也剥夺了资本家和地主的财产,对资本家和地主的剥夺花得时间略长一些。这个剥夺的过程也很残忍、也很残忍。有一种看法说,经历了对沙皇、对贵族、对资本家、对地主的剥夺,后来苏联为了准备新的战争,又对政府和军队的精英进行了反复的大清洗,以至于苏联或者后边的俄国的精英在整体上90%被干掉了。

如果你放在一个大的历史结构中,这个产权问题就是一个新生国家的资产重组。这个资产重组历史地看是成功的。没有列宁、斯大林的对苏联前沙皇帝国的资产重组,苏联的工业化是不可能的,这个工业化的基础就是产权结构调整。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它具有天然的合理性。其后,在产权结构重组之后,进行了整个的资源的分配,他建立了财政和金融之后,与自然资源、土地、矿山……

与自然资源、土地和矿山进行了结合,并且在新的组织框架下建立了工厂和农庄。他极大地将各类型的资源与劳动力、与资本进行了高效的这种配合、匹配,然后形成了迅速的工业化。这种工业化的进程大概从1917年到1937年就已经初步完成了。然后到这个战争爆发,他已经基本上是一个工业化强国了。对苏联而言,这是……

对苏联而言,这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过程。所以我认为,苏联有两部书可以作为西方这个经济思想史的重要内容,一个是《国家与革命》,一个是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关于劳动工资与福利的处理,我认为苏联《政治经济教科书》处理得也是相当有水准的;关于效率问题,我认为也是处理得不错的。所以我认为在战争之前,战争爆发,就是1940年之前,苏联在经济学这个领域,在这个对经济治理的逻辑的思考达到了极高的水准,达到了极高的水准。

以致于,以致于后边所有的社会主义国家都照抄苏联的《政治经济学教科书》。它有没有问题?有的,因为由国家进行资源配置和由市场进行资源配置是截然不同的。国家进行资源配置可以打破旧有的问题,比如说容克地主,比如说这些,它阻碍资源最佳配置的所有的要素。但是国家配置一旦形成,国家本身形成新的利益集团,那么它的配置效率会递减。这个时候应该是国家配置与市场配置相结合,但是苏联没有办法由国家配置与市场配置相结合,他们必然走向灭亡。

我感到非常的遗憾,就是斯大林之后,虽然有人,特别是赫鲁晓夫他们这一批人对苏联政治经济学进行了反思,就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同样进行反思的,包括中国,包括我讲过毛主席带人去杭州读这个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刘少奇带身边人去海南读这个,当然也有邓小平和陈云。反思的结果显然苏联那边的反思问题非常大,问题非常大。到了勃列日涅夫这种国家(我管苏式社会主义叫国家资本主义),国家资本主义进入了严重的内卷时期而无法走出。

严重的内卷,就是国家配置资源的效率越来越低,而且是错配。这种事情呢,如果不能在一个过程中自觉地修正,就会被动修正。这个被动的修正就是到了戈尔巴乔夫时期进行了被动的修正,被动修正的结果就是又一次粉碎。以前他们粉碎的是沙皇,后来他们被粉碎,由市场进行配置资源。那么从1991年到现在三十年,市场配置资源的情况如何呢?显然解决了一些问题,带来了更多的问题。因为它天生不适合进行市场,天生不应该由市场全部配置资源。

一言之,走到今天,普京虽然非常强势,跟大家说一下,普京本人是学经济学出身,虽然他是克格勃,他对经济并不陌生,但他不是一个伟大的思想家,所以对苏联到底应该走一个什么样的模式?到今天,俄罗斯的思想家和经济学家仍然未能走出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更加不能超越西方当代“经济药理学”的那些框架。因为看不透嘛。他们看不到西方经济学到底是个什么,所以他们还在迷茫中继续摸索。但我相信可能再有十年左右的时间,到2032年,俄罗斯会迅速地崛起成为强国。

好,我们说今天的第二个部分,弗莱堡学派,德国。德国的起点,是联邦德国的起点是希特勒的社会主义、希特勒的军国主义、军国社会主义,军国社会主义。他的起点是军国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不是资本主义。德国的思想家,以艾哈德为代表的思想家,他们的思考的长度远超俄国,远超苏联。因为1923年德国就曾经爆发社会主义革命,后来失败了,失败了以后变成希特勒。

当代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理论家里边主体都是德国人,包括列宁本人也是深受德国的思想家的影响。他们的传承源于德国历史学派加马克思,是这样的一个混合体。艾哈德又是对西方经济学和经济思想史有着深刻洞察的一个人,他本人又是个犹太人,所以弗莱堡学派奠定了联邦德国的治理的逻辑。讲一点故事,因为当柏林被占领,

当柏林被占领,德国宣布战败之后,德国的恶性通货膨胀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当时美国人决定选择阿登纳来成立联邦德国,就是西德的新的政府。阿登纳呢,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已经是民不聊生了,到处都是抢劫物资、抢劫粮食。有人告诉阿登纳说,有一个人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这个人叫艾哈德。艾哈德很神奇,希特勒舍不得杀他,一直是,他是作为一个犹太人,又不逃离德国的一个犹太人,但他,他很神奇。他在希特勒占领的时候,他已经为战后联邦德国……

他在希特勒还在占领德国的时候,他已经为战后的德国所走的道路进行了深刻的思考,并且他准备了小册子。当阿登纳找到艾哈德的时候,艾哈德是在一个被炸毁的房间的澡盆子里边起草了联邦德国的连续两份的命令。因为这阿登纳也很信任艾哈德,立刻任命他为内政部部长和财政部部长。他起草的第一份命令就是:废除旧的马克、发行新的马克,新的马克马上发给所有的这个德国居民,他们可以用新的马克获得粮食,并且新的马克作为重建德国的……

新马克作为重建德国的货币基础。艾哈德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他拒绝了美国占领者提出的关于联邦德国经济建设的构想,他在联邦德国构建了社会市场经济。有空大家去读我写的《掠过弗莱堡》,那里边,这文章写的十几年前、快二十年了,倾注了我的很多心血,花了很长时间研究德国历史学派、研究弗莱堡学派,研究艾哈德这些人。因为我们那代人都在寻找一条中国应该走的路、可以走的路。

为什么要走社会市场经济?因为德国人对寡头的理解,对容克地主的理解是深入骨髓的,这个你要读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文章就知道了。因为德国是一个封建程度很高的一个落后的农业国家。虽然在17世纪开始接触西方的文明,主要是英法的文明,但到了19世纪仍然是一个容克地主专政的这样的一个国家,就是俾斯麦这一代人,虽然俾斯麦建立了第一个人类历史上第一套社会保障体系,这有点意思,铁血宰相建的社保体系,

但旧的问题始终没有办法解决。你们今天看到欧盟的主席冯德莱恩,冯德莱恩就是德国的老贵族,可能是最豪华的贵族,冯德莱恩,她是这个贵族之后。那个时候的容克地主主导了德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德国的工业化进程里边充满了扭曲、变态和问题,艾哈德对这些问题进行了深刻的哲学和经济学思考。两次世界大战基本上粉碎了德国的容克地主的结构。二次大战之后,艾哈德用新的经济政策再一次粉碎了寡头托拉斯对德国的控制。

我今天在分四个部分讲的时候,从苏讲起、从德入手,从英讲、最后落实到美式,这里边有一个药啊,药理学的东西。苏式是百分之百的生产资料共有,美式是差不多百分之百的生产资料私有,德式和英式介入这两个之间,就是苏式太高了,德式比较高。将来我在写《新社会主义论》的时候,我会讲这个生产资料的社会占有的程度。德国到今天仍然是社会占有生产资料比例比较高的国家,他的社会分配也更社会主义化。

英式比德国弱,但比美国强,就是英国的公有的程度远高于美国,这种社会分配的程度远高于美国。其实我将社会主义概述为两个标志,一个就是生产资料的所有——社会化程度,一个是社会分配的社会化程度,就是税收,就是直接税。真正的社会主义者一定是讲直接税的,不讲直接税的请你们记着,不谈直接税的所谓的毛派,什么社会主义者,假的,没有一个是真的。因为他们既不是马克思,也不是列宁,更不是当下的、新的新时代的社会主义者。

好,我们回到德国的部分。在建立了新兴的社会市场经济之后,德国、联邦德国的经济得到了难以想象的迅速恢复。因为其实无论是他的资本家,无论是他的劳动者,基本上都达至了一种最优化的,他们的个人的社会的地位和收入达到了一种他们最优化的满足。同时,竟然在此基础上达到了社会资源的最优配置。我国有没有研究比较经济学的?据说是有的,我在北京的时候,80年代就有。林毅夫还写了比较……不能谈名字,谈的这个比较优势。

但你知道,我研究经济学,我有一个最大的看法,就是研究经济学两个东西是不能少的。一个是高度,高度就是必须站在哲学角度思考;第二个部分就是经济思想史。你知道我们跟俄国这么近,中国研究苏维埃经济思想史的人,没有。你现在想找一部关于这个部分的中国人的著作,没有。研究德国的,研究弗莱堡学派的,艾哈德的,没有。其实让你难过,让你难过。那么研究凯恩斯有没有?没有。基本上是研究当代美国的一些学者的东西,特别是弗里德曼这一代人的。

为什么?为什么?因为弗里德曼的理论就是芝加哥学派的理论,这一套整个的经济学体系是后殖民主义的核心理论体系、思想体系。它正是1994年中国分税制和1995联汇,就是我们在金融层面或者是在财政金融层面陷入后殖民主义陷阱的整个的逻辑基础和理论基础。其实我对我们这一代的人,特别是经济学人感到悲哀,我自己也为我自己能力不足够感到有一点点的羞愧。

我们这一代人既没有苏联建国的时候那一批的非常优秀的思想家,也没有出现一个艾哈德,甚至我国也没机会,暂时还没有机会出现凯恩斯,当然我们更没有弗里德曼。关于这个弗莱堡学派和德国这个部分呢,请大家,如你们有空的时候,再去读我的那篇长文《掠过弗莱堡》,那里边写的今天看来可能有些地方还是需要再深思的,但是正如有些朋友说,卢先生啊,你怎么……

你怎么在写《掠过弗来堡》之后,再也没写出如此精彩的、散文一般的经济学论文呢?我也觉得是啊,就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精力的下降,特别是激情一点点的衰退,就写不出来那样的东西。在那个时代,买一条一米高的面包、一箱矿泉水,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写作的那种状态。现在就不行了,现在扛不住了。讲一个小时有的时候我都快虚脱了,身体就有点盯不住、盯不起了。但我还想努力,在这个尽可能早的时间里把那两部著作做完。

好,今天第三个部分,我们讲一下子这剑桥学派——凯恩斯主义。剑桥学派包含了四个部分:一个是马歇尔,那是比较古典的剑桥学派;后来是凯恩斯是新剑桥学派;在凯恩斯之后呢,美国有凯恩斯学派,其实今天我们理解的MMT就是美国的凯恩斯——美凯、美国凯恩斯;还有英国的凯恩斯学派,英国的凯恩斯就沦为了工党的理论基础,工党上来就加税、就拼命加税,工党的理论基础。剑桥学派在西方世界早已变成非主流了,非主流的原因是:它不太适合做为后殖民主义的工具。

所以剑桥学派对多数的国家,特别是对具有某种社会主义性质的国家它是有正面意义的。我们通常会用剑桥学派来处理本国的经济问题,因为你要是用芝加哥学派处理本国经济问题,你要是真没读懂芝加哥学派,没读懂弗里德曼。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你用,向你保证,必死无疑。就是芝加哥学派是属于用之必死的一个学派。当然对美国和英国而言,它不用死。因为一会儿我讲后殖民主义的这个理论基础——芝加哥学派。剑桥学派——马歇尔实际上是承接了……

马歇尔承接了古典经济学,它是新古典经济学,它新在哪里?就是它从宏观进入了微观,他用完整的数学语言对经济进行了新的描述,比较经典的就是均衡理论。那么后剑桥学派或者是凯恩斯主义的出现,它打破了这个均衡理论,或者是他创立了再平衡的理论。我记得我给你们聊天的时候聊过凯恩斯,就是1905年,有一个英俊的大学生毕业了,就是凯恩斯,然后他和二十几个剑桥的孩子到了伦敦,住在贫民窟里面去。

后来去伦敦找到了凯恩斯在伦敦的故居,穿着牛仔裤打扮的像个穷人,去了贫民窟找到了那个地方,然后他们那些人大部分都封爵了,凯恩斯封的是男爵。因为我想他应该是青年毛泽东下安源,我觉得他们是去造反的——剑桥这帮学生。因为1905年的时候,这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渐入佳境,进入高潮,这帮在剑桥读书的人想不左派太难了。所以我想他们去伦敦一定是准备组党,这个搞社会主义运动,甚至可能会准备起义之类的。我对这一段历史非常重视,因为这是凯恩斯主义里边的一个重要的思想基础,我对他为什么不革命?

我对凯恩斯这一代人为什么不革命更重视。因为我一直在思考社会主义的两条线路:一条是东方的线路,就是俄国、中国;一条是西方的线路,就是英国和美国。其中英国的部分凯恩斯是代表性人物。我经常感慨,如1905年的凯恩斯被英国政坛发现,在1910年左右进入政坛,甚至做英国的首相,大英帝国就可以度过两次大战的悲剧了。但历史从来不容许假设,你们还记得我说凯恩斯在英国的议会上对丘吉尔的评价吗?那是在,

那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凯恩斯的演讲。凯恩斯说,因为凯恩斯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最后的这个战败国的谈判,它是英方的代表之一,英方的经济学家。凯恩斯在,我不知道是,记不得是上议院还是下议院,凯恩斯的演讲是这样说的:“正是丘吉尔先生的无敌舰队摧毁了大英帝国”。丘吉尔先生在一次大战的时候,是英国的海军大臣,在一次大战之前,他是主战的,并且他鼓励大英帝国去建立无敌舰队。凯恩斯对历史的深刻思考没能挽救他的国家。

我们今天讨论的所有的经济学家里边,你注意到他们没有,他们都不是单纯的经济学家。其实凯恩斯虽然他写了《通论》,对他的国家、对美国、对西方的资本主义有了再生之德,但他本质上深受马克思的影响。他的两个“老师”,一个是马克思,一个是马歇尔,对他的影响都非常深。所以凯恩斯他发现了一个什么问题呢?他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发现了国家与资本的关系,这和列宁的视角是不是一样?他发现了国家在配置资源中的角色,他发现了国家可以通过财政赤字、扩大财政支出来,

他发现国家可以扩大投资来增加就业、来拉动内需、来熨平经济危机。凯恩斯理论是用社会主义方法处理和解决资本主义的痼疾。我们很快就要讲《通论》了,到时候《通论》呢,我仍然是《资本论》的方法,我先把它嚼碎了,然后再把它分成一条条,这样话大家就容易理解了。我读大学的时候率先接受的、接触的是萨缪尔森,不是凯恩斯,后来才接触到凯恩斯。但萨缪尔森也算是凯恩斯的美国的一支分支,属于“美凯”的部分。

凯恩斯用了一整套的经济学术语,来论述国家参与经济的合理性、可能性和最佳方法。任何的理论的存在都是有它的约束条件的,凯恩斯的这套理论是在什么时候比较适合呢?就是在有人口红利的时候,就是真的有大量的人失业,就是属于摩擦性的失业,这个时候他的理论就解决了问题。为什么后来凯恩斯理论在英美都失败了呢?因为他已经进入人口老龄化、劳动力不足了。扩大投资,并不能增加工资。

整个的凯恩斯的理论的推出是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就是一次大战之后,在大萧条的这个过程中,他提供了一整套的思想方法,这一套思想方法后来就挽救了美国、挽救了英国。但由于凯恩斯毕竟不能入阁,并且这套理论的出现晚了,所以大英帝国的衰落,虽然他做了他全部的努力,仍旧是无法避免的,无法避免的。后来凯恩斯的理论在美国、在英国、在其他地方都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在某种意义上熨平了经济危机。

但是,这不五月风暴就要来了,这一回的经济危机还能熨平吗?凯恩斯的部分今天我们要讲,今天第二讲,一共是讲二十四讲,我们有大把时间来慢慢的介绍,所以今天凯恩斯的部分也就一带而过吧。我们最后花一点时间讲一下子芝加哥学派。芝加哥学派实际上是奥地利学派的美国分支。我说过,德国两大学派,后来都跑到美国来了,一个是历史学派,就是所谓的咸水派在耶鲁,代表人物就是今天你们看到那老太婆——耶伦;还有就是芝加哥学派,芝加哥学派代表人物,

芝加哥学派的代表人物呢,老的就是弗里德曼,新的货币主义呢,有一些,但我都不太觉得,他们不太合适。简单说几句哈耶克,因为奥地利学派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哈耶克,哈耶克的学问是真的不行。但是由于他的主张呢,就是他主张的这种反社会主义,有一点像无政府主义,其实不是,它只是反社会主义,这种思潮倒是符合了这一百年来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的主体思考。因为它从经济学角度来解释社会主义的不合理性,资本主义的合理性,虽然他的学问非常糟糕,但是他成为了主流。他最后在弗莱堡大学。最后高龄去世。

我们重点介绍一下弗里德曼。这个奥地利学派最后在欧洲并未成为帝国的学说,它并不是帝国占领他国、奴役他国的学说,但是芝加哥学派最后沦为了帝国学说,我管它称之为后殖民主义的显学,后殖民主义的显学。你们知道的中国的经济学家,例如像张五常,学问糟到一定境界了,但是由于它是向中国推广后殖民主义显学的代表人物,所以他在中国获得崇高地位。

你听到过的、知道过的,所有的中国经济学的,改革开放之后的,改革开放之前的不是在这里边,像薛暮桥他们——我所崇拜的经济学家,一个都不在。你所知道的,所谓泰山北斗,我不能说名字,全部都是芝加哥学派在中国的营销者,包括今天活跃的人,都是这个学派的营销者。芝加哥学派有些人说货币主义,其实什么叫货币主义呢?它所概述的就是三样东西:信用霸权、信用扩张和信用剥夺。这最近对俄罗斯的这种制裁,你看到了货币主义的本质的那个狰狞面目出来了。

弗里德曼的思想最后被概述为华盛顿共识,所谓的新四化,就是私有化、市场化、资本化、国际化,新四化。新四化是美国经历了石油危机之后走出困局的依据,无论是英国人、美国人,他们走出石油危机之后的困局,靠的就是弗里德曼提供的这个体系。他给他去唱生日歌,他有那么崇高的地位,原因是他是一个伟大的思想家,而且是个战略家,他提供这一套东西构成了尼克松、基辛格他们……

构成了尼克松、基辛格、乃至于后来的里根、老布什、克林顿处理国际事务的底层逻辑。然而这样一个新的后殖民主义特征的一套殖民逻辑,至今仍被我国奉为真理、显学,就是不能自知啊!你要知道为什么要讲,我说重啊!为什么要讲西方现代经济思想史,太沉了,太沉了。今天你如果理解不了弗里德曼,他为什么对香港、对中国那样的仇恨?

弗里德曼访问改革开放的中国之后,他见到的是赵紫阳,他对赵紫阳的评价极高,极高。后来他年长之后,1990年之后他又来过中国,他见过这个江主席,他这个评价就不行了,因为,因为你们没按他的意思去做嘛,他让你交出财政主权和金融主权嘛。他对后来香港回归之后的评价就近乎到厌恶的程度。其实我想写一篇关于弗里德曼的一个长文,就像《掠过弗来堡》这样一篇长文,他在经济学上取得的成就,我还是挺佩服他的,但我最佩服的是他竟然是一个伟大的美国的爱国者,或者是盎萨族的……

我甚至认为他是盎萨民族的、伟大的、空前的民族英雄。我有时候在想,我国出不了哈耶克,出不了艾哈德,出不了哈耶克,出个弗里德曼也挺好的。你知道我国今后的三十年,最需要的就是弗里德曼,因为我们需要解释我国跟世界的关系。你不在香港,你体会不到撒切尔夫人为什么要去找弗里德曼。撒切尔夫人治下的英国,八十年代中产阶级用报纸擦屁股,他们已经要破产了,国家破产、企业破产、老百姓的生活生活不下去了,他要改啊!弗里德曼不是一个简单的出经济学的人,要出方法。

私有化怎么私有化?谁来私有化?谁的钱来帮你私有化?市场化是什么样的市场?谁建的市场?资本化,如何将大规模的财产进行资本化?如何将资本化的收益归入特定的民族与国家呢?如何通过国际化的形式将你的信用变成税收呢?弗里德曼了不起呀!香港,香港就死在他手上,就死在弗里德曼同志的手上啊!他对香港说的那些话,我牢牢记着呢!当然,他在中国,今天仍然是神圣的。

好吧,撒切尔是怎样完成英国的私有化的?撒切尔夫人跟邓小平1982年谈完之后,第一件事,1982年12月份将港币与美元挂钩。第二件事1983年中英谈判,《中英联合声明》香港的土地问题《附件三》做了决定,然后从香港土地飞速的溢价之中拿走了一万亿磅。然后英资在香港都持有大量的、最优质的土地和资源,这些资源在香港这儿获得高额溢价之后,港币的资本返回英国,将英国政府的公营机构全部私有化,至少一万亿镑啊!英国活过来了,解救了。你以为弗里德曼,弗里德曼看的东西是什么东西?他是一个伟大的战略家。

我国的经济学家、思想家或者战略家,看明白了吗?看明白别人是怎么抢你的东西的呢?你打算怎么去抢别人的东西呢?有人出一个像弗里德曼这样的主意吗?第二件事,日本是怎么死的广场协议?要想想弗里德曼啊,他给里根出的主意,那个广场协议,那个广场协议啊!他是怎么完成货币主义的?他是怎么让日元疯狂升值,美元资本疯狂进入然后资产泡沫,然后日本垮掉,美元资本返回美国,迅速地进行美国的第二轮私有化和资本化。

我一再说要研究芝加哥学派,要真正理解货币主义,要知道新的MMT。它们是后殖民主义的理论基础啊,是逻辑基础啊!然而,我再平静一下,然而我国九十年代之后到今天,所有从事金融的高管全部是来自于或曾在美国读书,或曾在美国读完书,还在美国的机构,比如说世行,比如说货币基金组织工作过后,回来我国担任高层领导职务。他们受到完整的货币主义训练。

我不是认为他们一定是坏人,不好。我不是这样认为,我从没有这样认为过,我只是认为当一个国家和民族都已经接受了货币主义,那么你的后殖民主义殖民地的命运还能改变吗?我为什么喜欢普京的那个女的央行行长,她叫什么来着?纳比乌琳娜,我为什么喜欢乌琳娜?她是反抗货币主义的第一个的造反者呀,打响了卢布起义的第一枪,而我国……

好吧,我们是上课呢,不是演讲。这件事就先说到这儿。关于凯尔顿MMT这件事情呢,快有结论了。就是刚才讲凯恩斯我说了,点到了,一个劳动力缺乏的国家是不能凯恩斯主义的,凯恩斯主义必然将政府的投资、政府多出来的货币返还到(不会返还到企业、不会去创造价值),返还到资产市场,就是楼市和股市里边,形成了逆凯恩斯主义。最近呢,这个,美国人、美国的学界在怀念弗里德曼他的货币主义,但是,货币主义的深刻的思考、这种战略家的思考……

货币主义战略家的思考,很难为舞台上的政客或者是政治小丑所深刻理解。货币主义是后殖民主义,必须有殖民地。你现在把殖民地都逼反了,逼反的不光是俄国、俄罗斯啊。耶伦前两天说那个话,虽然她是说给我国她的弟子们听的,但是你知道政治家理解不了啊。说好了的国际化、一体化,说好了你骑在人民币的背上,我背着你一路往前走,你怎么骑在马背上还向马捅刀子啊?货币主义走到今天,后殖民主义要被愚蠢的政治家给害掉了。

先是起义的一声枪响,然后就是烽火连营,然后呢,现在开始有人怀疑美元的价值、欧元的价值、日元的价值。日本人经历了1985年那次广场协议,贼着呢,现在你别打我,我躺,我主动躺啊,动态躺平,日元贬值。欧元差不多也是这个逻辑。欧元有起义的可能性,欧洲人还是有点骨气。勒庞虽然是不一定能上,但是即便没有勒庞,马克龙和德国人可能也会进行深刻反思了。虽然现在德国没有伟大经济学家,也没有伟大思想家,只有一个80后的小姑娘,绿党。

谈到芝加哥学派,谈到弗里德曼,我最后说一段话稍微重一点,就是其实在九十年代到今天,芝加哥学派不仅构成中国的经济治理伦理,也已经变成中国的政治伦理。你如果不是留美的或者是被美国金融机构认可的,你没有办法进入中国的金融管理部门和金融机构做高管,甚至他们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的比例超过了财政部门100倍。你们懂得该如何读经济学了吧?如果不懂现代西方经济思想史……

如果不能真深刻地理解中国现代经济思想史,你们不觉得我们的国家处在一种非常的危险之中吗?好在中国的这一代人,是有反思能力的。不管是五零后、六零后、七零后,有一定的反思能力。我本人曾经在香港在某卫视上面曾向这些回来的孩子们大声说不,虽然后来他们把我屏蔽出整个的体系,媒体体系。还好,现在可能在教育里边,我今年下半年肯定会进一所大学开课程,还能被接受,但是在媒体体系里边是……

我国的教育、学术、传媒在芝加哥学派的问题上、在弗里德曼的问题上、在货币主义上问题上,重灾区。我们现在还没有办法将这个拧过来。因为我说了,它不是一个经济伦理问题,它是一个政治伦理问题。你不是它,别人认为你就不对,你就不行。在香港这个问题严重到什么程度?严重到已经快成为一种司法逻辑的程度,恐怖的很呐!我们希望我们这一堂课能在这个方面,站在一个哲学高度和历史的角度,来重新审视下这一百年的西方经济思想史。

好,又没劲了,今天就讲这么多。我说了一堂课讲现代西方经济思想史,那不现实。但我争取用很少的时间做一个历史的回顾和梳理,带你们看到一些东西。虽然是受到各方压力,可能新马会可能暂时不能办啊。因为给我的压力非常简单和直接,所以我们还是得先活着。但这个研究现在就算开始了,希望你们在今天的基础上迅速地展开。这不是一个人的工作,要大家来做。

原本是想聊几句经济或者是疫情的事情。经济的事情呢今天说不动了,疫情的事情呢,不能说。那么我们留待23号,下个星期六聊天的时候好好说一下子。明天下午三点钟呢,我们再拾遗补缺。今天累了,我就先休息了,明天见。


文章作者: blinkf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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