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论》第20讲:阶级》
大家好,今天是2022年的1月8号,是辛丑年的十二月初六。辛丑年的最后一爻果然凶险——香港第五波疫情爆发。昨天晚上六点开始,所有的食肆、酒吧,所有的公共场所全部关闭,相当于西方的宵禁吧,可能会形成一次比较麻烦的疫情的爆发,现在还不知道,大家都在观察。我一早来到写字楼,准备今天的课程,今天是第二十讲,《资本论》第二十讲——阶级。
大家好,今天是2022年的1月8号,辛丑年十二月初六。昨夜赶稿子,很多年没有这样的连夜写东西了,写超过一万字的文章,还是挺兴奋的。早晨起来,大概六七点钟算是封笔,结束了,一高兴呢就写了两句“卷帘金光轻抚面,拍落一身五更寒”。我自己有时候觉得生活其实还是挺美好的。
反正也睡不了觉了,所以我就背着书包步行到公司来,准备今天的这堂课。我每次一到星期六就特别的兴奋,有一种幸福感,我以你们为借口,允许我在星期六喝一瓶无糖的可乐。我每天早上起来背上书包出门,想着今天可以喝到一瓶可乐,其实我特别的高兴。当然,可乐是个借口,我其实很感激大家,因为《资本论》这个课又让我沉浸在一种状态,我每一次备课和准备这堂课,又学到好多好多知识。
出门前夫人问我:“如果周恩来活着的话,他会如何评价当下的中国?”。我说:“这是个好问题,容我在路上去想想看吧”。一晃周总理都已经离开了四十六年,那代人会怎样看时下的中国呢?如他们还在,他们想说一些什么呢?亦或者,我们可以在这个课堂上延续我们前辈的思考,延续他们对未来的一种渴望。
好,不浪费时间去抒情了。我们今天进入《资本论》的第二十讲——阶级。其实《资本论》讲到现在,确实是进入到最后阶段,我也不敢说它是高潮,但是我不知道听课的人感觉如何,但是讲课的人确实有一点高潮了,其实我挺激动的。阶级这堂课是非常难准备的、难讲的。为什么?因为马克思写《资本论》只写了一卷,二卷和三卷是由恩格斯编纂的,其中“阶级”这一章是第三卷的第五十二章。
可以说三卷《资本论》的最后一章,结尾这一章是“阶级”,这是不是马克思的本意,我真不知道,但我能看出这是恩格斯的深思熟虑。恩格斯作为一个伟大的导师,他对《资本论》最终的落脚点放在了这两个字上——“阶级”。但你读这一章的时候,你会感慨万千,原因是这一章只有一页半纸,我数了,大约在六百字左右,恩格斯在这一章结束的时候用括弧加上了六个字“手稿至此中断”。其实我看到这儿的时候,扼腕……
马克思不想谈阶级吗?他只写了六百个字,他当然要谈,他想谈,但他没谈,他没谈吗?从马克思开始写作,从《共产党宣言》到《资本论》,哪一章写的不是阶级啊?但最后归纳、总结阶级这一章的时候,却只有这区区六百字,这六百字完全没有说我们理解的那个该说的阶级。这是一篇残章、残篇,也许这个残章和残篇留给了我们继续创作《资本论》的这样一个巨大的空间,所以我们今天来讲一讲试试看。
我们每一个人一出生就已经烙印了种族、种姓、血统,一句话——我们是带着阶级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阶级是我们出生那一天就带着的烙印。但我们可以有选择的机会吗?以前可能有人跟你讲命运,所以就没得选。但伟大的马克思告诉我们,我们还有权利可以选择阶级,所以马克思写下了《资本论》。《资本论》是无产阶级的圣经。
说到阶级,其实阶级问题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就社会意义而言,阶级是一个伦理问题、是一个学理问题、是一个法理问题、是一个管理问题;就个人而言,阶级是一个物理问题,阶级是一个生理问题,阶级又是一个心理问题。如果马克思曾经试图解放无产阶级的话,那么他要解放的不仅仅是一种物质、物理、生理,也要完成最后心理和精神的解放,而心理和精神的解放也许不能在《资本论》中完成了。
亦或者,最终完成心理和精神的解放,要依靠我们自己。我们讲了王阳明先生的“心学”,重建我们的主体性、适应性和创造性。其实,心理的解放——心里挣脱对阶级的束缚,可能才是我们一个一个人心理解放的结果,才是我们这个民族和这个国家完成一个根本性的解放。我们在半殖民地之后经历了,如果从1840年到2040年,我们大约要经历两百年完成一次民族的、国家的彻底的解放,当然我们首先必须完成个人的……
当然我们首先必须完成我们个人的心理的和精神的解放。其实包括我本人在内,包括我身边的许许多多的人,我们一开口、一写文章、一做事,我们就能看到阶级的烙印。好多人有基于阶级的自卑,基于阶级的……也有很多人有基于阶级的傲慢。有时候这种自卑和傲慢会表达为伦理、学理、法理和治理的各个层面,我们不敏感而已啊。
我无法完成对《马克思和恩格斯全集》中对阶级的叙述和这个整理。我尝试着将《阶级》这一章做五个方面的概述。今天这堂课其实挺重要的,我只是觉得我准备得不够充分,我怕讲不好啊。阶级是如何形成的呢?阶级,我们通常看、讨论阶级会讨论这样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血统。我说了我们一出生就打着烙印,它有种族的、种姓的、宗族的、家族的,总之我们一出生就烙上了阶级的烙印。
另外还有出于对职业的一种阶级的划分,比如说我们通常使用的统治阶级、被统治阶级。人分三六九等,自古就有基于职业的阶级划分。通常在西方国家,最高的是传教士、是神学士,然后是贵族、是官吏,然后是有产者,然后是普通老百姓。当然这里边是在同种姓之内的一个定义,还有涉及到种姓、什么其他的问题,那就更复杂了。但是职业算是一个划定阶级的一个重要的方法。第三种,对阶级的区分,
第三种对阶级的区分就是资产。其实《资本论》要讨论的主要是这个部分,所以就有了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不谈阶级,《资本论》没有落脚点。因为从《共产党宣言》到《资本论》,它的结论是无产者联合起来进行无产阶级的革命与斗争,最终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实现无产阶级的彻底的解放。当然马克思不写第三卷我是理解的,因为他对最后的这种结论,无产阶级革命与斗争的结果——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他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他的怀疑当然是有道理的。
事实证明,列宁仓促之下写下的《国家与革命》,并以此为理论依据建立的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维埃政权,其实不是马克思本意上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因为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如何让人民真正地拥有财产,就是无产阶级怎样变成有产阶级。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苏维埃出现之后变成了国家资本主义,而国家资本主义天然地走向了官僚垄断资本主义。这个问题,毛泽东是60年代就已经发现了的问题。
毛泽东曾经用了十年时间尝试解决这个问题。虽然毛泽东没有亲手将这个问题解决掉,而且那十年至今仍然有巨大的争议。因为他的解决方法可能并不符合中国的当时的国情,所以那次激烈的实验以失败而告结束,然而那一次激烈的实验它也有它深远的历史意义,它为以后中国寻找另一条解决国家资本主义道路提供了正反两个方面的经验和教训。以至于到了上个世纪90年代,苏联解体了,而我国挺过来了。
这样说吧,因为我昨天在熬夜写那篇长文里边再次谈到了《资本论》:我说整部《资本论》要义在哪里?要义是马克思希望能够最终取得劳动所得与资本利得的平衡。这不是终极目标,终极目标是共产主义,就是没有资本。但中期目标,我说的不是终极,是中期目标,必须获得劳动所得与资本利得的平衡。这是列宁《国家与革命》没有想透的问题,亦或者在上个世纪60年代,无论是苏联的社会主义者和中国的社会主义者……
虽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论战与思考,也终于没有找到标准的答案。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中国尝试用另外一种方法来解决劳动所得与资本利得的关系,所以在国家资本主义里边引入了社会资本与国际资本,形成了混合资本主义。混合资本主义有社会主义意义吗?有的、有的、有的。所以中国在混合了十年之后,躲过了那一场苏联解体的那一场危机。因为我们在混合的过程中释放了中国巨大的生产力潜能,使中国经济迅速增长,解决了当时的问题。
然而阶级的问题解决了吗?没有。今天的第一部分应该给阶级一个定义,但我觉得阶级这个定义太难了。你不能说是阶层,你也不能说是……不太好说。所以在第一段里边,我只是讲了一下子,大概血统形成的、职业形成和资产形成的。完整的定义,大家去思考吧,我想不一定每一次由我来给一个定义。我不大同意我所见到的那些定义,我觉得都不是特别的周严。第二个部分我们简单念叨了,
我们简单念叨了阶级的生成、血统的生成,这种资历的生成,包括教学、履历的生成,包括最后的物质决定论就是资产决定论。这里边我想说的是,在阶级生成的这个过程中,蕴含了我们对阶级解放的思路。阶级解放的思路,如果是血统的东西,那么我们就要在伦理上、学理上、法理上、治理上面,将这种出于种族、种姓,出于等等,这个东西,慢慢的把它抛弃。
那么,出于这种后天的资历而形成的这种阶级当如何理解呢?我个人认为要正视、要接纳。我们反对出生的不平等,但我们要承认努力、承认劳动创造价值,承认这个努力,它形成的这种阶级要如何面对呢?我讲在社会主义阶段是必须正视的,共产主义阶段有可能也不需要正视这个问题,大家都是神嘛,就没有阶级问题。但在社会主义阶段,资历这种事情我们要承认、要接纳。
至于资产决定论和物质决定论,我想它是一种事实,它是一种事实存在,劳动创造价值是有差异的,所以物质决定或资产决定是一个事实存在,我们不需要否定这个事实,但是,我们要给它划定边际、划定底线。划定边际、划定底线,使得每一个劳动者不因他的劳动的累积,而再次形成血统的继承,形成新的食利阶级,这是我们的制度文明的要义所在。
我想,中华民族如果真的是一个伟大的民族,他就应该能够翻越阶级这道门槛,翻越阶级这道门槛,真的是非常重要的。我们能不能砸烂那个反动的血统论,不让那个血统的阶级在中国人身上出现?我们不允许那种阶级固化,不允许那种社会固化,不允许社会的严重的固化而内卷、而导致青年人的躺平,这一件事情我们必须做到。第二个部分,我们虽然承认个人努力的成果,承认它。
然而,每一个劳动者的光荣给予肯定,不代表对劳动的结果进行千秋万代的继承,我们不允许新的劳动者再次形成血统论,我们不允许这种阶级的轮回在社会主义的新时期、在21世纪的20年代,仍然让它继续的存在、甚至发酵和深化,甚至形成新的食利阶级,我们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至于第三个,物质决定论或者资产决定论,我们必须划定边界,通过伟大的制度建设——税政……
将这种资产决定论,终结于个人的有限的生命周期中,而不使它形成阶级的轮回,我想这也应该是马克思、恩格斯的本意。当然我所说的只是社会治理层面的逻辑,我昨天晚上写这篇东西用了阶级的这个观点,我们只是在讨论直接税立法、讨论税政改革的当中,如何来体现阶级的平等,人民的平权。
我说,这是社会治理的层面。但我同时想说,我们每一个人的心理层面、物理的约束或者是社会治理的约束,有太多地方需要改善,但首先需要改善的是我们每一个人心理上的阶级约束或者是阶级压迫。好多朋友说,因为我们的出身是平民,或者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资产,所以我们有心理上的阶级,出于阶级的这种自卑,这是一个心理上的障碍。那么那些出生在豪门、贵族、富豪家的孩子们的那种阶级的优越感,是一种压迫吗?
那当然也是一种疾病、一种不健康。今天在想到总理的时候,我在想,中国的那一代的伟大的革命家、无产阶级的先锋队、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多数都是出身于有产阶级啊,他们并没因为自己的出身的傲娇、出身的好,而放弃对人民的、对国家的责任,什么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什么是共产主义战士呢?所以我们能看到他们有着真正的悲悯。
我曾经说过,这是一种无缘大慈、同体大悲,他不单纯是对黎民和苍生的悲悯,对无产阶级的悲悯,也出于对整个生命的悲悯、同情,所以他们为这件事情去做了努力,他们才是我们心目中真正的伟人,甚至,他们就是我们心中的神。至于那些基于种族、种姓、血统、财富、地位而形成的大牛们,例如薇娅,当然也例如那些股神们、超人们,他们有这份悲悯吗?
都那样了,还琢磨着偷税、漏税呢。在我看来,无论是血统决定、资历决定、还是物质决定,即便是站在高处,很多人依旧是有病的,是有阶级心理障碍的,是有病的,所以有病就得治,心理健康才能谈社会治理呀。当一个民族在心理上是如此的强大,它的主体性、适应性和创造性全部生发出来,还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挡这样的一个伟大民族的复兴与崛起呢?对阶级的认识非常非常的重要。
说到这里呢,讲两个小故事,我个人的故事,一个故事发生在深圳,一个故事发生在香港,都是在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年轻吧,我懂、我懂,但我还未必能超越我心理上的阶级障碍,所以我还是,在那个时候,这两件事情还是深深触动了我,留下了挺深的痕迹。一件事情是在深圳,周末去喝酒,某个二代,正国级的孩子、正国级的公子。
他很开心,请我喝酒,他就拿着一沓(约略是一万块钱一沓的那种)人民币站在大门口,谁敬卢先生一杯酒就给一百块钱。那场子里边那么多的工作人员,还有……,所以就绕着柱子排队,一人上来喝一杯。我知道、我知道也许不是恶意,但我感受到了一种东西,其实我包里边也有一沓,但我不会这样做。后来我离开,以后不想再和他们喝酒。
还有一次,在回归前,在香港的君悦酒店,某富豪(已经离世了),开家宴,十桌,我算是嘉宾吧。在酒桌上他的孩子跟我一桌,然后趴在我耳边说了一大堆的英文,我没听懂,但我出于礼貌在点头。然后,舞池当中那个十桌饭中间有个舞池,舞池有个小乐队,还有一个约略身高两米的外国美女在那里边唱歌。他们请那个美女,
他们请那个美女呢与我跳一支探戈。我没听太明白,我点了头,点了头就应该下去跳这一曲。两米高,我这个身高他就不太合适;另外我那时候初到香港,衣服—-我那个破破烂烂的西装,和我那双不是那么合适的皮鞋,在那一曲探戈里边那洋相百出,整个十桌人笑的前仰后合,我也知道他们很开心,但我咬着牙把一支曲子跳完,当然后来这个富豪过来道了歉。其实我当时的感受是非常的……
那个时候,我其实有一些基于阶级上的一些心理上的一些问题的,后来就不会这样了,我甚至都不会再往心里边去,好多人跟我有时候在网上打笔墨官司,这个问题是我根本不往心里去的。但那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好多的问题。人生你总是要经历诸多事情的嘛,一档子一档子的事情,其实我们自己有我们自己在心理上的这种阶级上的、这种心理上的关于阶级的障碍。其实他们那些人,
有的时候不仅仅是障碍,甚至是病态。所以N年过去以后,当大家再见到,他们会感到惭愧,不应该,一再的解释、道歉什么的,其实已经过去了,已经过去了,只是成长的过程中有的时候都要经历这个过程。我讲我的故事,是想讲给你们听,你碰到的这种事情,关乎阶级的敏锐、敏感,其实没那么重要,可以轻轻放下,因为它对你无碍、没有障碍,其他人可能出于病态的表达,就让他表达吧。
我们,看到了阶级关于物理、关于生理、关于心理上的问题,我们要走出来,走出来之后,我们都走出来了,一个民族走出来了,我们就可以开始伦理、学理、法理和管理上的改造与建设。其实,1949年,我们大体上完成了革命,三次土地革命完成了土改、完成了城市工商业改造,我们在社会制度层面进行了阶级的平权,也可以叫做一种物质上的解放。
然而,这解放就算结束了吗?所以我一再的强调,请大家去看美国那部电影《紫色》,那里边妹妹对姐姐说的话很重要,总统的一纸《废奴宣言》,只是从身体上解放了你,你不再是人身依附的奴隶了,但是心理上的解放仍旧是漫长的,心理上的这种对自己阶级的否定、平权的过程,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的过程,这不是美国黑人要解决的问题,这也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中华民族需要不断地解决的问题。
我昨天在文章里说了,革命可以解决平权——阶级平权的问题吗?No!中国历史上无数次的农民起义、无数次的均田,最后呢?轮回了,又兼并了,更残酷!革命可以解决问题吗?苏维埃建立之后,短短的七十年,就又退回去了。终极的解决,有没有方法呢?有的。所以革命是一次性解决,改革则是不间断的解决。
好多人说:卢先生啊,你一直在提直接税、直接税,那个直接税是针对财产的课税,是直接针对财产的课税,而不是针对劳动的课税。那是要解决什么问题呢?当然是要解决阶级平权的问题呀,解决血统的问题呀,难道遗产税不是解决血统的问题吗?难道所有的针对资产类的课税,不是为了转移支付吗?不是为了解决平权问题吗?我们承认劳动创造价值,我们承认阶层甚至阶级的存在,但是我们需要通过制定来划定底线、划定边际,使我们这个民族,
使我们这个民族,不再陷入革命与兼并的轮回,不再陷入那种阶级的轮回,不要再重复已经五百年的殖民历史了。其实,讨论到阶级的时候,我一直在想,马克思为什么只写这一页半——六百字?可能马克思思考的,比我们今天思考的更深、更远,但是马克思可能无法用周严的语言来说出,否则马克思本人可能在,在19世纪末就成为了反革命。
我们今天讲的第三个部分是关于社会分配的,社会分配是解决阶级差异或者是解决阶级轮回的一种和平的方法。实际上我一直在强调税政改革,税政改革特别是直接税立法将成为中国的大宪章运动,它才是中国的光荣革命,它也必然是中华民族复兴、登顶人类文明历史的序曲。这里边的重要意义,我无法用朴素的语言来完成,我想,在欧洲出现了《共产党宣言》,出现了《人权宣言》,
在欧洲曾经出现《人权宣言》《独立宣言》《共产党宣言》,那么中国人要不要有个“宣言”呢?要的。我没取好那么好的名字,我想应该是一个“平权宣言”,这是一个关于阶级平权的宣言。这不是简简单单的新儒家,也不是新马克思主义,也不是简简单单的思孟(儒家思孟)的复活或者是复兴,它是我们综合了人类一切文明走进新时代的一个标准的、标准的制度配置或者是制度建设。
如果说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是关于解放的学说;那么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平权的学说。一个平权的学说才能将马克思《资本论》最后一章第三卷第五十二章这个“阶级”写完它。这章的后半段,不是,它只是六百字,这章全部写完,不是不应该称之为阶级,而应该称之为阶级平权。马克思没有见到真正的社会主义国家建立,所以他可能也没在财政部工作,所以他可能对财政和税政也没那么熟悉,所以他可能没考虑到通过税政、通过直接税立法来解决,
没有考虑通过财政改革、税政改革来解决阶级平权的问题。是的,是的,直接税的本质就是不允许任何人凭借权力与资本偷盗属于人民的地租与剩余价值。整理文字的这个朋友可能会辛苦一些,因为今天这里边有一些话挺重的。直接税的本质是不劳动者不得食,直接税的本质是劳动光荣、食利可耻。
直接税的本质是要求一个伟大的国家建立真正的人权、民主、平等与自由的完整的制度安排,其中这个制度安排的立足点就是直接税立法。我们在很多时候要揭穿境内外金融资本给我们灌输的那些宿命论的东西,那些基于他们在境外受教育而形成的某种阶级或者是学问上的优势,更加的不应该让食利者光荣。
我其实对我国的教育、学术、传媒意见很大,我们应该对他们进行系统的批评与教育;我们怎么能够允许我们的教育、学术、传媒弘扬海外金融资本?弘扬种族、种姓、阶级这些东西,血统的东西?不要这样。好多人号称左翼,但是他总是在血统里边出不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们应有更宏大、更高远的事业;有哲学的高度、有历史的纵深,来重新解决这个问题。我刚才将直接税的本质概述为四条,等到整理出文字这个时候,大家仔细去看、去思考和……
今天的第四个部分想简单说一下社会主义的阶级与阶级斗争。我们必须说,在社会主义依旧存在阶级,共产主义没有了,社会主义依旧存在阶级,存在着阶级斗争。如果你说“告别革命”,我觉得可能有一定道理;如果你说没有斗争,我觉得问题非常之严重。如果我们接受种族、种姓、血统,接受这一切,就是我们生而带来的阶级的话,那么人类岂不又重返了黑暗,你愿意回到印度的种姓制度中吗?
承认社会主义存在着阶级与阶级斗争是《资本论》最后一章所要说清楚的,对中国而言,这里边有两重的含义。第一重含义就是我们还是要坚定不移地反对后殖民主义压迫,这件事情没完。我们争取在2049年完结它,走出后殖民主义压迫,并且历史性地终结人类长达五百年的殖民历史。这件事情理应由中华民族来完成,完成五百年殖民历史,让它终结,也完成对后殖民主义的批判与清理。
第二个部分,我上一堂课发给了北京的朋友们,有同志说这两座大山,这个第二座大山后殖民主义是好办的,第一座大山是比较难办的、也比较敏感,就是社会主义的阶级与阶级斗争里边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官僚垄断资本主义的问题。好多朋友说不要用官僚垄断资本主义好不好?我说请你给我一个比它更能概述国家资本主义导入官僚垄断资本主义,比这个更好的、更清晰、更准确描述的话语,无论是概念、定义和逻辑,请再给我。我其实也不太想用这样的词语。
好多朋友可能都知道,我的微博、头条关180天,现在B站也上不去,哪里哪里都关了。惹麻烦的可能就是这句话——官僚垄断资本主义。我也可以不说的,好吧;但我们怎能不说呢?我们不可以把这些问题留给子孙。我想,若四十六年前走了的周总理在的话,他也会认同我的看法。
今天讲阶级这堂课的最后一个部分呢,我想讲一讲文明的标配。最近美国人在逐渐地丧失道德制高点,他们在丧失道德制高点。丧失道德制高点之后,就是在伦理的解释上越来越不能自圆其说了。到底什么是文明的标配?文明的标配不是一种形式上的民主,而是一种真正可以解决阶级平权的制度设计。
美国解决了阶级平权问题吗?没有。美国解决了美国与其他国家的种族、种姓的问题吗?没有。美国的美国中心主义难道不就是后殖民主义吗?美国滥用战争与制裁难道不就是后殖民主义的一种精准的表达吗?美国对外的后殖民主义、对内的阶级压迫难道还不够严重吗?难道那不是美国最现实、最严苛的问题吗?
当下的美国的思想家、美国的政治家其实正在逐渐地丧失他们在伦理上的高度。美国在疫情上的表现不是美国人在伦理、学理、法理和治理上优越的表现,它是上苍,我不愿意用上帝这个词,它是上苍、是神对他们的启发;我也不愿意说那是惩罚,都是老百姓,那是一次暗示,是一次揭示,是希望你懂得错了,而不要将这个错误强加给其他人。这个错误难道仅仅是……
这个错误难道仅仅是一个政治上的问题吗?阶级不能平权会导致经济上的不可避免地衰落。要知道一旦阶级固化、阶层固化、资产归边,资产归边向少数人聚集,它的结果是整个生产率急剧的下降,最终会导致多数人不满、反抗、革命。难道不是吗?难道美国距离他的经济危机还远吗?我们已经看到了不可避免的政治危机,难道这个政治危机不会导致经济危机吗?
当下的美国的思想家、政治家竟然、竟然能攒出一套理论,想用印钱的方法——MMT来解决眼前的现实的政治矛盾和经济矛盾,能不能行?曾经有成功的经验,比如说1985年的平成战败,比如说1991年的苏联解体,为他们的操作提供了财产、财富,使他们渡过了他们那个时候的危机。今天还可以再来一遍吗?
下堂课我们是聊天,聊天要聊柯立芝繁荣了。因为上堂课后殖民主义把柯立芝繁荣又推了两周,下周讲柯立芝繁荣,讲柯立芝繁荣是为了讲上个世纪的那场危机、大危机。然后我们对即将到来的美国这场危机提前做一个预判吧。因为新的一年开始了,虽说是既济,但既济这个卦,是先甜后苦、虎头蛇尾,所以我们可能对未来还是要有一个冷静的判断。
我想在这里说:文明的标配、文明的标准必须是阶级平等。文明的标配就是阶级平权的制度性安排,而这种制度性安排它最经典的特征就是非常优良的、适合本国国情的直接税税政的体系。直接税立法和直接税的实施,就是直接税税政的体系,这一套税政体系才是一个国家文明的标配。不要拿你那个选举政治说话,没有这个标配,其他你所陈述的民主,
你所陈述的民主、自由、人权毫无意义、毫无意义。因为有了这个标准配置——直接税立法的标准配置,其他的附加的东西才有意义。好多朋友说,特别是左翼的朋友又来给我杠精,又来说因果关系。我已经解释了无数遍,我也不想再解释,800年前大宪章运动是税政改革引发了宪政文明,是税政改革引发宪政文明,不是先有了君主立宪,才有了直接税立法,好不好?这么点事就说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就说不明白呢?
我甚至这样说:新时代,新时代就是中国经历了1949年的这个解放,经历了那个“十年”,走到今天,我们如果再次解放的话,它的本质是什么?它的本质非常清晰和明了,就是直接税立法,直接税立法,而非其他,请不要再讲其他。当然直接税立法是多数人对少数人的某种意义上的约束和剥夺,甚至是中国人对外国人的约束或者是剥夺。在某些时候这个少数人拥有一定的话语权、甚至立法权、甚至司法权、甚至行政权,
有的时候,文明的进步难就难在这里。然而中国当代仍然有思考者,虽然这些思考者是如此的孱弱,动不动就给关180天,但是他总归是有的,而且很多很多如我一样的人在思考。这个思考一旦形成全民共识,将排山倒海;它不再是革命,它是温和的、和平的、强有力的历史性的改革和进步。有空大家可以再去读我写的那一篇老文章——一万字的《掠过弗莱堡》。
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两战之后,终于将容克地主——一个德国非常重要的一个阶级消灭了,敉平了。艾哈德得以在废墟上建立了当下的德国的社会市场经济,使德国在人类社会主义道路上走得比较的平稳,也比较靠前。好多朋友说,你一说社会主义东线和西线,那你非要认为他们搞的是社会主义。请相信无论是英美还是欧洲,都进行了非常深刻的社会主义改造,虽然它叫资本主义。美国主要是威尔逊,
美国主要是威尔逊,德国主要是艾哈德,他们都进行了社会主义改造,而且改造的这个成果是中国人应该学习和借鉴的。我们既要看到东方社会主义革命的重要意义,也要学习西方社会主义改造的重要意义。因为我们现在不再需要一场轰轰烈烈地革命,我们只是需要在平和、安宁之中完成这一次伟大的制度建设——直接税立法,这是我们的“大宪章运动”,这是我们的“光荣革命”,我们由此而让我们伟大的祖国走向、迈入新时代,我相信它将给我们伟大的祖国以……
以新的经济增长的动能,确保我国在未来30年甚至50年之内仍然高速增长。并且我国有机会为全人类创造出崭新的制度模式,甚至有机会解决人类所面临的那些超越了人类自身阶级平权的外部性问题,比如说环境问题等等、等等、等等可持续发展问题。讲了阶级,讲了阶级平权,其实这有一点像中国历史上的变法——废井田、开阡陌、奖励军功,让每一个人有机会发挥他的能力,使我们的国家更加美好。
阶级这堂课就讲这么多吧。仓促之间,所以我想可能我那篇文章,我的文章写完了,但我今天不能给你们,那篇文章发了之后,可能要到春节之后你们才能看到,因为我其实觉得那文章写得挺有意思的,虽然写得未必就是完美,但昨天晚上写得我热血沸腾的。现在的经济状况的确是让人感到有一丝丝的忧虑,有一丝丝的忧虑。
我个人对我国的经济的看法还是持有乐观态度的,我觉得我国这一代领导人非常优秀,对政治、对经济的认识精准而不是不精准,处理得恰当而不是不恰当。我们要做的事情不是中国经济增长要五点几、要六点几,不是,一点几我看也很好。我们要做的事情是安安静静、安安全全的走过这段路,走过直接税立法这段艰辛的历程,重新激发中国的经济增长的动能。
我们不必理会外边的事情,因为我们已经可以预见那场风暴——无论是基于政治上的、还是基于经济上的、甚至是基于军事上的风暴将会到来,我们只是安安静静做好我们自己,做好充分的准备就可以了。在这个时候,速度是没有意义的。好多朋友说,比如说应该去挽救这个产业挽救那个产业,如何激发什么土地财政之类的,我笑了,因为多数的,这样说是不是有点武断?多数的专家和学者并不真正懂得财政。
马克思说得很透彻,资本积累的三个源泉:第一源泉是殖民,第二源泉是地租,第三源泉是剩余价值。中国没有第一源泉,我们不能殖民;中国只有两个源泉,一个是地租,一个是剩余价值。中国为什么可以在改革开放的这后边、后段创造经济增长的奇迹,是因为我们完成了工业化,第一代人完成了工业化,完成了工业化就要开始城市化,城市化一旦开始,我们就可以收取地租了。地租为中国带来了巨量的资本、天量的资本,它使得中国经济出现了崭新的动能。所谓土地财政、所谓的分灶吃饭里的地方……
所谓的土地财政、所谓分灶地方财政,实际上是地租套利,只不过在一个特定的时期,这个地租套利不均衡。因为地租是什么呢?是土改的红利,是人民的财产。地方政府进行地租套利,可以、可以说没有太大错误吧。但是如果伴随着其他的比如说境外资本、比如说机构、比如说个人一同套利,甚至是主要套利者,你以为我会认为这件事对吗?我是学财政出身的,当然地租套利不均衡,有问题呀!
我为什么写长文?地租套利存在三个问题。第一个是公不公平,为什么让那些个人,甚至让境外资本进来进行地租套利,然后去捐给哈佛,这事对不对啊?第一个问题,地租套利不均衡。第二,地租套利是有边际的,地租套利是有边际的,不能无限套利,它跟工业化、城市化是有一个逻辑关系的,不可能永远套利的。你这样套下去,无止境、无边际的套利会出事的,因为它是一个期权,你全都提前套了,
你把子孙饭都吃光了,将来中国的老百姓的消费在哪里?中华人民共和国经济增长的动能在哪里?不要耍小聪明,不要以为土地财政创造什么奇迹,马克思说清楚了,那就是个地租套利。在特定历史阶段,财政出现困难、出现问题,采用或者放纵地方政府做一段时间地租套利是可以的,但不可以如此下去,更不可以将这件事情美化乃至于神圣化,这是胡闹啊!不读书怎么能行呢?第三个,地租套利的本质是套劳动者剩余啊!
是劳动者未来的剩余价值,套了。这件事情要仔细的想一想哦,这是供给侧还是需求侧呀?消灭未来的需求侧造成今日之供给,造成今日的财富的造富运动,造成高净值人群的百万亿浮财,于心何忍呐!我们今天的课讲得是阶级啊!是阶级平权啊!不可以再进行阶级压迫,不可以再进行这样的从土改到兼并的轮回,不可以啊!我只是简单说几句吧,原本是想说一下经济又激动起来,好吧,将来在我那篇长文章里边,你们会看到我完整的想法,今天就说这么多吧。
香港第五波疫情暴发,大家在封城,大家其实很紧张,深圳也发生了,国内的情形还是比较严重,务必请大家多多的保护好自己,尽量地不给家人、不给单位、不给国家添麻烦。清零至少到今天来看,都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在我们还不知道疫情会走向哪里的时候,我们就坚守吧,坚守是非常重要的,坚持最后一刻,直到胜利。我们明天下午3点钟再见,有些话没说到,明天再补吧。好,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