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文明的巅峰》
今天是2023年的2月18日，是癸卯年正月二十八，明天是正月的最后一天——雨水，然后就是早春二月了。今天我们聊天的主题是《登上文明的巅峰》。今天这个聊天有一点挑战性，但它非常非常重要。昨天出门匆忙忘了带设备了，我现在试一下子，我看看用手机直接播行不行，如果不行的话我再想其它办法。试一下麦，谢谢大家。
大家好，今天是2023年的2月18日，癸卯年正月二十八。正月要过去了，明天是正月的最后一天——雨水。今天我们聊天的题目是《登上文明的巅峰》。这个天聊得差不多的时候，如时间够，我们再说几句当下的市场的情况。其实准备《登上文明的巅峰》这篇文章很久了，它一直存在我的札记里边，不断地完善，但我一直没有把它拿出来，因为这是一次危险的跨界，这是我不熟悉的领域。
之所以今天选择把它拿出来与朋友们分享，原因是伊朗总统莱希在北大演讲引起了知识界的骚动。很多朋友觉得不应该让莱希登上北大的讲台，倒不仅仅是因为头顶一块布，而是认为北大是一个文明之地。所以我国的许多知识分子内心深处存留的东西是文明还是野蛮呢？它触动了我重新启动札记中的这篇旧文章——《登上文明的巅峰》。
我这篇文章约略是分五个部分，我们不把它作为一个文章，作为一个聊天，又得辛苦整理文字的朋友了。第一个部分，什么是文明？其实这是一个极为艰难的问题，到底什么是文明？什么是不文明？这其实是中国五四运动以来，中国的知识界一直在争论的问题。在改革开放之后，争论就演变成了对于现代性的一种追问。中国追求的现代性到底是什么？或者说是对现实主义的一种追问或者是批判。
我给出文明的定义：是天理、学理、伦理与法理的总成。文明是个“理”，它是天理、学理、伦理、法理的总成。这是对文明的定义里边的第一部分，它是一个“理”。第二个部分，它是社会关系的良序的程度（优良的良，秩序的序），它是表达社会关系良序的程度。我知道这稍微有点学术，但我们在讨论一个问题的时候，必须从学术入手。第三个部分，关于文明定义一共是三个部分，第三个部分它是国家或国家集团中人民共同的良知水平。
注意是人民共同的良知水平，而不是单一知识分子的水平，是人民共同的良知水平。好多朋友会对我这一段话提出质疑，我也很痛苦，难道国家的人民还有共同的不良知的问题吗？是的！是的！如果你真的能够理解我今天讲课的语境，是在新殖民主义的语境之中来讨论文明问题的话，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用这三段来对文明给予定义。
其实我们在追求现代化或者是现代性的过程中，不自觉地将五百年西方殖民史或者是殖民意识形态内化为我们的一个文化结构或者是心理结构。好多年轻的人，甚至是很多是有文化的年轻的人陷入抑郁，他可能无法理解这个抑郁的根源，很大程度上是一种现代性的迷失，或者是对现实主义的一种迷失。走出迷失，我们就必须重新来梳理一下子对文明的认识。
好，我们先把第一个部分：什么是文明，关于文明的定义放一下子，一会儿我们再回头还要触碰这个定义。第二个问题是我们要讨论一下子文明的源泉。讨论文明的源泉没有办法必须回到我们中华文明的本体论当中。我自己对中华文明的理解，主要是这个源泉的理解，我很重视两部书，一部书我管它叫自然伦理的一个概述，那就是《周易》。请注意《周易》是文王拘——文王坐牢的时候，当然那个时候他不是文王，是商纣王把他投进监狱里边。像文王这样的伟大知识分子在监狱里边没有哀叹，他在整理《易经》，变成《周易》，他演《周易》。
另外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是孔夫子，孔子写了《十翼》，大家应该知道什么是《十翼》，他对《周易》做出了系统性的解释。其实没有《十翼》，《周易》也很难广为流传，流传至今。好多人认为《论语》代表了孔子，我其实不完全这样的想，我认为《论语》是在地、在史的一个东西，它是对特定的由奴隶制社会向封建社会转型期间提供的一个伦理的一个在地和在史的看法。在地就是有这个空间的，在史则是有时间的。
而自然伦理的《周易》是超越时空的。《十翼》，孔子写的《十翼》很重要，《周易》本身和孔子的《十翼》构成了中华文明的自然伦理。那么中华文明社会伦理的起始点在哪里呢？在《道德经》。由中华文明的自然伦理和社会伦理构成了中华文明的发端，这一点非常重要。中华文明不同于其他的文明，我不认为所有的文明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它不同，不同在于它在哲学上的超越时空的那种深邃的哲学高度。了不起！
将来有时间我们再评论《论语》，我对《论语》是持有一定的批评的意见的。当然了，每一个事情都有它的历史的局限性。我国的古人在观察天理的时候，他们自然而然将它做了归纳和整理，形成学理。而学理，我说的文王就是伟大的知识分子，孔子也是伟大的知识分子，他们把它演变成学理。
学理被社会接纳之后成为社会的伦理。伦理一旦被统治者接受，就会形成法理。法理就会构成法律制度和整个的社会治理的规矩，就形成了一种文明的样式。我们刚才在开头的时候，我说是天理、学理、伦理、法理的总成，就是这个意思。文明的源泉，不光是中华文明，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文明，阿拉伯的文明、波斯的文明，甚至可能波斯文明曾经深刻地影响中华文明。
可能现在考古学还在进一步地延展，我们甚至认为西周的文化源泉和精神源泉可能就是来自于波斯高原。所以文明可能不需要过多地进行地理上或者是空间上的分割，在空间和时间上分割，而应该完成对这种分割的超越。在这里边我要再说一下子，就是中华文明以外的文明更多的是以我们今天能够看到的宗教的形式表达，其中最具价值的，不能叫最具价值，这还是起分别，可能最有代表性的是犹太教，包括犹太密教，也包括天主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
这些的教本体其实是一种对天理的解释，一种对天理的学理归纳。这种学理归纳在文明演进的过程中，形成了不同社会的伦理，以此而延伸出法理和法律基础。所以在不同的文明的叙事里边，不同的宗教的指引下形成了不同的法律体系，它正好契合了在特定空间和时间中那个时候社会的需要。
文明自一开始出现，它就是互相扰动的、互相的杂交融合和向前发展的。中华文明或者是儒家的文明被元朝蒙古人的铁蹄带到了欧洲，所以欧洲出现了宗教改革。其中基督教新教伦理具有经典的儒家特征，特别是儒家思孟一派——子思、孟子。我一直认为儒家分保守的和改革的，这个保守的应以孔子为代表，后世到朱熹，改革的这一派是子思、孟子，到王阳明。
其中儒家的这个非保守这一派或者改革这一派更具有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特征，所以基督教新教伦理最后衍生出共产主义理论。这个共产主义的基本的理论是基督教新教伦理去掉上帝之后的一种对天理、学理和伦理的概述。后来它在东西两线又形成了不同的法理逻辑。
其中在西线，随着英国和美国的改革……我以前讲过凯恩斯的故事和美国总统威尔逊的故事，他们代表了西线的社会主义的崛起和社会主义对社会的改造，它是一种新的伦理。西线如此，东线最后是走向了一种暴力革命的方式，其中代表性人物是列宁，代表性人物是斯大林，代表性人物是毛泽东。它形成了我们中国的革命建设和改革的法理的样式，也是我们文明的一个样式。我为什么要讲文明的源泉呢？是因为其实我们有的时候并不能真正地理解文明。
文明是怎样诞生的？一会儿我们要讲文明的本质，我们先讲的是文明的定义和文明的源泉，一会儿要讲文明的本质。中华文明到唐朝走到了一个高峰期，一个巅峰的状态。唐之前，我们出现了什么样的事情呢？其实唐之前的社会剧烈变迁之中，有一个人的名字大家应该记住，就是少数民族青年，北魏孝文帝拓跋宏，中国历史上记载的第一次大规模均田就是由北魏孝文帝拓跋宏进行的，这是一次古典的社会主义改造。
如果你不知道拓跋宏是谁，那么你还记得“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是拓跋宏的诗；如果你不知道什么叫北魏，那么你去网上看一下北魏的书法——魏碑，那种雄阔豪迈、那种汪洋恣肆、那种大气磅礴，那就是北魏，那就是文明的新高度。我们一会儿在讲文明的本质的时候还要说到这档子事情。
恰恰是文明的魅力使中国出现一次一次的更替。文王演《周易》、孔子写《十翼》，他们代表的是商末商纣王时代，商末向春秋转化的时候的最先进的文化与文明。到了北魏孝文帝的均田，他的改革最终导致了隋唐新型的均田和改革。大唐的建立有深厚的文明基础，它是天理、学理、伦理、法理的总成、集大成者。而不是……
我一直一直在说，欧洲的宗教改革是源于东方文明的西渐。东方文明被蒙古人的铁骑带往西方，西方开始了宗教改革和文艺复兴。没有东方文明的西渐，那个宗教怎么能改革呢？那个文艺怎么会复兴呢？它不是一个内生性事件，它是一个外生性的事件。中国进入近代以后，积贫积弱，开始进行现代化。
那么中国的现代化包括中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其实是已经经历过新生的儒家文明变成了基督文明新的样式重返东方。有意思不？它是在西方殖民者的炮舰、刺刀下带到东方。文明的演进是不是极为的震撼与精彩？所以中国的社会主义革命是十月革命一声炮响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而这个马克思列宁主义恰恰就是思孟学派西渐之后的宗教改革之后的基督教信义宗所遗、所变革升华出来的新的文明。
我一直说，我们的党要会解释我们的主义，我们的主义与西方文明无二无别，甚至我们的主义是西方基督教文明中最先进的一支。我写文章说我们要从欧洲迎回孟子，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当然，是由于时间和精力的原因，我无法完成我刚才的这段关于文明演进历史的学术的考证，还需要更充分的证据。
我们先进入到今天关于《登上文明的巅峰》的第三个部分，关于文明的本质。文明的本质是什么？文明的本质是人民的主体性，我们也管它叫社会性。如果人民的主体性、社会性得到充分的表达，我们也管它叫现代性，它是现代文明的基本的样式。当然，拓跋宏——北魏孝文帝的改革——均田就代表他对社会性的认同，代表他对人民的慈悲和关爱。
好多朋友说，古代帝王包括北魏何其残忍！是的，可能这位“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北魏孝文帝，年轻的孝文帝——24岁的拓跋宏未必是出于内心深处的悲悯，有可能是出于治理的需要，他将田分给了不分种族、不分阶级、什么都不分的每一个人。但无论怎样，它表达的是人民性或者是人民主体性和社会性。那么，什么是文明的本质？我想借用佛祖的话，四个字：众生平等。
众生平等，这就是文明。如你不懂得什么叫众生平等，你强调的是种族、种姓、阶级，而且你将种族、种姓、阶级物化，用资本来表达，用官位、权力来表达，你不文明！那不是我基于文明所描述的现代性，那个现代性是被异化了的现代性，也是我国改革开放之后很多的学者、专家讨论的、我一直无法释怀的现代性。
我管他们说的现代性叫做野蛮。我再重复：那种基于血统而成立的种姓、种族、阶级，基于血统而成立的权力的分派、分布，以及基于资本而成立的对人的分割，虽然遮蔽在现代性的西装之下，它仍然是一种无与伦比的野蛮，是令人发指的野蛮！所有的残暴因此而产生，500年殖民史就在这里。
好，今天是聊天，不能瞎激动。在谈到北魏孝文帝的时候，我又没有办法，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就是岳飞。一首《满江红》不管是谁写的，它拨动了无数中国人的心弦。但那首《满江红》我真的不同意啊，而且我知道那一定不是岳飞写的，因为那里边写的是帝王和河山，没有写人民。我该说什么呢？
岳飞从宋到现在，无数的史家的记载、文学家的叙述，描述的无非两件事：一个是岳飞要迎请二帝，所以得罪了赵构；要么就是岳飞兵权太重，可能会黄袍加身，所以皇上要杀他。那为什么大臣们和将军们也要杀他？因为杀岳飞是朝中共识，不光是宋朝的共识、是金朝的共识、是辽朝的共识、是天下有钱人的共识，不需要理由，共识嘛，都同意，要什么理由啊？
为什么会形成共识呢？因为岳飞干了一件拓跋宏当年做的事情——均田。这个词，现代的词汇叫土改。岳飞占领了广袤的北方，不是占领，是解放了广袤的北方的领土，他将这些土地分给了士兵，分给了有宋朝的、有金朝的、也有辽朝的流民和难民。岳家军为什么能打？是因为翻身解放获得土地的农民要保家卫国啊。当然了，岳飞的北伐占领的土地面积太大，岳家军的数量膨胀的速度很快，是整个南宋军队的三分之二，他的确是，
他的确是构成了对南宋在南方的，不是朝中，是所有的既得利益阶层的恐慌。你在北方土改完了，南方呢？你再打下去金就全部被土改了；你再打下去，辽就被土改了；你再打下去，一个崭新的新中国就要出来了。这还得了！所以大地主阶级同仇敌忾以莫须有把这个年轻的、慈悲的……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给岳飞，因为我觉得所有的皇，后来后世皇家给他的各种各样的表、谥号，我觉得都没有准确地表达岳飞的人民性和社会性，他代表的是一种文明。
而很遗憾，由于岳飞本人的历史的局限性，他不知道同在岳飞的这个时间节点——差不多的时间节点，在大英帝国发生了二十八个男爵带剑与国王议税——构成了英国的大宪章运动。时间的节点差不了太多吧，上下不会差一百年，
而英国的大宪章运动为英国的大英帝国的崛起奠定了法理基础、法律基础、制度基础。我时常在想，岳飞能不能带剑回去跟赵构聊聊天儿呢？进行一次对国家的一个新的天理、学理、伦理和法理的重建呢？如果能够完成重建，大宋将会像汉唐一样强大，那是不是可能蒙古人的铁骑就无法蹂躏中华大地一百多年？是不是历史就可以改写？当然，这是一个当代的读书者或者是书生的胡思乱想。
文明的本质实际上就是人民的主体性、社会性。如果拥有了人民的主体性和社会性，它才具有现代性和现代文明的标志。很多人并不理解毛泽东1949年之后为什么要让人民群众的代表参与立法，我们的人大和政协里边那么多的劳模，甚至我们让陈永贵、李素文、吴桂贤这些劳动模范直接到国务院参与行政管理，立法、司法、行政。
毛泽东内心深处藏着拓跋宏、藏着岳飞啊！他将人民的主体性放到了极高极重要的高度，他将社会性，这才是本质上的社会主义放到了一个极高的地位，以至于他以前的战友们逐渐的不能理解，以至于直到今天我国当代的知识精英们、学者、专家们未必能够理解毛泽东。我为什么将与交友的底线放在毛泽东上？你说我什么我都不会跟你太介意，但这件事情是我的底线。
当有人当着我的面诋毁或者攻击的时候，我知道90%以上的人是不懂哲学和历史的，很多时候他们是茫然，或者是一种愚昧，开始攻击的时候，触动了我的底线。我出于礼貌多数时间不管什么场合我都会起身离开，我不想再说下去，因为触动过深的话，我会情不自禁地俯身寻找砖头，因为一个国家的知识精英走向了愚昧和野蛮是一件令人感到恐怖和不可接受的事情。
一提毛泽东就断网了，好吧，那这件事情先放一下吧。我只是说一下子，其实我一次也没去低下头寻找砖头，我只是在责备我自己不能站在哲学的高度、史学的高度来真正的解释文明、解释我国伟大的思想家，我感到惭愧，捡了砖头我也只会捶我自己。我真的希望我们能够走出一段历史的迷雾，不要在历史的迷雾中再一次迷失了。
在这儿我还是要说一下子：过往的五百年的殖民历史不是文明史，它是一段人类黑暗的历史；甚至过往五百年的殖民历史不仅仅是人类的黑暗历史，也是众生的黑暗历史；其中新殖民主义之野蛮与残暴可能是当下的中国人依旧认识不够深刻的内容。虽然新殖民主义以新自由主义的西装重新做了包装，并且延伸出中国目前的众生态，但我仍然要说这是文明与野蛮的分野。
为什么我说头顶一块布的伊朗的总统是可以去北大做个演讲的，因为那些个天天在那演讲的人未必是文明的，头顶一块布也未必是野蛮的。我们对文明和野蛮不能用一般意义上的所谓的民主、自由、专制等等现代性的话语来做历史性的定性，那样我们自己会迷失在现代性的话语逻辑当中去。
这网络真的是不行，发不出去。好，文明的本质我用了两句话来概述。第一句话是文明源于内心的慈悲。它是源于慈悲，它不源于你的血统，不源于你的种姓，不源于你的阶级，也不源于你的资本，它是源于内心的慈悲。一个文明人可能不识字，可能出身卑微，但是他只要有了这份慈悲，他就是文明的。可能张三、李四未必看到他的文明，但是众生万物能体会它的文明。
第二句话，文明是源于人民的共情。我重复吧，文明是源于人民的共情。这句话非常重要，我从不歧视那些歧视过我国或者正在歧视我国和我国人民的新殖民主义者。新殖民主义者不是一个“个体”的概念，它有时候会是以人民共情的方式而存留于现在的一些西方的世界，是最弱势的人来表达他们对其他民族和种姓的那种霸凌。我重复这句话，文明源于人民的共情。
今日之西方的金融垄断资本主义下的帝国主义，难道不是黑暗和野蛮的吗？难道它真的是某些知识分子嘴中的文明吗？真的是吗？问三次，真的是吗？真的是吗？真的是吗？如果不是，那我们应该怎样理解当代的文明呢？今天第四个部分我们来谈一下当代文明的特质。
当蒙古人的铁蹄带去了儒家的精髓，当西方开始进行宗教改革的时候，那个时候上帝的解释权开始由少数人垄断，变成了人人皆可以——皆可以接触上帝。当代文明具有同质性，每一个人他都有权利去接触他的上帝呀！这是一个精神层面的解放，这很重要。我记得我讲过，我非常喜欢的一部美国电影，叫《紫色》，精神的解放是你走出焦虑和走出抑郁的必由之路，你有这个权利，人人皆有这个权利。
上帝的解释权不是被少数人垄断的，当然也包括佛祖、包括太上老君，也包括……好吧，我们不说宗教上的事情了。第二件事（就是文明的特质，一个是精神上的，第二个是物质上的），应该让人人拥有盈利性资产。什么叫盈利性资产？均田——岳飞的土改。人人都有权利拥有盈利性资产，它今天的名字叫什么？叫直接税立法！直接税立法！
说到这儿，朋友们就懂了，为什么我说文明源泉是内心深处的慈悲。你知道，无论是均田、土改还是直接税立法，它都不是一个经济学问题，它是发端于内心的慈悲，是发端于人民的共情啊。不然怎么会有文明呢？它必然少数人要垄断全部的盈利性资产。什么叫新殖民主义？不就是通过资本来垄断你们全部的盈利性资产吗？
当代文明的特质的第一个部分是精神的，第二个部分是关于盈利性资产的，第三个是应该让人人拥有生存的基本权利，甚至、甚至……待会儿说第四个。什么意思？这就意味着全体国民无差别社会保障。好多人说文明，那么德意志第一帝国是不是文明？德意志第一帝国的铁血宰相俾斯麦，是他第一个搞的社会保障。文明这个词有时候很讽刺，竟然是他搞的第一个社会保障，对吗？
德国人驱赶了马克思、法国人驱赶了马克思、比利时人驱赶了马克思，欧洲驱赶马克思，是大英帝国收留了马克思。这是不是文明？我甚至说，不驱赶马克思的德国一定可以拥有二十世纪的世界，驱赶了马克思的德国必然沦为两次战争，而拥有了马克思的英国蒸蒸日上。什么叫文明啊？什么叫我今天一开篇讲的天理、学理、伦理、法理的集大成？中华文明再生、新的崛起需要的是文明。
我们必须登上文明的巅峰，不能说几句话，它就断网。好，当代文明特质的第四个部分，我们应该尽可能的留给万物生长的空间。不光是人，留给万物生长的空间，这才是文明，我们管它叫生态文明，或者叫自然伦理，其实它就是天理啊。
当然，讨论当代文明和现代文明特质的时候，有的时候似乎是远离了每一个朋友惨烈的当下，他们在高度竞争的当下，处在非常的压力、苦闷，甚至抑郁当中生活。但是你懂了文明的特质，文王可以演《周易》，孔子可以写《十翼》，当然他们是在天理之下做学理，你要懂得这个学理远远高于伦理，伦理远远高于法理，法理高于法律，而法律远远高于权力和资本。只是我们迷茫了、倒置了！
我老是这样的，我知道这样不好，每一次一聊天就聊得热血沸腾的，就有点激动。我们今天谈文明巅峰的最后一个部分，就是第五个部分——登上文明的巅峰。其实我们在做了，我们用崭新的方式，用崭新的方式来反抗新殖民主义的压迫。当新殖民主义决定让我们脱钩去全球化的时候，我国正在用一个一个的经济共同体的圈层来完成我们的新的国际化和全球化。我们照料的是更多的人民的主体性，照料的是更多人的社会性，这是不同的。
我国政治家了不起，我们提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概念。人类命运共同体，当它还是一个学理、伦理概念的时候，你觉不出它的重要。当它变成法理概念的时候，它就可能形成法律、形成人类共同的法律，它将替代那个被新殖民主义搞得千疮百孔的联合国。它将成为新的人类所共同遵循的一个天理、学理、伦理、法理和一个新的机制——行政的机制。
所有这一切还必须回到思想和内心最深处。你，是否接受自律而简约的生活呢？你是否接受真正的文明的、高尚的生活呢？你是否在内心深处仍然是向往新殖民主义下所描述的现代性那堆所谓时髦的、奢华的、繁华的，貌似文明的、实则野蛮的、黑暗的东西呢？其实我觉得中国古人是很有智慧，我想起了《吕氏春秋》。
吕不韦这个人很厉害，他为什么在政治上投资大秦呢？一个卫国人，因为他到了秦地他发现秦朝的人古朴、简约、勤劳，而他生活的那个地方——卫郑之地，男人峨高冠、高谈阔论，女人花枝招展，他觉得没戏了。所以他投资了大秦，奇货可居，缔造了大秦帝国。大秦的帝国朴实无华，跟后世中国的那些帝国雕梁画栋是不同的。去到英国你能看到，大英帝国也是朴实无华的，没有我们明清宫殿里边的雕龙画凤，我们那么精美的、所有精美的制作，没有。
我不是说朴实无华就是文明，雕梁画栋是不文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但作为一个行者，内心深处他的文明的表达是一种高度的自律和简约。他对新殖民主义下的那种奢华，那种建基于对其他人、或者是其他生物、或者众生的那种剥夺之下的那种奢华，那是一种变态，那是黑暗的、那是野蛮的。好吧。
该总结了，该总结了！正月要结束了，早春二月开始了。我在春节的时候，将我对今年的卦象的解释放在了平台上面，那是风火家人。风火家人，是回归呀！回归到哪里？回归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归零，将已有的东西清理，重置、归零、再出发。一个是回归本源，回归我们天性的本源、回归我们的初心，回归我们本初最善良的东西、最善良的状态，人之初，性本善。
不管是归零还是回家，我们都在2023年有一个深彻的思考，因为我们要走进新时代。好吧，关于“登上文明的巅峰”这场聊天，就到这里，我们用一个小时来讨论文明的问题。我不是这个专业的，才疏学浅，只是一点点的思考，供大家参考。我说错的地方请你们多多的批评和指正，谢谢大家。
关于市场的波动，关于投资的问题，我明天下午三点钟聊天的时候再说几句吧，我今天把劲儿耗尽了，没力气了，我先休息一会儿。明天下午三点，拾遗补缺吧。谢谢大家，明天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