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论》第15讲:资本跨境流动的原因与对策、萎胀的问题》
大家好,今天是2021年的10月30号,是辛丑年的九月二十五日。明天就是万圣节了,就是那个鬼节。今天讲《资本论》第十五讲——资本跨境流动的原因与对策。今天这一讲挺有趣的,是马克思资本流转里边一个比较重要的环节,我试一下麦。然后我们三点钟准时开始。好,一会见。
大家好,今天是2021年的10月30号,辛丑年九月二十五日。明天是万圣节——鬼节,西方的鬼节。到了我们说的贲卦的最关键的时候了。今天我们是正式课《资本论》的第十五讲——资本跨境流动的原因与对策。然后课结束之后呢,我想讲一个这个题目吧,就是我管它叫萎胀,萎缩的萎,枯萎的萎,通胀的胀,不是滞涨,是萎胀。我们即将进入一个萎胀的时代。好吧,今天就这么多。
前两天去港大做了一堂课,这是港大今年的开学的课,过两天我会把课件儿放到我们这个平台上。好多朋友挺厉害的,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他竟然进到港大的网站上听了这堂课,我看有传来的照片,好厉害。那堂课其实大部分的内容就是平时我在这个平台上讲的课的内容,其中的一部分做了一些的收集和整理。当然了,因为谈的是比较专业上市的事情,所以角度略有不同。今天我们讲到《资本论》的第二卷和第三卷的结合部了。
解读中国企业境外上市的监管逻辑
讲课之前说一点轻松的,我今天头一直有点胀痛胀痛的。昨天晚上觉睡得不好,昨天晚上看一部书,是这个吕宁思先生翻译的一个俄国女作家写的书,关于苏联解体之后的一些事情,他这个搞得我几乎一晚上没睡成觉,所以脑子又胀又痛。我刚才喝了一杯咖啡,现在稍微缓和一点,我把这堂课讲完,在讲课之前说点其他的事情。
这是我前两天的一个聊天儿,就是朋友说:“如果你娶的这个女人是王的女儿、将军的女儿,或者是江湖的女儿,或者是商人的女儿,或者是书生的女儿。那么当你遭遇到危局的时候,比如说你被一群人追杀,那么这个女人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呢?”如果是王的女儿,她会迅速地跑出去叫外援;如果是将军的女儿,她会拔剑绕到敌人背后与你一起夹攻;如果是江湖的女儿,她会站在你前面替你挡第一剑;如果是商人的女儿,她会向敌人撒出金币;
如果是书生的女儿,她会从背后紧紧抱住你的双臂,让敌人的长剑刺入你的胸膛。我们在说女儿吗?不是,我们是在讨论中国的知识分子。中国的知识分子是王的女儿?是将军的女儿?是江湖女儿?是商人的女儿?还是书生的女儿?我们俩讨论结果很悲催,就是我国的知识分子是“书生的女儿”,在祖国最需要她的时候,她紧紧抱住你的双臂,让敌人的长剑刺穿你的胸膛,好像这样说有点不公道。
其实我昨天晚上想的事情挺多的,就是看吕先生他翻译那本书。吕先生俄文那么好,文笔那么好,我还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因为我跟吕先生认识这么多年,我知道他是一个极为杰出的电视台的管理者,他也是一个出得镜头的人,但如此才华确实令我惊讶。另外就是这个作者,这个俄罗斯这个女作家她的视角,我不能说她有高度,但是她的视角,她对俄罗斯知识界的这种反思震撼了我们,所以我们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我们国家需要一个怎样的知识分子的群体?我们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女儿?
由此我其实想到了毛泽东关于知识分子“臭老九”的这个说法。知识分子真的很重要啊,中国的书生很重要啊,但是一个伟大的民族在什么时候可以产生这样的一个伟大的知识分子群体?她们或是王的女儿,或是将军的女儿,哪怕差一点是江湖的女儿,再差一点是商人的女儿,但你绝不能成为书生的女儿。因为,因为如果你真的是书生的女儿,你不是在救助啊,你是在帮着敌人伤害你的先生,或者是伤害完你的先生,你再用你自己去贡献给强盗。
说这个事情说得有一点点小激动,好吧,我们回到今天的主题,我们还是讲课。其实今天讲的这个第十五讲涉及到《资本论》第二卷的第三篇,就是社会总资本的再生产和流通,也涉及到《资本论》第三卷的第一篇就是剩余价值的转化。我把它做了归纳和整理。我那天在港大的那堂课里边再次讲了资本矩阵的事情,就是资本:马克思管它叫生息资本,其实就是金融资本;商业资本是商业资本;生产资本,我们管它叫产业资本;还有一个就是储蓄或者是现金,它构成了资本的结构的矩阵。
马克思的书写得非常复杂,就是你要想把它看懂或者是把它拎出来,你得需要高度的总结和归纳能力。我把它归纳成资本矩阵,资本矩阵归纳完了以后,它的意义在哪里呢?它的意义不是做一个分类和整理,而是在资本矩阵里边,你要看到资本的正态分布平衡。如果资本在一个资本矩阵里正态分布平衡了,那么国家治理就是一种国家的经济治理就达到了极高境界,就是金融资本、商业资本、产业资本与储蓄、居民储蓄是一种平衡结构。如果是平衡结构,这个国家经济就会非常稳定、均衡。
然而,然而多数国家在治理过程中会出现问题,以美国为例。美国在上个世纪80年代,可能就是从1980年开始吧,他开始迅速扩张金融资本,然后他将生产资本或者是叫产业资本外挂。也就是说美国从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用了差不多40年时间,他基本上消灭了居民储蓄,消灭了产业资本,当然他的产业资本总量,我那天在课堂上说总量可能并不低于中国。
好多朋友说:“他都没有工业了,他的产业都跑了,他怎么还有产业资本?”我一再强调,你对产业资本的理解可能有问题,请你重读《资本论》。因为产业资本包含的是土地、机器设备、有形的生产要素,还包括科研、知识产权等无形的生产要素。其中这无形的生产要素里边还包括第三个部分,就是有形、无形,还有一个就是对市场的控制力,就是它是实际上产业资本和商业资本的一种混合能力,就是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产业资本和商业资本的混合的部分。其实它还是属于产业资本的范畴,只不过它……
所以我们在读书的时候不能读死书。那中国是产业资本现在是比较庞大,或者中国是产业资本历史上最庞大的一个时期,但我们产业资本达至高峰了吗?结论是远远未达标,没达峰,没有达标,也没有达峰。什么意思呢?就是中国的人均的资本积累水平,人均的资本积累水平是美国的1/3,就是我们还有2倍的成长空间。那么好多人就理解不了,好多人会说:“那你,还有现在已经开始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了,就是三去了,就是要去产能了嘛。你怎么还说没达峰呢?”
这里边涉及到我们对产业资本的理解。如果你看华为,你就懂了,就是华为的投入在科研、在知识产权、在市场控制方面的投入是多么的巨大。如果你再看一下联想,你就懂了,所谓的贸、工、技,哪有技?就是一个工,而且是一个代工,是一个OEM、一个组合。如果是这样的话,它这个产业资本呢,它是一种单薄的、平面的,而不是立体的和丰厚的。中国需要在科研、在知识产权、在市场控制方面还需要有一个长足的发展和进步,我们的空间大了去了。所以基于对《资本论》的研读,我们得出一个基本的结论。
中国的资本积累还可以在此基础上再成长2倍,达到美国现在的水平。同时中国这2倍的增长时间长度应该是30年到50年,它意味着中国维持在5%以上,最高在8这个水平,应该可以持续30年的高速经济增长,应该有这样长的长度。只不过我们要重新理解产业资本、产业资本的构成,我们重新理解,然后我们真正懂什么叫供给侧改革,真正理解什么叫供给侧,这个供给侧不是把工业扔掉,不是这个意思,然后我们搞金融资本和商业资本,不是,绝对不是!
其实我读《资本论》这是第五读,一读在这个大学,二读在怀柔,三读是在部里工作,四读是来香港,这是为了讲这堂课,我是第五读。第五读《资本论》里边有两件事震撼到我:第一件事情是我用的这个版本,我买的是台湾版的,繁体字版这个台湾版的这个《资本论》。这个台版的《资本论》和以前我看的北京的原来我们1953年那个版本的《资本论》不一样,它虽然是这个还是很大的一部分来自我们的马恩列斯——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但它附加了很多他们新的资料和内容,而且其中的相当部分是采用的是英文翻译的这种……
就是以书的厚度而言,它是我原来在北京那套书的1倍,它的内容,它字很小,内容的量差不多是2倍。它里边好多资料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所以它还是深深地震撼了我,而且它这个编辑非常细腻,做得很好很好,这是第一个触动到我;第二个触动到我,因为我以前对马克思的二卷和三卷资本流转的部分,其实给予的关注度是不够的,这回在流转这儿我多下了点功夫,其实就是个归纳的功夫。其实读东西也就是演绎和归纳嘛,就是归纳的功夫稍微多了一点,今天我们把这个归纳的功夫展示给大家看一下。
在资本流转的这个矩阵里边,它有它的规律和逻辑,正态分布是国家治理的最高境界。其实马克思他原本的第三卷就是打算写这件事情,写国家与资本的关系,他要写这个东西。那么资本合理的分布应该是在矩阵里边有金融资本、有商业资本、有产业资本、有现金——储蓄,按一个比例关系维持一个稳定结构。但是多数国家治理失败和多数国家走向失败,就是他无法进入一个均衡的结构,像美国这样的国家曾经进入一段均衡结构,而且是很长时间进入到一个均衡结构,差不多将近100年时间。
然而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我们又要说这个人了,就是里根,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这个结构被打碎。被打碎之后就变得极度扭曲。我们今天最后结尾的时候要讲什么?就是讲萎胀,枯萎的萎,萎缩通胀,就是要讲为什么美国一定会进入萎胀,就是因为他的结构决定了他的最后的结局,他的这个资本构成决定他的资本结局。那么马克思的理论非常了不起的地方就是为什么资本均衡结构可以达致平衡,而多数国家无法达致平衡,那么这里边就一个深刻的主题出来了,就是《资本论》第三卷里边马克思说的剩余价值的转移……
文明,有的时候是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其实我们学哲学是知道的,我们从来不把一件事情轻易地进行好坏的辨别,对错的辨别。文明,有的时候对应的应该是野蛮,但文明真的有的时候本身就是一种野蛮,好不好?野蛮有可能用另外一个视角,比如说上帝视角看来可能是个文明。这又说着说着,大家就糊涂了。我想说什么呢?当美国工会崛起,当美国劳工懂得为自己争取权益,当他们开始极度压缩他们被剥削的剩余价值的时候,好像是一种文明,但它带来了问题。
我不是说剩余价值、剥削是对的。在这个问题上,马克思到了晚年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看的。就是你不能过度剥夺工人的剩余价值,但你没有剩余价值,你看看?在没有剩余价值的状况出现了两种类型,一种类型就是《资本论》的第二卷的最后一章和《资本论》第三卷第一章很有趣,出现了两种类型,第一种类型就是美国这种金融垄断资本主义,它会出现一个什么情况呢?由于在产业资本中,工人的剩余价值不能剥夺,或者是剥夺不了了,那么,他就将产业资本外挂。这个剩余价值不是不剥夺了,他不剥夺本国工人。
在中国有另外一种情形,这种情形率先在苏联表达出来,后来中国也出现。不过中国采取了改革的方法,避免了灾难性后果。就是我昨天晚上看前苏联这个女作家对苏联的知识分子她算是深恶痛绝,就是她不会思考,但她到了关键时候,她抱住丈夫的双臂,让敌人来一剑穿心。这就是这帮知识分子,本来她是应该是苏联人或者俄罗斯民族的大脑,结果她就变成这样一个人,她就抱住了你的双臂,让你活活被刺死。我这里边没有对女同学的不尊敬,就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哈,你们娶的妻子都很好,女朋友也都很好。
中国遇到的问题是什么呢?就是我们1949年建立新中国之后,我们开始节衣缩食来迅速增加我们的产业资本,我们的产业资本迅速成长,成长到一定规模之后,由于我们的产业资本是国有资本,这里边有一个非常重大的问题,就是你读《资本论》的时候,国有企业有没有剩余价值剥削的问题呢?嘿嘿嘿嘿,当然是有的啦,因为当资本存在就有资本利得,资本利得的出处它必然是劳动所得。那么,剩余价值是如何表达的呢?
国有企业初始阶段其实工人的工资是低的,所以我们的地租是低的,工人的工资是低的,虽然我们机器设备什么的可能会贵一点,但是我们的资本积累率极高。就是因为我们成本很低,我们地租低,什么原材料、要素价格全都低,除了设备、特别进口设备贵,其它都低。但是我们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时候,我们要改善工人的生活了。怎么改善呢?我们工厂办社会,我们得给工人提供住宅、办医院、办学校、养老、送终,这也是从1949年的时候没有发生的事情,到了二十年之后,就开始出现了。
到了1979年,就是建国三十年的时候,其实我们国有企业的这个劳动所得占据资本利得的比例越来越越高了,就是剩余价值剥削越来越剥削不动了,就是没有了,很少了,所以国有企业就出现了效率下降的问题。这个问题比中国更严重的就是苏联,因为他是1917年,所以他到了七十岁的时候,到了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他已经出了比较严重的问题。就是他的苏联国有企业的剩余价值趋近于零,无法再进行资本积累,也没有效率。
苏联不是美国,他没有能力外挂;苏联也不是中国,他哪有像中国这么多优秀的知识分子和政治家。中国的知识分子可能还没那么优秀,但中国的政治家非常厉害,从毛泽东到邓小平,真的能思考问题的。邓小平,你看,八十年代没到,1976年之后,1978年、1979年,还没到1980年,开始转型了。怎么转?由国家资本主义向社会资本主义转型。邓小平开始,改革——就是引入社会资本,开放——引入国际资本,社会资本和国际资本的进入,导致新的结构发生。
什么叫新的结构?新的结构就会导致中国出现新的产业资本,这个新的产业资本里边,被剥夺的剩余价值是很高的,那么它就又带来了新的活力。在讨论这个资本矩阵的时候,我想举一个例子。因为我在大连读书,我对大连的印象深刻。大连在改革开放之前,直到我读书的年代——八十年代,它仍然是非常牛的。因为那个时候辽宁叫辽老大,就是它比什么上海、广东(那时候广东还不行呢)、比山东、江苏、浙江、上海都大得多,辽老大,大的时候差不多占国民经济的将近一半。
我读书的时候,辽宁的整个的生产总值占全国的大概也将近20%,大连是辽宁的一个重工业基地,所以它就工业基础极好、自然环境极好、人文素质极高、交通运输便利。那么提一个问题,为什么崛起的是深圳而不是大连?如果,我相信如果你不听这堂课,或者是你不认认真真去读《资本论》的第二卷的第三篇和第三卷的第一篇,你可能不能用一种经济学的角度来思考和回答这个问题,很多人可能回答不了这个问题,甚至不能回答为什么东北整体衰落。
好,我们回到资本四矩阵。产业资本如果没有足够的剩余价值剥削,没有足够的资本利得,产业资本就会流失。马克思在谈资本流转的时候,他说资本为什么会流转?是因为没有剩余价值了,就是剩余价值没有了,所以它就走了,就这么简单。你看马克思是不是比正常的经济学家要厉害得多,他直击问题本质。那么,资本在矩阵中流转的原因也是剩余价值。这样说来,可能作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学家或者经济专家,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就是你要维持产业资本足够的剩余价值,才能留住产业资本,就是你不剥削不行。这话能说吗?这合适吗?
头痛的厉害,刚才朋友建议我说喝点酒会好一点,我倒了一杯酒。在资本的四矩阵里边,资本四矩阵的均衡,就是金融资本、商业资本和产业资本和存款达至均衡的原因是每一种资本的资本利得都不过分,是资本利得的均衡达至资本总量正态分布,这是我们读《资本论》第二卷第三篇和《资本论》第三卷第一篇得出的基本结论。
我重复一下刚才我说的话,因为这个话是一个基本的经济学原理,当然是我总结的啦,是马克思发现的,不是我发现的,我把它做一个总结,用现代语言来描述:就是在我们讲的资本四矩阵中如何能达至资本正态分布,是因为让每一种资本利得——金融资本利得、商业资本利得、产业资本利得和储蓄的利息达至平衡,如让它达至平衡,就是每一个部分的利得里边所包含的剩余价值水平必须是平衡的,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那么我相信好多朋友,听到这儿的时候又明白、又糊涂。
明白的地方就是我们把事情说清楚了,这个事情你不能说剩余价值剥削就一定是坏事儿,也不能说一定是好事儿。我们学《资本论》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消灭资产阶级,当然不是消灭资本,马克思到晚年的时候也不是这样想的,就是这是我们有些极端的马克思主义者可能有时候会犯幼稚病,是这样想的。其实我们读完的结果是什么呢?就是要有一定的剩余价值剥削,但这个剥削是均衡的、是可控的。我每次讲到这的时候,或者想到这我都觉得有点怪怪的,那我也必须这样讲啊,因为这是我们得出的结论,那么就是资本利得的均衡导致资本正态分布,这是国家治理最核心的原则。
我们回到案例吧,为什么当年……,想起来这个事,这个历史真是有意思啊。1978年,谁跟小平同志说你要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一个圈,而且这个圈的内容是社会资本,他是怎样想到这件事情的?而且为什么划在宝安县,现在的深圳——宝安县。要知道香港在大清也是宝安县的,深圳也是宝安县的,宝安县很大,这个香港、深圳都是宝安县的,这个深圳的地方画了个圈,这个宝安县的最热闹的市集……
宝安县最热闹的市集就叫东门墟,也叫深圳墟,我在深圳的家,就在东门墟,就是从我的阳台上望下去就能看到东门墟最热闹的那个街,步行的话直线距离应该不超过一百米。当时考虑在深圳这个地方设置特区,小平同志是读过《资本论》的吗?我想他没有读过《资本论》,我讲过邓小平小道——就是江西南昌,他在那个地方做过思考,他认为国家资本主义不成,他认为有问题,但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在《小平文集》上并没有揭示,我,也只是猜。
其实这里边有一个人很重要,就是我一直在说麦理浩,麦理浩1971年到1981年在香港做总督,他与邓小平的关系极好,他经常跑到中国来。还有一个人与邓小平关系极好,就是新加坡总理李光耀。其他的香港的一些朋友跟小平同志也有来往,他们可能会介绍日、韩、台、香港、新加坡这些地方的经济状况,可能小平同志有所启发。深圳起步——特区起步是代工,一定要了解历史,是代工。
什么叫代工?就是深圳这个地方,我举例就行了,就是鸿海。鸿海做手机,它来深圳设一个鸿海的分公司,来料加工,加工完了再运走,它用你这儿的工厂,廉价的地租和廉价的劳动力,然后完成它的电器生产,然后拿到全世界去卖。原材料外边来,东西走了就是叫代工。为什么会想起在深圳代工呢?这跟香港的发展有巨大的关系。1971年到1983年是香港的黄金周期,到了差不多1978年、1979年的时候,香港已经达到鼎盛时期,香港有四万家制造业企业,香港在电子表表芯世界第一,玩具、
成衣制造和化妆品等方面都是在世界排名排的上名号的,就是香港的制造业并非浪得虚名,但是香港要素成本在上升——也就是说香港的地租和劳动工资在上升,它有一种外溢的可能性和需求。我写香港当代史的时候注意到了,就是香港从1983年中英联合谈判之后到1984年,重点是1985年,从1984年、1985年开始,香港的企业,这四万家企业就迅速消失了,大概用了十二年时间,香港的四万家企业就消失没了。现在已经四万家都没了,消失殆尽。资本他们转进到……,就是香港的产业资本变成了金融资本,
它去炒股、炒楼了嘛,它就变成了金融资本。金融资本里边的浮财,就是它房价溢价的部分那浮财呢,被英国人拿走了,我原来说是五千亿磅,后来香港这边做研究的朋友们认为可能是一万亿磅,所以撒切尔夫人才能死了之后进下议院。就是下议院只有丘吉尔和撒切尔两个首相的铜像,就是这么几百年来只有他们俩可以进那个下议院,你就知道她的位置。丘吉尔的原因我们能理解,是二次大战,撒切尔夫人的原因,难道是马岛之战吗?不是的,是她偷钱了,而且她挽救了八十年代的英国,就是大英帝国要亡了,她又把他救过来了,撒切尔夫人,那救的钱就是从香港拿走这笔钱。当然了,香港被拿走了很大一笔钱,但是……
这四万家企业的企业家她拿不走,这四万家的企业的企业家北上了。我就说邓小平太牛了,1978年画一个圈儿,1980年开始建设,到了差不多麦理浩离开的时候,1981年左右,差不多深圳开始具备了物理条件和法律条件,就是那数万的这个工程兵把这个深圳圈起来、围起来之后,这个特区大体上有了。到1983年中英谈判的时候,到1984年、1985年香港的工业开始完蛋、消失的时候,正好深圳特区完整的承接了这四万个企业家的转进,可能这四万家企业家里边大概有将近一半……
香港的四万个企业家,大概有一半是转进了深圳,其他的散落在广东或者是江浙。你如果问我资本转移重要还是资本家转移重要,我毫不怀疑地回答你,没有资本家,只有资本的转移解决不了产业资本问题。比如说他们从香港拿走了一万亿磅的资本到了英国,能解决英国的再工业化吗?就是公有化变私有化这件事办成了,能解决他的再工业化吗?他解决不了,因为他不要香港的资本家,他只要香港的资本。那么资本家到了大陆,是否也带去了一部分的资本呢?
这个其实有完整的统计数据,今天我就不在这儿说了,但是那个量比去英国的那个量少了太多了。如果要是把英国那个、转进英国那个资本转进深圳、广东的话,那么共和国的成长速度就太快了。但是没那么好彩,我们在八十年代中国是资本严重稀缺,所以八十年代是无目的、盲目的海外融资;到了九十年代是项目融资;到了本世纪初十年是企业融资。我那天在香港上那堂课的时候讲了这个历史进程,但无论如何深圳是赶上了这一波,所以中国划了那么多特区,只有深圳一家起来。
我们回到大连,大连有没有条件变成一个经济特区、经济开发区?大连有没有条件去容纳社会资本来改造传统的国有资本或者是国家资本主义,引入社会资本主义,使之焕发出生机和活力呢?理论上是有这个条件的,但在实际运作上是没有可能性的。不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四十年前没有可能,今天还是做不了。这里边有很多很多的问题值得我们去深思,为什么不能容纳有剩余价值、有资本利得的产业资本呢?
其实我们设计了一个体制,我们所说的政治体制,这个政治体制更适合于国家资本主义,而不是更适合于社会资本主义。小平同志的伟大之处就是深圳特区“特”在哪里?“特”在可以容纳和接受社会资本主义,容许接纳资本主义的一些产业资本利得,就是对剩余价值的剥削。为什么全世界的制造业往中国走呢?我们用马克思第三卷第一篇,我们看剩余价值转移的部分就懂了。地租便宜是国外的十分之一;
剩余价值剥夺,我们的劳工是国外的十分之一;地租是十分之一,剩余价值是十分之一;深圳交通极为便利,货柜车两个小时就到香港了;后来又有了盐田港,又有了高速公路、铁路,交通极为便利;电价便宜、水资源丰厚,还能还能、还能怎样好呢?就是这个剩余价值它也太高了。全世界的资本你不来这儿,那你去哪儿呢?我毕业以后回过两次大连,我去考察过,我在想大连的地租能不能便宜一些呢?大连具备劳动力的价格优势嘛?
我说来可能大家不相信,八十年代在深圳代工工厂里打工的打工仔、打工妹的工资和大连国有企业工人的工资是一样高的。我大学毕业在财政部的工资是七十五块钱,加上乱七八糟补贴大概一百零五块钱;而深圳外资代工厂打工的钱就是这个价钱。你说这个剩余价值问题,当然了,大连的工人他有太多的工资以外福利了,这个是也要算进去。他把这个剩余价值是压缩了,但你说,你说它具不具备地租的条件或者剩余价值条件?当然具备;
但你说它具备制度环境吗?那就完全不具备了。不是过去不具备,整个东三省到今天整个的政治设计跟社会资本没关系,跟社会资本主义没关系;它是一个反社会资本、反社会资本主义的一个制度安排。它是中国最顽固的、最麻烦的官僚垄断资本主义的一种形态。这种形态不打碎它,你想振兴东北?别扯了。那个地方容不下任何的产业资本,能容下商业资本吗?容不下。只剩下金融资本,而且这种金融资本还具有官僚特征,这个地方真的没办法发展。但是你不读《资本论》,你连改革怎么改都不知道。
好,今天这个第十五讲我们分三个部分,我先讲第一个部分。第一个部分就是我们对资本利得的分析。资本利得为什么我们要达至在资本矩阵里边的每一个资本利得的……就是经济学里边我们要讲三样东西,第一个,经济学我们要讲的第一个东西叫供求,价格是由供求决定的;第二个讲的是边际,没有好、没有坏,边际是最重要的;第三个我们讲周期,就是它有一个……经济学说来说去就这三件事,就是供求、边际和周期。在讨论资本利得的时候,绝对的时空均衡是不存在的。
但是存在一个相对均衡的、这样一个存在。那么我们无论是宏观经济学还是微观经济学,我们都要建立在清楚的或者清晰的计算基础上的,就是算法高于看法。那么地租应该占产业资本的比重是多少呢?通常我们认为地租应占产业资本成本的部分、就是商品生产成本的部分的0-30%。就是深圳初期那个地基本上不要钱的,但是你高过30%,就是你现在地租到这个程度,恐怕真的深圳也是有问题喽。剩余价值的部分、那么就是平均工资那应该占成本的多少呢?是10%-30%,低过10%也太剥削人了。
好多人可能对深圳没什么太深的印象,我最早去深圳是八十年代末。我去参观过工厂,那个工厂印象不是特别深刻,就是跟北方的工厂我看没有太大区别、人多而已。但是你知道宿舍震撼到我了,那个宿舍基本上跟我大学宿舍一样的,不过它比大学宿舍管理的要严格。有一个香港的朋友跟我说,他办工厂的时候,他说,我们八十年代的深圳的工厂的宿舍,它就是一个大集中营,后来我想了想这个行为有点过分。
但是你知道,它是那种工作强度、那种生活状态、那种工资,它才形成那么、贡献出那么庞大的剩余价值被人家剥削。那个时候可能在产品成本里边,这个剩余价值的部分不足10%,地租差不多是0-1%,这个工资不足10%。所以在整个的生产要素里边,地租、剩余价值和其他,其他包括了能源的部分、交通的部分、水的部分这些其他,其他的这个部分的变化有,但没那么剧烈,但是地租和剩余价值的变动就非常的大,所以深圳不好彩,也开始出现了去工业化。
我其实挺惋惜的(我这话又说得可能有点猛)。像深圳这个地方,他的治理者,就是他的市委书记和市长,应该是中国最牛的政治家或者是经济学家、或者是政治家兼经济学或经济学家兼政治家、或者是了不起的经济学家、企业家或者政治家。其实选一个人是挺厉害的,你选对了这个人,他就这个深圳他是有未来的;你要选错了的话,他一天到晚在那炒楼炒楼,把地租炒到天上去,剩余价值现在根本没法平抑,他企业留不下,连华为都待不住啊,他只能跑到松山湖,甚至再远点,走了,这个不对。
至于说大连或者是东北,振兴它,必须振兴它的产业资本,让产业资本重新流入。那么如何让产业资本流入呢?剿匪,这个匪不是土匪,是官匪,就是原来为官僚垄断资本主义而设计的那套政治体制必须彻底改造,要比当年的深圳特区还要“特”,产业资本就自然会回流了。如果你不这样做,你非要像现在这样的搞,你说资本敢入、敢过山海关吗?过了以后就被官匪吃掉,去多少吃多少,他先吃来的,吃不了他就是内卷,开始吃自己人。所以东北的人才、资本、物资……
东北的人才、资本和物资滚滚南下,全部离开了,其实让人感到感慨万千。就是中国,因为我们中国大嘛,所以它像东北出现这个问题,它给人很多启示,它这个启示其实比美国给我们的启示还要深刻。美国是金融垄断资本主义,东北是官僚垄断资本主义,这两个这有一拼的。它对这个产业资本都是一种干净、彻底消灭的这个意思,就是它都不让你活。美国现在这个情形也是让人看的害怕,它这个……好吧,一会儿我们再聊、聊美国,我们把今天课讲完。生产要素在成本中的变动,决定了资本流动,
这是马克思说的。马克思在《资本论》的第三卷的第一篇里,剩余价值的转移里边说了这段话,这段话后来让我翻译成资本四矩阵和资本四矩阵里边流动,并且把这个流动的原因、把剩余价值、将地租和剩余价值加进去,还加了其他,这是我们今天讲资本利得的主体里边的第一个部分。第二个部分,我们举了香港的例子,就是香港的去工业化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会香港出现去工业化?香港去工业化就是因为超级地租。就是马克思,为什么马克思《资本论》第三卷用一半的篇幅谈地租,其中级差地租谈了很多。原来有好多朋友说,卢先生啊,你写那超级地租是不是抄马克思的级差地租?我说不是,马克思谈的那个级差地租是真地租,我谈的是金融。
香港如何去工业化的?就是地租。为什么要动地租?就是因为英国人要偷钱;同时,英国人非常幸运遇到了谈判对手。我将来写《香港当代史》会说,今天不说他们的名字吧,我为他们感到羞耻、感到惭愧。在整个的谈判过程中,真正的主权、经济主权,其中最核心的主权是财政主权,最核心的是土地主权,狗日们的给放弃了。所以英国人在1984年《中英联合声明附件三》,他们成功了;所以英国人用短短的十二年时间,掏空了香港的产业资本。想到这儿,我都牙疼,恨死这帮混蛋。
当然,随着麦理浩1971年到1981年香港的经济腾飞的过程中,香港的人的平均工资涨得也很快,当时大概是中国人的平均工资的十倍吧,在80年代,差不多是中国人的平均工资十倍。那么产业转移从地租的角度和剩余价值的角度,其实前提条件已经具备了,也就是说它的产业资本是留不住了,那么就出现了产业资本的大溃败,四万家制造业企业都没了,都走了。很多人说这是一个历史必然发生的现象。我有的时候非常愤怒、生气,有时候我不想跟他们辩论,但我自己私下里会,手会发抖,我真的、有时候想,这是什么人呢?这都是些?前两天吃饭,一个国内的朋友,
前两天国内的一个朋友,还他妈挺有名的,他把我气得我又有点抖,他说:我们应该买单,给英国人点钱怎么了?我说:那是一万亿磅啊!给了,怎么怎么着吧,买单,怎么着吧?我们不是拿回来这块土地了吗?我说:你是谁呀?这儿有七百五十万的生灵啊、生命啊,你把他们的未来拿走了,你还问我怎么着?有这样谈话的人吗?他说:好,卢先生,我拿走了,怎么着吧?我就没法儿聊了,要动菜刀了。一直有人,是我国的这些,我也不愿意用脏话,他们一直在替英国人辩护。
我写过两篇文章,是姊妹篇,这姊妹篇非常重要,一篇是 香港的超级地租 ,第二篇是 回到一九八三年――关于香港联汇制度的思考 。第一篇写的是财政问题、土地问题,第二篇写的是金融问题,《回到一九八三年》。那篇文章回答了前两天惹我生气的这位国内的著名的媒体人、著名的媒体人、惹我生气这个人。为什么1983年香港全面地超越了瑞士,跟瑞士一模一样啊,无论是GDP还是人均都一样,但后来就完蛋了,为什么?瑞士的产业资本没有流失,而香港的产业资本转移到金融资本,并且流出了香港。
我讲了这个里边的国家治理失败的问题。其实我们学《资本论》,从微观上讲应该是个人可以赚钱,我们看到资本流动嘛;从宏观上应该对国家治理作出贡献。就是我们可以避免在产业资本里边的一些要素,比如说地租的要素和工资的要素成长过快,达至产业资本资本的利得为负数,以至于消失,这件事情是可以学习瑞士的。并不是每个国家、每个地区都治理失败,像瑞士和新加坡,新加坡现在产业资本发展的也很好;不是每个国家一定会失败的,只是香港失败。而且香港的失败,跟香港人没什么关系。
这七百五十万人可怜。它原来的妈妈善良而愚蠢,它后来的这个娘太坏,把钱偷走了。你让香港这七百五十万人活了这么长时间,从1983年到现在快四十年了,还稀里糊涂的,他们都不知道产业资本怎么走了。那天、上个星期一,我去香港参加一个活动,见到了特首,见到了他们,其中有一个人跑我这儿跟我聊天,他说请教,我哪里敢请教?我只是跟他说,我说你们不要轻易谈香港的再工业化,你要知道产业资本为什么会来?为什么会走?你才能说再工业化,再工业化……
再工业化是你一句话就可以的吗?为什么香港搞个数码港是个地产项目?香港现在又在搞北部都市圈。我那天跟某人,我说“你不能见报”,我说“我理解不了,香港的北部就是元朗、大浦这些原来的旧的农地、农业和工业区,现在要在香港北边搞北部都市圈”,我说“北部是都会、港岛是新农村吗?”,我说“可不可以别在名词上面玩儿哩哏儿楞啊?能不能读一下《资本论》,做一些有实质意义的事情呢?比如说如何让产业资本回归,我们如何让产业资本的资本利得能获得它应有的……
能获得应有的资本利得,如果不能获得应有的资本利得,那么你告诉我产业资本的资本家凭什么带着资本去你的北部都会圈发展经济呢?是我脑子有问题还是你脑子有问题?怎么这样想问题呢?”但当然我知道现在就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就新浪微博封我半年,六个月;头条封我半年,六个月,一百八十天。能封的都封了,我没说什么,只是因为房产税要出了,可能大家愤怒已极……
另外,就我讲《资本论》这件事情呢,也令到了一些人感到非常的不开心。我那天港大那堂课可能在北京也引起挺大震动,就是我有一句话,我说:“多数的经济学家是以人的视角来看资本流转,只有马克思是用神的视角来看资本流转,因为神不太计较人的是非。”我说完了以后,当时这个在现场,香港的老师看着我就眼睛里边冒着那种诧异的眼光,我知道大家在想什么。其实讲《资本论》讲到今天,其实你们听课的,你们都懂我在说什么。
好吧,我最后,原来是放在最后一个是讲中国的案例,包括了大连和深圳,我今天在课程之中也有所涉及,我在这里边就不想展开讲了,但我在最后我们今天因为谈的是马克思的资本转移的原因嘛,我想说一下子,最终中国如何处理这个国有资本和产业资本的关系,或者是如何处理国家资本主义、社会资本主义的关系,他们是应该以一个替代一个呢,还是应该共生呢?我把我的结论告诉你们,通过我对《资本论》的研究、对马克思的研究,我不能说我是以神的视角来看经济,
但我至少我不会用一些人的视角来看经济,所以我认为国有资本与社会资本有矛盾、有冲突,但是完全可以共存。因为国有资本要涉及的领域和解决的问题与社会资本是有分别的,它是可以交叉,亦可以不交叉。因为国有资本可以承担一部分的政府和社会责任,社会资本,它还是要剥削一下剩余价值的,国有资本就是少剥削一点,但也不能没有。它可以并存,而且事实上,我国的国家资本主义、社会资本主义并存的模式可能是一个理想态。
我想说什么呢?走了这么多年,可能历史以一种巧合让中国尝试国家资本主义与社会资本主义相融合。融合的结果还融合出一种优势来了,在面对疫情的时候,我们看到这种优势,就是一部分的国家资本主义加一部分的社会资本主义,可能是未来全世界的一种理想模式。纯粹的社会资本主义和纯粹的国家资本主义显然都不行,融合——有机的结合、融合形成均衡,可能是最佳状态。我们的进展今天是第十五讲,我们一共二十四讲,还剩下九讲。《资本论》,就我把第二卷和第三卷来交叉,
第二卷和第三卷内容交叉这样的讲,可能大家觉得有点怪异,因为我下一讲是直接进入到地租的部分,可能就是有点跨越有点大,你们原谅我,因为我想就是按照我认为的合适的方式来处理次序吧,可能这里边的交叉跨度有点大。另外我还是建议大家有空你们去买一套《资本论》,再难读也咬着牙读,顺着我这个思路把它做一遍归纳和总结,总归是有好处的,实在不想读的话那也行,就是你就听完,听这个课也行。好,我们进入到今天最后一个环节。
香港今天还是很热,我说不开空调了,因为开空调有声音,不开空调,开一点儿窗还是一身的汗,穿着短袖,倒是头不怎么疼了。这个朋友这个办法挺好,喝了口酒,好像出点汗,头好一些了。我们讲一下子美国经济,美国经济在第三季开始迅速地萎缩,它的经济增长只有2%,最后一季可能是负的,负值。其实现在美国经济表达的是特朗普治下美国经济的一种延续, 那种强刺激之后的必然反应。美国的经济是一个什么状况呢?实际上是疟疾。
美国的经济是一种疟疾综合症,它就是一种,也是病毒,但是那种病毒比较麻烦,就是它一会儿热一会儿冷,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它就抽风,然后它找不着奎宁,它就拼命的打葡萄糖,就是打完葡萄糖它就很兴奋,一会儿就不行了。现在美国准备退出强刺激,量化宽松(QE)退出,质化宽松变相的加点息,虽然这个进程比较慢。但问题在哪儿呢?问题在哪儿呢?问题是这件事情应该是什么时间做呢?应该是特朗普的时候,就后边的特朗普执政的第三年和第四年就开始,或者拜登一上来就应该做。
也就是说在经济上行期间进行,就是中国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你怎能在经济已经开始下行的时候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你这个撤火呢,你这是不衰退才怪,不萎缩才怪,你这是什么国家治理水平啊这是! 但我也理解现在美国的状况,就是疫情叠加美国的经济的结构性问题,因为美国他就是物理意义的产业资本没有了,物理意义的产业资本全外挂了,外挂到中国去了,外挂到全世界了,那他没有这块儿了,他只剩下金融资本和商业资本,储蓄也没有,他怎么办呢?他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剪羊毛。
所以我在最后一个季度说了,就是我们这个山火贲卦、这个最后一爻,它确实会让一些机构,当然也是一些人、一些机构、一些国家原形毕露。我今天开篇的时候讲了五个女儿。我觉得美国他们的知识分子也不像王的女儿,也不像将军的女儿,也不像江湖女儿,且不像商人女儿,是书生的女儿,就是他们的知识分子死死抱住丈夫,等着当胸的那一剑。哎,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国家呢?
通胀没办法停下来,通胀的原因不是供需矛盾。我说了,西方经济学三个分析方法,一会儿是供需,一会儿是边际,一会儿是周期。是供需吗?不是。我同意弗里德曼的说法,通胀它就是一个货币现象,你印那么多的钱,它一定会胀,只不过它会找一个借口来胀,找一个角度开始胀,当然开始在能源上面。现在美国出现了三重结构性的通胀:第一重结构,是供应链断了。供应链断的原因真是很可笑,供应链断的原因不是码头不行,不是运输司机少,
是美国多了大概几十万个货柜,就是多出来货柜没地方放,他那个法律很有意思。摆在码头,那么新的货柜进不来;摆在仓库,仓库放不下。那么这多出来的货柜它占了地儿,就是你一个货柜车司机拉了个空货柜,他要放下空货柜去拉那个装货的去运走,现在他要放这个空货柜没地方放。我都不知道美国这个调度怎么会出现这样严重的情况。所以货柜车司机也很愤怒,就是他没地放那个柜,他这要排长队,要等那个放货柜的位置。然后空货柜、几十万个柜的空货柜,因为船来了,卸了柜,没把柜拉走就走,船又赶回去接着拉货去了。
因为曾经一段时间美国的这个码头堵塞,堵塞了以后就货运下来,空货柜回不来,船就空着回,又来了一船货柜。每次空着走、装着来,你可以想见多出多少货柜来。断链的问题现在看来得用采取强制性措施,因为这涉及到法律问题,你往哪儿堆放都涉及到……因为美国是个私人的地方,你那个货柜放哪还是个大问题。所以他可能要采取紧急的法令来处理这个问题,甚至用军队来处理这个问题,不然的话他这个断链的问题年底之前都没办法解决,他这通胀是,断链是一个大问题。其次,是能源价格的炒作。这能源价格的炒作,就是商业……美国的商业资本金大部分都在芝加哥,我们看得很清楚
这个能源价格炒上去对美国的能源企业确实是有巨大的帮助,有巨大的好处、利益,当然也帮助了中东、俄罗斯。但我们说了,在哲学上没有绝对的好和坏,它是一个辩证的逻辑,就是对能源企业好、对老百姓就它就不好。所以它导致能源传导的基本上跟它相关联的所有的价格上扬,而且这个价格的上扬、这个传导到此时此刻还没结束,能源今年冬天可能还会出现更为严峻的问题。因为,无论是新能源替代,还是传统旧能源的替代、对天然气和油的替代,都需要时间,看来是不行。
最后一个通胀,就是粮食问题。粮食问题,我那天在香港,我跟香港的朋友也是讨论。讨论问题很难讨论,有时候很生气,就有些人他基于立场问题,他经常就胡说八道。他就说,“那中国为什么是粮食大丰收?”粮食丰收,这需要造假吗?他说“你要粮食丰收,你为什么今年粮食进口创历史新高。”我说,“你他妈脑子进水了,那就不能做点战略储备?怎么就不能储备一下子?不能为2022年、2023年、2024年、2025年做一点储备?不行吗?你都知道可能会出现粮食问题嘛,怎么多进口点就不行?”所以,我国可能在两年之内在粮食问题上没有任何压力的。
然而,在南半球问题就变得非常大,非洲、南美洲、澳大利亚可能问题会比较大。因为俄罗斯粮食出口可以自给自足,美国没问题,他们顶多是不出口。中国,主粮是没问题的,副食的部分我们估计囤积的不少,应该大体上过得去。南亚和东南亚今年的情况非常糟糕,前年是蝗灾,今年加上疫情、加上这个自然灾害会比较麻烦。以前,你要知道印度和越南都出口大米的,今年全都停了,所以这个粮食的短缺可能会造成上亿人的灾荒,可能是有问题的。
上亿人的灾荒不是不能解决,但是它带来的可能就是粮食价格,以至于所有食品价格的飞涨。就是从能源最终传导到食品,这个时间周期可能需要六个月的时间,但通胀不会停下来,断链、能源、食品整个的通胀。美国的经济是在急剧萎缩,急剧萎缩的原因是它产业资本不能回归,工业是不可能的;服务业,由于疫情和人们生活习性、习惯的改变,服务业在迅速萎缩。那么美国工业没有,服务业萎缩,你知道他经济总量在迅速地萎缩,萎缩的速度肯定会惊掉你的下巴的。它就是,现在所有的这个经济学家预测的美国那个数字,我都认为是不对的。
当然我们自己也有我们的问题,我们不能看到别人的问题,看不到我们自己的问题。我在港大那堂课上也说了一些想法,今天我就不说了,不说的原因是时间太长了,我真的没劲儿了。另外就是下回聊天我们可以接着说。我要简单的说,就是我们有很多的事情遭到了外边的质疑,特别是房产税,但我知道你们懂我的意思。我本人一直遭到非常严厉的攻击,也很不愉快最近。不过我也无所谓,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会咬牙撑到底,把事情做好。今天就说这么多,明天下午三点钟我们再聊,再见。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