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_11_19_《耶伦的野望》与我们的应对方略


《《耶伦的野望》与我们的应对方略》

大家好,今天是2022年11月19号,壬寅年十月二十六。今天是聊天,今天这聊天可能是这一年聊天里边比较有意义的一次,历史性的价值比较高。我们今天谈的是《耶伦的野望》,实际上是想聊聊中美的政治和经济的博弈到了一个转折点,应该如何来看待美国人的思路或者是美国人的意图,以及我们的应对方略,以及可能发生的资本流转的剧烈变化。

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闲聊几句。因为我们的课《资本论》讲完了二十四讲,我们的《通论》的课程也进行了差不多三分之二了。如果平台上的朋友认认真真地把这个课跟上的话,那么在宏观经济领域里边,我们前面的人,站在我们前面的专家、学者越来越少了,就是我们前面能看到的人已经不多了,我们后边的人也在拉开距离,因为我们已经基本上建立起宏观分析的方法、逻辑以及我们具体的运用。

其实我是感到挺高兴也挺欣慰的,因为整个的这个过程,我自己的提升是很大的。因为重读《资本论》、重读《通论》,尤其是为了讲课而重读,进行了大量的阅读和整理。类似于像《资本论》我都已经是五读了,《通论》没有这么多次,但是其实至少是三遍以上了,这样的过,精品的精读还是挺有意思的。今天我们的分析还是建基于《资本论》和《通论》的基本的方法和逻辑,只是我们灵活一点进行运用,运用于当下的现实。

今天的这堂课我们尽量不涉及敏感话题,我们重点是谈我们对美国的政治和经济形势的一个基本的看法、一个判断;侧重点、重点的重点是我们对全球资本流动做出一个大胆的研判。就是全球资本流动将在加息缩表结束之后发生大逆转,这个大逆转将导致全球的资产价格和商品价格发生剧烈的波动。在这个波动中,中国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状况?中国的资产价格和商品价格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一个是国家层级应该采取怎样的应对的方略?一个是个人作为一个投资者应该做什么?

美国政治、经济存在的问题

好。我们在介绍《耶伦的野望》之前,先做一个宏观的分析和判断。先说政治的部分。其实美国的政治、经济都在加速内卷,其中政治的内卷比经济的内卷更为严重,美国的政治的内卷在美国中期选举之后将达到一个巅峰状况,这个巅峰状况可能是美国在1945年二战之后最为复杂和麻烦的政治内卷阶段。当立法权与行政权彻底撕裂之后,就是众议院的主导权已经交还给共和党,交给麦卡锡了,由佩洛西变成麦卡锡了,将会有重大的变故。

共和党在掌控了一定程度的立法权之后,将会通过立法权去与民主党所掌握的司法权和行政权进行重要的博弈。这个博弈将导致美国内部的已经开始出现的阶级矛盾深化,因为美国在苏联解体之后这三十年时间,他不光是迅速地去工业化,他还去中产阶级化。就是美国的中产阶级整体上开始返贫,越来越多的人重新沦为无产阶级,他的内卷表现为阶级对抗、阶级矛盾的深化,当然他也可能是以种族矛盾的表达,以党争的表达等等。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美国必须进行的财政金融改革,在未来两年完全无法正常去进行。就是中美博弈里边竞争的最核心的部分是内部的改革,财政金融体制出了问题,而这个财政金融体制的问题由于党争完全无法正常进行。因为不管是财政里边的税政——税收的部分的调整,现在显然无法正常进行,也不管是金融领域里边的调整也无法正常进行。由于美国内政的迟滞,使得美国的政治更加地会表达为一种外部性,他就必须向外了。而美国的政治向外的部分遇到了麻烦。

特朗普的重要贡献就是特朗普的孤立主义,他的各种退群使得美国在特朗普任期之后,2016年之后开始自我走向国际孤立。这个国际孤立在拜登登上历史舞台之后,两年来,拜登解决国际孤立的努力基本上以失败而告终。这个失败的原因表达为四个方面。第一,美国正在丧失道德制高点。他丧失立基于道德制高点上的话语权,他在慢慢地沦丧,就是他已经在道德上没有道德高度,不具备道德上的这种优越感。所以他的话语权在丧失,就是他说的话别人不是很当真,也不是很在乎。因为很多时候美国是立基于美国利益的言说而并不代表世界潮流,也不代表人类共同命运的叙述,所以他在道德上已经不行了,丧失了道德制高点。

其次,阿富汗的撤军表达了美国军事能力的快速萎缩,这个萎缩以前不是肉眼可见的。阿富汗撤军之后,我们已经看到美国再也无力与中等以上军事国家进行正面的军事冲突,他已经不具备这个能力了。

第三,外交上。由于拜登外交团队的颟顸,采取了无差别的对抗。不光是与中国对抗,与俄罗斯对抗,与许多发展中国家对抗,甚至与自己的盟友也在外交上产生剧烈的冲突。这种颟顸导致美国在处理国际事务上失去了过往所拥有的领袖地位,就是他现在想联合全世界去围堵一个国家,已经很难很难了;他现在即便是想联合整个西方世界围堵一个国家,也已经很难很难了。原因是他在外交上、策略上是失误的,甚至是失败的。

第四个方面,是他的隐蔽战线。美国一向是搞颜色革命的高手,这个颜色革命好多朋友可能忽略了,认为他们只是针对不同宗教、不同信仰的国家进行颜色革命,这是错误的看法。因为1985年的广场协议,前提条件就是美国对日本进行了颜色革命——所谓的“天降组”,所谓的“平成战败”,实际上是经济上的表达,但由于他在政治上采取了比较巧妙的控制手段,无论是日本,还是韩国,还是台湾,他们在司法层面是完整的控制,在教育、学术、舆论等方面完整的控制,导致他们对这些国家实际上拥有了几乎一半的主权。

显然,他们这一回在整个欧洲的做法,包括英国、德国、法国一系列的国家的做法,也表达出他们在隐蔽战线上的努力。但是由于前三个失当,丧失了道德制高点、丧失了军事能力、丧失了外交的技巧,所以他们在隐蔽战线出现了一系列的失误。这个失误主要表达于在对华的控制、操纵等方面出现了严重的失误,过早起爆了类似于像香港的反对势力的骚乱,它使得一整条的隐蔽战线出了问题,而且由一个隐蔽状况变成半隐蔽或不隐蔽。

这就使得美国在处理他国事务的时候,显得比1945年以后的任何时期都更为孱弱。美国的在政治上面除了这4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些属于今年才出现的一些新的状况。一个是俄乌战争。俄乌战争的负面效应,不是战争本身,而是卢布起义。就是俄乌战争使得美国美元信用的神话——他认为可以一拳击倒俄罗斯的卢布和俄罗斯经济,因为不是一个重量级,但这件事情进行到今天显然有效果,但效果有限,甚至俄罗斯为其他国家提供了某种路径。

再就是能源组织OPEC,就是以沙特王子萨勒曼为代表的石油输出国组织,明确地提出与美国争夺能源定价权的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走上了台面、表面化,使得美国遏制本国通胀的努力没有达成明显的效果。这件事情对美国的政治和经济的影响都极为深远。我个人认为,在政治层面,我们即便不讨论中国在政治上的变化,只讨论刚才我罗列的这些内容,我们已经看到美国政治出了严重问题,内政开始出现激烈的撕扯,外政其实在严重地内卷。美国政治的衰落,意味着美国国际地位的衰落,它也会深刻地影响到美国的经济状况。

好,我们聊两句美国的经济。美国在经济问题上出现了严重的投机行为和投机失算。对内的投机,美国没有及时地进行深刻的税政改革。

美国在奥巴马政府开始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财政失衡,然而从奥巴马开始,通常民主党会做财政改革的,但是奥巴马没有。奥巴马只进行了一个医疗改革,那个医疗改革最后被废除,相当于彻底失败了。那么美国到现在为止没有进行实质性的财政改革,而对金融特别是对金融霸权、金融垄断丧失了立法权的约束能力,在立法层面的约束能力。因为美国行政一向是管不住美国金融的,就是他在立法层面还有机会,因为美元的国家治理是立法治理,而不是司法和行政管理它,司法和行政管理只能管金融里边的一些细节,一会儿我们谈中国问题的时候会谈到美国财政部的海外资金局。

那么出现了什么情况呢?我想分两个部分。美国的最近的这一轮投机,它有正面效果,就是他的加息缩表,它有它的正面意义。其实,美国的财政专家和金融专家在这个世界上是比较理解经济的,特别是在宏观经济层面,没有什么国家或者是什么国家的经济学家或者专家、一个群体能够与美国比肩。当然中国可能会有一小部分比较聪慧的民间研究者可能达到某种高度,而我们的体制内和机构里边的专家和学者其实是完全不可以跟美国在一个同一层级上来抗衡的。

我说一下子加息缩表的正面意义。加息缩表使得全球美元回流美国,美元资本回流美国,这里边有三个层级。第一个层级是美国机构和个人在海外的存留的投资和投资收益,回流美国的过程中,为美国今年创造了大量的税收,这个增量的水平很高。年底的时候我们会做一个统一的测算,然后把这个数字给大家。它增加了美国的财政收入、税收。同时这些资本回流很大程度上也增加了美国本土的资本积累和消费。

第二个部分,通过引爆日、英、欧的经济危机和债务危机,使得日、英、欧的,使得美国以外西方世界的产业资本向美国回流。这是第二个增加美国资本积累率的一个重要的方向。这是对美国的经济有正面意义的。

美元资本回流的第三个方面就是,以发展中国家为主,其中包括我国,也包括俄罗斯,大量的资本、私人资本前往美国。中国人的语言表达方式叫走资。除了贪官污吏、买办奸商、黑黄毒赌,再就是我们一般意义上的公知和明星,大量的资本涌入美国,直接在美国构成了资本积累和消费。它对美国的经济在2022年有极大的帮助,所以美国经济总体上来看欣欣向荣,是很好的,美国的资产市场和商品市场都处在一个相对繁荣的过程中。也就是说通过加息缩表付出了一定的财务成本之后,美国这一轮收割还是有明确的效果的。这个成本有限,收益显著,我们在正面上要肯定这一轮的美国的操作。

那么它的负面意义是什么呢?负面意义就是美国的经济运行的财务成本骤增。在讨论负面意义的时候,我们要加进来一段计算。我们一直说算法高于看法,就是美国加息、缩表,有没有边际、天花板?有的。我今天把这个天花板说出来:美国每年必须有15万亿以上—-请注意我的数字的描述,美国每年必须有15万亿美元的新增国债,大部分是替代已到期旧债。

剩余的两块,一个叫支付债务成本——美国国债的成本。由于以前低息的状况下,美国支付债务成本的总量一直是低过1万亿美元的,在零利率的时候大概是6000多亿美元,上升到现在大概在8000亿美元附近。但由于这个置换的过程(你记住我的数字),每年是15万亿置换,现在是31万亿,理论上两年可能完成70%以上的置换,也就是说以前的低息成本、低成本发行的债券,两年之后就是2023年之后,70%以上将变成高成本高息债券。

那意味着什么呢?那意味着,美国财政支出里边两个家伙将会变得非常庞大,一个是债务负担,我们估计到2024年美国的本息的偿还,如果本还可以发债的话,这个息的偿还将逼近1.5万亿——1.5万亿美元还利息。另外,美国经济在加息缩表结束之后,将进入迅速地衰退,所以他还需要增大财政支出,那么他新增的财政支出也将是1.5万亿。即便是没有疫情,美国也可能年非正常性的支出要增加到3万亿美元。

对于一个总支出大概是6万亿美元一个盘子的话,如果有3万亿美元只能通过印钱来支付,这将构成美国的财政不可承受的边际。所以我们计算了美国的加息缩表的极限值,这个极限包括一个空间极限,加息到哪里就不行了。我们认为,如美国加息在5%以上,可持续时间不超过两年;如果加息幅度在7.5%附近,一年就出问题。所以他的极限,我个人认为5.5%就是极限了。

时间节点,我觉得2023年上半年美国即将结束加息,缩表可能会延续一段时间,但延续的时间长度不会拖过2023年的下半年。这是一个大胆的预计,未必是精准的,但是我作为一个财政专家,我只能从财政角度来预判他可能的极限。加息和缩表我说了正面意义,我们刚才讲了,我们也讲了它有财务成本,这个财务成本构成它的财政的一个极限的压力或者天花板,这个天花板我们也讲清楚了。

在美国加息缩表的时候,美国内部由于财务成本不仅仅是政府在增加,机构和个人也在增加财政成本。这对于美国如此之高的杠杆的机构和个人也有天花板,也有极限。这个极限值我个人计算5.5%就是它的边际——政策性的边际,7.5%将会触发严重的债务危机和经济危机,所以这个天花板再加上美国财政的天花板,我们基本上是可以给出结论的。事实上,我们注意到美国的债务正在陷入严重的危机前的这个状况,同时我们已经看到美国的高科技产业出现了比较严重的问题。我们注意到芯片的价格下跌的幅度太惊人了,芯片下跌幅度超过70%,逼近90%这样一个幅度,太过惊人。

另外,美国的高科技企业不仅仅是在半导体行业,甚至像亚马逊、甚至像微软、甚至像谷歌、甚至像Facebook、同时Twitter,都面临着大规模裁员的问题了,减薪裁员,他们已经开始感受到寒冬的到来。什么意思?美国的非常迅速增长的财务成本,已经将美国经济里边的两个最主要的支柱,一个是高科技,一个是金融,给予了重击,重拳打在了他的身体上。这个重拳连击之后,美国的经济真的可能在2023年陷入到一种严重衰退的状况之中。

我为什么反对?我不是反对,好多朋友问投资的情况,我说了目前的二十大之后的这种触底反弹是一个非常像样的反弹,但不是我们进入这个市场的起点,或者是我们博反弹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是它不是一个牛市的起点,也可能不构成我们最好的一个选择的原因在于,我对外部的经济仍然是处在一个非常悲观的状态。因为外部如果非常悲观,以出口为重要的引擎的中国经济可能也会受到负面的影响,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持有一个审慎的态度,今天也算把这件事情再做一个交代。

拜登想要什么?耶伦想要什么?

好了,我们花了一半时间对一个背景资料做了个描述。你知道美国的政治情况和经济情况,那么我们就可以来聊耶伦了。为什么要谈耶伦的野望?因为G20会议上这个“习拜会”,耶伦坐在拜登的左侧,中国人讲“左青龙,右白虎”,青龙位就是文官,白虎位是武官,白虎位坐的是布·林肯,青龙位坐的是耶伦,随后耶伦与我们的央行行长举行了两个小时的闭门会谈。好多朋友很想知道谈了些什么。

我现在已经把美国政治和经济说清楚了,那么拜登想要什么?那么耶伦想要什么?如果我们知道他们的意图或者是企图或者是动机,其实要谈什么也就清楚了。为了叙述问题比较的具有理论性或者是逻辑性,我们再加一点点的知识点。我们讲《资本论》和《通论》,《资本论》的二卷和三卷讲的都是资本流转,《通论》里边大概将近一半的篇幅谈的也是资本流转(谈资本流转谈成这个样子),其实宏观经济主要是看资本流转,是精算资本流转,在这个能力上美国是最强的。

我们想谈的是什么呢?我们想谈的是全世界的总货币、想谈的是全世界的总资本、想谈的是全世界的总流动性、想谈的是全世界的总负债。目前由于疫情等原因,由于多数政府的机会主义(多数政府——民选政府都有机会主义倾向),所以总货币处于严重超发的状况。总货币严重超发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经济运行中需求的流动性并不需要这么多,但是总货币严重超发了,总资本剩余,总流动性过剩,总负债严重超支。

它的负面效应是什么呢?它的负面效应表达于资产负债表的左端、左侧,就是总资产、总商品和剩余股东权益不够了。总资产严重不足、总商品严重不足、总股东权益(对股东权益攫取方还是个总资本),也就是三总出现了问题——总资产、总商品和总资本,我说这个资本是总股东权益转化出来的那部分资本。如果资产负债表、资产端左端出现深刻地调整,那就是债务危机,因为债务没有了依托,债务就出了问题。

第二个知识点,美元是美国联邦债务的记账符号。虽然美国的联邦债务并没有必然全部兑现的可能性和必要性,就是它可以讲是“永不兑现”的一个承诺。但是,由于总量的过度膨胀,美国的债务危机一定最终表现为美元的信用危机。事实上,我在港大的课上已经反复地讲了美元的信用泡沫问题,事实上我也讲了新殖民主义条件下的MMT必然导致严重的资产负债表脱节。

那么美国处在必须修复美国资产负债表的一个特殊阶段,如果这个资产负债表不能得到快速、有效地修复的话,美国在2023年陷入衰退,并且极有可能在加息缩表之后不仅仅衰退,可能陷入到大萧条。为什么?因为美元作为资本自身,按照马克思的看法,它必然寻找价值洼地。美国不再是价值洼地,美元资本必然四散。

这里边我们有个重要的结论就是:美元资本在加息缩表结束之后,可能会大规模向东方转移。什么级别的转移?是十万亿美元的规模的东方转移。当然不光是转向中国,也转向日本、韩国、台湾和东南亚。就是东亚、东南亚是美元资本未来一年之后,或者是可能也等不了一年吧,我估摸着应该是差不多明年的下半年吧,会出现大规模转移。如果是百万亿人民币级别的资本进入到大中华地区,那么将给中国经济带来巨大的影响,有正面意义,也有巨大的负面意义,我们准备好了吗?

好,我现在来谈一下子《耶伦的野望》。耶伦本人,她在学术上属于咸水派,属于德国历史学派的一支。她是一个朴素的社会主义者,在这一方向,她跟我,不是,跟我们可能有接近的地方,甚至偶尔会有亲切感。同时,耶伦是个社会主义者,也是个爱国主义者。因为她是一个爱国主义者,所以她不可能避免的在中美博弈中,扮演着我们最危险敌人的那个角色,她是我们的最危险的敌人,因为中国真正的危险在这个方向上。

耶伦需要什么?需要为美元充值。现在的加息缩表能完成美元的充值吗?我的结论非常简单,只是短时间缓解了美国经济结构的严重的扭曲,并不能解决美国经济长治久安的问题。在这个特定的转型期内,耶伦要三样东西:第一,她要中国商品,耶伦是最早提出结束贸易战的,她要中国廉价商品,加一个定语,她要求中国提供“以美元计价”的廉价商品;

第二,她需要中国提供以美元计价的廉价资产;大家都知道,中国金融正在进行深刻地改革、深刻地开放,其中“混改”一浪高过一浪。我这里想对中国廉价资产多说两句,中国的廉价资产,其中最核心的资产是国有资产。国有资产里边分几个部分,一个是属于土地类的、一个是属于资源类的、一个是属于国有股权类的。她要求的改革开放的幅度是非常大的,因为巨额的、失去商品与资产支撑的美元,如果要维持信用的话,它需要大量的中国商品、中国资产,这够了吗?不够。她还需要中国资本,就是她还需要更大规模的走资。

好,耶伦有三要:要中国商品,要中国资产,要中国资本。这就是G20峰会上,易耶会主要的动机、意图和讨论的筹码交换里面的耶伦需要的东西。很遗憾,他们能提供的筹码,太可笑了,他们提供的筹码——香港问题、台湾问题、新疆问题、西藏问题——政治筹码,是造的,这筹码是他们家自己人造的筹码。这个对中国而言不是筹码,就是你拿这个来跟我交换没有意义,这个东西本来就不是你的筹码,甚至是我的筹码,比如说台湾问题。

我们拥有台湾的主权,但我们不拥有台湾的产权;你拥有台湾的产权,你是不对的。我收回台湾的产权,台湾是我的筹码,而不是你的筹码,这只是一个哲学问题。所以他这四个政治上的筹码无一成立。虽然我国某些公知会把它当成筹码,或者是有些专家会把它当筹码,一天到晚地来回来去地谈,但我个人认为这不是他的筹码,是我们的筹码。政治筹码四个不行,经济上两个筹码,一个是高科技,一个是金融。高科技这个筹码能不能用?可以用,也可以做出筹码交换;但是金融这个筹码能不能用,可就不取决于美国人的一厢情愿喽。

我们当然知道,在商品问题上我们还需要好好聊,就是中国商品哪些是可以接受泡沫美元的这种交易,哪些商品可以,哪些不可以,我们要有个分类;中国资产,我们哪些资产可以卖给美国资产,可以跟他混改,哪些资产不可以;中国的资本,哪些可以进入美国,哪些不可以。为什么我们要允许?当然了,你说张导演,这个冯导演,还有好多好多的戏子、公知跑去,他们还带了不少银两,怎么带出去的,也不是很清楚。

当然了,前面那四类,重复一下吧:贪官污吏、买办奸商、黑黄赌毒、公知,即四类人走资。我们要不要让我国的资本剩余或者股东权益变成了一小部分人走资的东西,走过去来填充美国的资本积累呢?我个人认为,任何一个负责任的政治家都会说不的,不可以的,因为那个是属于全国人民七十三年的血泪,不光是血汗,血泪啊!那是我们与敌人斗争、辛勤劳动攒下的一点家底。

走资三万亿美元意味着二十万亿人民币没了,那是股东权益呀!二十万亿如果转入中国的资本积累,中国经济增长怎么是要保六、保五、保四啊?没有的嘛,就是因为走了二十万亿,资本积累狂降嘛,变成别人的资本积累了嘛,变成别人家的消费了嘛,你自己没有了嘛。这是管理上巨大的问题,就是我们的税政管理问题太大,我们的金融管理国门没封住,留了外汇外挂,留了外汇掉期,有人在帮着那四类人走资嘛。这个问题不需要再讨论和解释了,应该说“不”。全部封闭是不可能的,但大规模走资绝不允许再次发生。

中美的四年来的博弈,从2018年开始,在政治上我们通过了香港的《国安法》,我们在政治上已经挡住了、撑住了、打赢了。就是我们在政治上不但打赢了这个上甘岭保卫战,我们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牢牢地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在政治上我们是赢了的;经济上,我们现在还在上甘岭保卫战的中期阶段。就是经济上我们现在的压力还是巨大的,我们处在中期阶段。因为我们的主要的问题其实不是来自外部,主要的问题不是来自外部。

前两天,有朋友将赵先生——我国的某著名的经济学家赵先生的这个文章发给我,就是他说这个不能搞直接税。就是所有为地产商、为买办说话的人都会认为直接税是不对的,他们进行税政阻挠。就是中国必须进行的税政改革,有人一直在进行阻挠,而且这个系统非常的完整,就是这个抵抗链是完整的——教育、学术、传媒是非常完整的。就是你要说他就不让你说,剩下什么人都可以说。这个税政阻挠不仅来自体制外的教育、学术、传媒,也来自体制内的官吏,所以这个税政改革的阻挠是非常…… 到今天,由积极变成稳妥,你能看到这个阻力的……

其次,在处理金融泡沫方面也困难重重。金融泡沫主要是两个泡沫,一个是地产泡沫,一个是互联网泡沫。一个是地租,一个是数据租,就是超级地租和超级数据租,这两个泡沫实际上我们认为是居民的远期收益的转移。就是居民,比如说供楼是属于这个居民未来收入提前透支嘛,提前预支嘛,未来收益转移。这个未来收益转移如果再跟走资相结合的话,就构成了对一个国家的重击。这个金融问题其实已经非常严重了,所有人都知道,所有读我们文章的人都知道,但这个事情却无法形成立法层面的共识。


文章作者: blinkf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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