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_08_19_走出砖头,逃离美元


《走出砖头,逃离美元》

大家好,现在是2023年的8月19号,癸卯年七月初四。今天我们聊天,我选了个题目《走出砖头,逃离美元》。今天这个聊天很有意思,很有趣,但考虑到市场现在这个非常诡异,处在一个关键时候,我们尽可能的不触碰敏感问题,所以今天我们聊一点有趣的事情,当然,顺便把市场的事情聊几句。好的,我们三点钟准时开始。

大家好,今天是2023年8月19日,癸卯年七月初四,已经是癸卯年的下半年了。不知大家还记得年初的时候,我们有一个戏说的癸卯年的推背图解和癸卯年的卦象解,很有意思,有很多事情暗然契合。最近很热闹,大家看到市场这个情况也有一些揪心,我们在香港也进行了热烈的讨论。

怎么看呢?怎么看当下发生的热热闹闹的一些事情呢?好,我们先从故事入手。其实,算法有时候比看法重要,算法高于看法。我国整体上债务的部分,就是非人民币债务或者是外债,总规模接近一万亿美元,大概是九千多亿,不到一万亿这样一个盘子。其中涉及到房企,我们在香港一般管它叫内房,外债的部分,大概是1700亿美元;涉及到非银行金融机构的……

房企的债——外债是1700亿;涉及到地方政府的境外的这个外债,统计的是800多亿,两相加是2500亿美元的外债。我不能涉及到具体的人和事,我就想说一下子。因为这账是很明确的,有些的房企的债成本极高,成本高的意思是远远超过5%,有的是10%附近了,就是5%到10%。其中有些企业的外债的借贷成本是极高的。

如果是5%的成本,连续十一次加息,那么成本如果是要准备重新替代的话,大概就要到了10%。如果是已经是10%的话,替代就会到了15%。而外债汇率的变动,从6.3到7.3,汇率的变动超过15%,意思是内房(房企)和地方政府的债务的重置的成本在25%到30%。请问什么样的企业,什么样的盈利水平能扛住如此之高的成本?

于是,相关联的内房企业的外债陆续被拉爆。当然表达比较充分的是某大,现在出问题的是某园,远不止某大和某园,几乎所有的房企的外债的部分都面临巨大的重置的难度和支付的危机。首先是本息支付出现了严重问题,另外好多外债需要重置,就是到期了我还不了的话,我需要一个新的替代和解决方案。除了这个以外,地方政府的那800亿的情况也非常严重,1700亿很严重,800亿也很严重。然而总体到期负债……

总体到期的规模并不高,总债务是2500亿,到期的不超过1000亿美元。不高是说什么呢?不高的意思是说,我国拥有三万亿外汇储备,外汇外挂了两万亿,一共有五万亿,解决一千亿,即便是到期和全部支付的能力,对我们来讲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然而、然而,我想说的是,从我们这边来看,从总盘子来看,它不是个问题。只是一个决策者的选择问题?是帮不帮忙,解不解决?是一个选择问题。但是我们不能这样的单纯的来理解一个债务问题,我们站在对手的角度来看一下。

对方是否知道我们人民币贬值,再加上加息,就是汇率叠加利率直接上升成本20%,意味着什么?木头姐非常清晰地说,就是为了打爆中国的市场。木头姐是一个简单、直接、直率,并且没有很深刻思考的这样一个女人,虽然在投资界被差不多快捧成了神,但她比较简单、直接,她知道意味着什么,而且她可能也听到、也看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她直截了当说:美国加息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拉爆中国的这个债务问题。那么这个债务问题是否能拉爆呢?

如果我们来分析某大,就会看到,境外债务确实是无法支付,它确实能拉爆境内债务。境内债务拉爆之后,不光是其他的房企,同时被拉爆;相关联的机构,类似于像某中融,就是类似于像中植系,整体上也被拉爆,终于形成一个火烧连营的状态。拉爆的总盘子,如果算上外债和内债被引爆的部分,它就不是小数字了,我们初步估算被拉爆的部分,可能超过了30万亿人民币总量。

在香港讨论的时候,大家讨论的比较多的是动机,就是作为一个从业的人员——财政从业和金融从业的人员,他应该知道每一个制度的设计和政策的安排,都会产生一个绵延的后果。绵延的意思,它的时间长度是三到五年的后果,也就是说恒大的问题是提早……对手和我们都很清楚的,就是它会产生什么样的连锁反应,对手是清楚的。我们呢,谁清楚,谁不清楚?因为今天我们要很轻松的聊天,所以我们就不做那么多的细分,但是,应该是大家都清楚的。

我们从两个角度来看一个问题。首先,我们从负面意义来看,因为毕竟在合适的时候就会蹦出一个辜朝明,所谓的日本的经济学家或者是日美合体的经济学家,他提供了一个资产负债表衰退的逻辑,然后我国几乎所有的主流经济学家和专家都在应和辜朝明的资产负债表衰退。因为负债被打爆,这是有一只手,(我用“打”这个动词不对)负债被拉爆,一根小线头一直扯爆,这样一个过程其实内外的有关人士心照不宣。

我想说的是我们的债务问题,由外部的债到内部的债,逐步被拉爆,开始出现火烧连营的前期现象。债务出了问题之后是负债衰退,因为我们企业的负债能力和整个的资本流转出现了问题。就是银行有没有钱?有钱,在空转,而债务问题得不到有效的、有序的处理。到今天这个债务还在一个爆的过程,而不是在解决的过程。那么资产会有问题吗?恰恰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与辜朝明等或“辜朝明们”产生了深刻的分歧,我们认为我们的资产非但没有问题,而且我们的资产极有价值。

负面来看就是我们的负债被拉爆,对手盘需要的那场债务危机和金融危机似乎已经露出苗头,以至于在香港一片的哀嚎或者是哀鸿遍野。国内情况也不容乐观,大家虽然没有像香港的情况那么糟糕,但是大家的情绪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负面我已经说完了。那么正面怎么看呢?老实说今天我开始这堂课的时候,我其实心情大好。我不是看到被拉爆,我感到很高兴,是我觉得终于拉爆了。

有的时候解决家务事需要外鬼,有时候家里边的事情需要外边人捣捣乱,把事情搞复杂了,矛盾才能暴露出来,才能解决问题。我们今天的题目是《走出砖头》,砖头是什么?砖头指的是地租经济,走出砖头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走出地租经济。那么我们给地租经济一个定义吧。什么是地租经济?当一个国家接近50%的资本围绕着土地而进行运转,就是围绕着地租进行运转,而这个国家的主体上形成的营收,甚至税收皆与地租高度关联的时候,它就形成了经典的地租经济模式。

我们现在处在地租模式的一个阶段,还没有达到1985年日本的情况,但是确实是进入到地租经济相当危险的过程了。我很庆幸,也很高兴,感谢我们的对手在这个时候拉爆房企的负债,以至于同时拉爆与房企相关联的金融机构的负债。请理解我这样的叙述,就是感谢他们拉爆,因为他们不拉爆我们很难结束地租经济,很难从砖头走出来。

好。简单回顾一下历史,每一件事情都有重要的历史节点。我又要回头说1994年分税制,1994年面对“八九”之后的残局,我们必须解决极端困难的财政问题,也必须解决极为稀缺的资本稀缺问题,同时还必须要解决全球市场扩张问题。因为我们是制造业大国,这个时候我们需要做出在经济制度和经济政策上的重要的妥协。

可能很多人年纪轻,没有经历过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我有幸学财政,八十年代毕业,1994年和1995年这个当口我正好处在跨界的时候。我是1995年到的香港,1994、1995年我正好是由财政转向金融,并且在这个时候跨出内地的体系来接触资本主义的金融体系,所以我对这一段历史感同身受。另外,随着时间的推移,为了对问题有更深刻的认识,所以我一直在做不停的理论的修为,或者是对现实的分析、探讨和解析,今天我们给大家做一个概述。

我不将某个人,特别是制定制度和政策的人做简单的道德判断。换上是我在九十年代为了解决中央财政的极度困难,也会考虑土地财政问题,所以分税制是权宜之计,非此不能解决问题、走出困境,所以当时做这个决定具有当时的现实意义和当时现实的正确性。所以1994年央地税分开,中央将旧有税收80%拿走,地方开放了土地财政,就是通过卖地,在地租上形成地方财政收入,这是一个历史性的跨越。

同时,为了使资本流转和市场扩容相结合,1995年我们执行了与美元联系汇率的制度,将人民币与美元进行了挂钩,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历史节点。也就是说地租经济的起点,我们将它定义为1994年。讲这一段历史,想让大家知道每一个经济制度和每一个经济政策没有简单的是非判断,就是它是对的或者它是错的。它有它历史的合理性,有它的现实的迫切性,但不代表这个历史时期的决定会永远正确。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我们解决了地方财政的困难,当我们解决了资本稀缺问题,那我们就应该对这个问题进行检讨。什么时候应该进行第一次检讨?应该是2004年到2005年。其实我在1995年赴港之后,在1999年已经开始发表《香港的超级地租》和另外一篇重要的文章《回到一九八三年》。《香港的超级地租》讨论的是财政问题、土地问题,《回到一九八三年》讨论的金融问题。为什么要回到一九八三年?翻译成白话文就是要取消香港的联系汇率,就是香港的联汇制度走到头了,所以要回到一九八三年。

因为1983年12月份之前,香港的港币是主权货币,联汇之后导致香港进入地租经济,并且在短短的十余年时间,香港的地租经济终结了香港作为“四小龙”制造业的一个伟大的“小龙”,然后由地租经济转化到超级金融垄断的这样一个经济,然后香港从此经济开始分化,中产阶级被整体上消灭,然后经济陷入到一个衰退和非常糟糕的状况,以至于最后出现了2019年的黑衣风暴等等。因为这是我经历的一段历史,因为我看到了香港的衰落,

同时在香港的衰落这个研究的这个过程中,我们注意到1985年的广场协议和1991年之后日本的连续的衰落,我都没有想到能衰落四十年。然后我们再研究苏联的解体,我们见证了香港的历史、日本的历史、苏联的历史,我们基本上得出一个基本的结论,这个结论上升到一个非常高的高度。内部的解决问题有它的内在的逻辑,就是我国形成特定历史时期的经济制度和经济政策,当然有内在的原因,也存在外部的因素。外部的因素就是我所说的新殖民主义,1945年之后形成的

1945之后形成了新殖民主义,其中新殖民主义分区在1991年之后形成了崭新的分区。我在过往的课程--在讨论《资本论》和《通论》里边讲过,今天我不能再回到学问里边、学术里边讨论,我只是说1991年是一个重要的分区,在这个分区之后,它的新的外部的力量深刻地影响了我国的经济制度和经济政策的走向。请注意我以下的话,因为新自由主义资本殖民对资本殖民对象必须进行地租经济的整体的安排。地租经济的整体安排在外部资本深度介入之后,

在外部资本深度介入之后,由土地而形成的经济的运行逐渐替代旧有产业成为经济的主体,就是房地产业成为主体。房地产业由于金融的介入,就是房地产金融化之后,它会完成时间的折叠或者叫压缩,就是资本在房地产上的套利,三十年劳动的套利可以在一天完成,它是制造和生产走资派的非常好的金融工具,会在短时间之内制造大量的富豪。香港在短时间内之内制造了世界级富豪,我们说的是超人等等,国内也制造了大量的富豪。

这些富豪构成了走资派、走资的主体,它形成了一个资本殖民的逻辑环。先通过资本大规模输入和资本创造,因为在土地上、地租上最容易创造资本,有一点外部资本再加一下内生资本形成折叠之后,会大规模地刺激经济高速发展,形成地租经济,地租经济形成走资,走资派再将金融在土地上提前获得的收益,可能也不是收益,有些完全是借款,然后移转境外,形成了资本殖民的逻辑体系,或者叫一个资本殖民的资本流转地。

作为一个伟大的国家、一个伟大的民族、伟大的国家,应该有他自己独立的思考者,也可以叫思想家,他是不是经济学家已然不重要。一个国家的思考者能够看明白整个世界的走向,世界的政治、经济、文化的走向,并且深刻地指出这里边对本民族和本国家的利与害、利与弊,并且能够在整个过程中趋利避害,那么这个国家的思考者就是伟大民族、伟大国家的伟大的思考者。如果这个国家丧失这样的思考者,这个国家的结局是悲惨的。

我初写《香港的超级地租》和《回到一九八三年》,动笔是1999年。原因是1995年去香港,1996年我们已经发现问题,并且陆续形成报告,报告未果,没有获得应有的重视。后来我就变成了专栏作家,开始通过媒体系统地来解释一些问题。当然了,这个事情怪我,因为我一直在想完成两部书,一个是《广义财政论》,一个是《新社会主义通论》,想从经济理论和政治哲学的角度把事情都说清楚,想得太多、想得太大,反而完成的进度不理想,没有完成使命。就是我、我们的工作做得实在是不够好,不够及时。

不过呢我们仍然感觉到高兴,因为毕竟时间到了2004年第一次检讨,这个没有形成检讨,由于我的过度的在媒体上的一些努力,提早产生了过度的逆反。就是我在那个时候形成了对我自己个人的巨大的各种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但历史在慢慢缓缓前行,到了2012年十八大的时候,我们国内已经开始反思1994年的分税制和1995年的联汇制度,这个反思的结果导致2014年央地税合并,2015年取消联汇,请注意时间节点。

2014年央地税合并,2015年取消联系汇率。历史的发展有时候它有它的历史的惯性,我自己今年也到了一个年龄段,我开始慢慢地来理解历史它内在的……,不光是个逻辑,它有历史内在的动能,它有时候它向一个方向运动,像一个大铁球似的,你不是很容易让它停下来和转向的。所以2014年虽然央地税合并,但土地财政并没有得到有效的遏制,这样土地财政实际上在央地税合并之后又向前惯性运行了十年,到2024年——明年。

而联系汇率制度就非常之困难,虽然2015年我们说不与美元挂钩了,但我们实际上是与一揽子货币挂钩,本质上还是与美元挂钩。因为我们并不知道或者是有人知道,多数人并不知道如何建立人民币的主体性。比如到今天,我们在讨论人民币国际化的时候,我们会把人民币国际化当成目的,其实人民币国际化是一个结果,原因是建立了人民币的主体性。如何建立人民币的主体性才是所有问题的关键,国际化只是主体性的一个结果。然而这件事情也是要十年之后才有结果,也就是说也要等到2024年了。

历史有的时候不是由我们规划的,我们只是一个看客,我们能够参与或者是能够扰动的部分十分之有限。我作为一个普通人,作为一个普通人为了参与,我变成了作家,有的时候甚至别人把我称之为网红,有的时候可能也有一定的影响,虽然是非常微弱,但是也有一定的影响,但是在整个这个大历史过程中呢,我们是一个观察者、研究者,尽可能地做一个推动者。我要感谢的是我们的对手,我们的对手终于用他们惨烈的方式锤击我们,不断锤击我们让我们从睡梦中醒来。

此次的拉爆有外在的原因,也有内在的原因,外在的原因非常明确。其实别人在塑造中国地租经济的时候,就在塑造围绕着地租而运行的所有的资产与负债,就是资产负债表具有强烈的外部性。其中,房企在一个特定历史时期能借到这么多外债,你以为是偶然的吗?难道外国金融机构疯掉了吗,会给“某大”这样的机构以如此高的外债额度或者外债的规模吗?他们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1700亿美元相对于中国经济总量不算什么,

然而,作为一个雷管它已经够了,它只是个雷管,它是一个引爆炸弹的雷管。这个雷管他们做成了,代价是一共2500亿美元。其中引爆的部分、今年引爆的部分不到1000亿,其中涉及到内房的部分大概是550亿美元。我一会儿说我们应对策略,我先讲一下子外部,他们知道应该是拉爆这个房地产,就是房地产泡沫的拉爆点是外债,从通过外债拉爆全部的债务危机,然后戳穿中国房地产泡沫,让中国经济陷入到一个危机之中或者是严重的衰退或者危机之中,所以辜朝明警告中国,

中国可能会陷入日本式衰退。从1985年他们做局开始,到2025年整整四十年。那么中国会不会陷入到一个日本式衰退呢?我个人认为不会。因为我不是对日本的思考者、思想家有特别的歧视,我认为1985年的日本的思考者或者思想家和今日中国的思考者、思想家不可同日而语。因为那是一个跪倒的民族,那是一个在精神上匍匐的民族,他们没有办法完成我们今天聊天上这样的深度。

外边在缔造地租经济、塑造了地租经济,并且他们用地租经济的套路,这个时间叠加资本归边、土地兼并的资本归边,然后走资来形成资本殖民的套路。但在这个时段,他们可能操之过切呀,他们弄早了、弄早了。因为美国的政治家的政治生命是短暂的,拜登必须面临2024年大选,美国经济必须在2024年之前踢翻中国整个的经济。那么他就必须这样做了。虽然未必外部和内部全部安排妥当,但是美国已经开始动手了,所以他们拉爆了这个部分。

有意思的是,中美的政治结构的变动的时间节点是错位的。我们在2022年开了二十大,我们在2023年3月新的两会产生了新的领导集体,新的领导集体非常好、非常好。有些人说拉爆内房、拉爆像类似于“中植”这样的金融机构难道是好的吗?我说,你以为我说的削藩是什么呢?这就是削藩。你以为怎样均田?就从削藩开始逐步走向立法、走向税收的改革、走向均田。虽然我们的朋友们、很多的专家学者包括左翼的专家学者反对我,

甚至大多数的左翼专家都反对直接税立法和房产税,不是说我的想法是错的,他们认为时间不对。1999年之后我就开始说了,到了2004年我说的高峰了,到了2008年金融风暴之后,2009年我甚至是大声疾呼,几乎得罪了所有人。那个时间也没有附和者,现在他们说我说的时间节点不对,我反而认为:此其时也、此其时也。拉爆内房、拉爆关联金融机构是一件好事,我感到欣慰,我甚至为之感到高兴,因为我们终于有了改错的机会。

香港的朋友问我,能解决问题吗?我说这一点外债、被拉爆的外债,实在没有什么好恐惧、好忧虑的。因为指定特定的金融机构介入到中国的金融机构和内房外债的处理就OK了,因为总量微不足道。就是今年全部加起来也不会超过1000亿美元,这对中国外挂的外汇来讲是一笔很小的数字,甚至不需要动用中国账面上的三万亿外汇储备,就足以解决、甚至是彻底解决、是根本上解决。例如,由某机构介入海外某大的债务重组就可以了。

或者有朋友问:为什么要解决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事情处理?当然,必须解决,不管是他们道德上怎么定义坏和好,因为那涉及到我国在境外融资的部分、涉及到国家信用的部分,是需要有一个态度、有一个良好的解决,这对未来人民币建立主体性和人民币的国际化具有重大意义,因为这是小事。至于内债,我就更不担心了,其实即便是“某大”也拥有一定量的资产,当然“某园”的资产就相对要好很多,至于“某植”这些的资产和负债,它只是时间错位的问题,如国家愿意提供帮助……

因为本人从九十年代开始做的大量的工作都是资产重组和债务重组,所以这个领域我是非常熟悉的。所有的困难都是有时间边际和地域边际的,只要放大时间边际、放大地域,这些问题可能都不是问题,甚至只不过是一个很小的问题。其实我对目前房地产市场所表达的现象,对整个的这个金融体系所表达现象,我感到高兴,不是幸灾乐祸的那种高兴,是终于可以结束地租经济了。好多人要走老路,以辜朝明等为代表这些人希望将中国推回去,推不回去了。

随着大家认识的不断深化,走出砖头、走出地租经济将成为一个历史的必然。什么时候能够完整地走出?请大家不用担心,一年之内就可以走出去!我是不是过于乐观了?也可能过于乐观,但我知道能够走出去。我对新的这个领导集体寄予厚望,走出砖头、走出地租经济,去迎接数字经济的新时代。请放心,没有问题。2022年就是中国牛市的起点,要连续十年到2032年十年的牛市,而且是个超级牛市。资本的载体终于离开了砖头,转向了Data。

原本还有一些话想说,有些政策建议,但我想我们还有机会再聊天嘛,所以我就不把这个事情放那么多时间。因为今天还有第二个话题,涉及到对市场的理解,叫“逃离美元”。今天聊天是两个主题:一个是走出砖头,一个是逃离美元。逃离美元的事情依旧涉及到我们对资本殖民的理解,就是新殖民主义的末段会有风高浪急,甚至是滔天的巨浪。习主席说“百年未有之变局”,是滔天的巨浪,我们怎样应对?

请允许我用如此谦卑和低调的词汇,“逃离”,我没有用其他更激烈,我们只是用了“逃离”。对方提出的词汇比较刚烈,“脱钩断链”,我们用的词汇是“逃离”。“逃离美元”恰恰是为了不脱钩、不断链,只是“逃离美元”;而不是退出全球经济,不是退出全球经济生态,不是退出全球市场,只是“逃离美元”。“逃离美元”是为了建立人民币的主体性,为了建立我们国家经济生态的主导。

今天讲了一点历史,无所谓,我再多延伸几句。我国人民币初创是1948年,我们在山东海币的基础上建立了人民币,还没解放,人民币就发行了。后来的人民币的第一次大变是在我们的第一个五年计划,那时候中国经济与苏联进行了紧密的结合,与整个的“华约体系”进行了紧密的结合,那个时候人民币开始与卢布建立了某种联系。这个时间从1955年持续到1995年,整整四十年时间,实际上人民币是在卢布体系中运行。

1995年我们与美元挂钩,可能要到2025年,整整的三十年,我们是在美元体系中运行。我一再强调历史有它的正确性,就是在我们资本严重稀缺的时候,小平同志允许社会资本进入国家资本主义体系,叫改革,允许境外金融资本进入我国,叫开放。它极大的激发了我国资源的有效配置,就是我国的人才、资源、资本进行了最佳配置,创造了经济奇迹,这是非常好的。然而,任何事情都有它时间的、历史的局限性,就是时间和空间的限制。

一句话,就算别人不与我们脱钩断链,我们也长大了,我们要建立自己的主体性了,要分家了。所以,我用的词是“逃离”,就是当它进行的蜕变,变成魔鬼的时候,我们需要离开它。虽然这个过程非常危险,有一系列的问题,非常危险,但是在特定的时候必须用这样的方法。我之所以用这个“逃”字来离开,就是想避免产生正面的冲突。我说的是“耗散结构理论”,当一个经济体向另外一个经济体转型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过度的能量损耗,转型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我想,习主席是看到这些问题的这一面,所以他们提出“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因为“逃离美元”不是不用美元,不是不将美元作为存储手段,不将美元作为交易媒介,不将美元作为价值尺度,不完全是。但我们主要是将人民币重建主体性之后,人民币将成为全世界的存储手段、交易媒介和价值尺度,新旧替换,整个的过程充满了危机,也充满了新的机遇。只是这个过程确实是非常惊险,因为人民币仍然处于非常脆弱的阶段。

诸位已经看到了,在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人民币从6.3贬值到7.3,这里边既有制度方面的原因,也有管理方面的原因,但必须说也有某种市场上的影响,并非单纯,并非单纯。我们在香港做了模拟,人民币到底是贬值好、还是升值好?贬值的好处,比如说有利于出口。现在我国的经济学家、专家就是用这句话来坑蒙领导和人民群众的,有利于出口嘛,现在这个失业问题严重,有利于出口,贬值是好的。那么贬值的不好是哪里呢?

贬值的不好的部分,我们已经看到了,因为人民币贬值超过15%,叠加5%到10%的利率,那么就出现了我们见到的,因为所有的外债可能都会被打爆,就这样一个局面。到底是被打爆好,还是贬值出口好?我今天可以给出结论,通过人民币贬值增加出口,这个逻辑不成立,或者是不完全成立,这是一个局,而非真实的逻辑或者是真理。人民币是否需要在一年之内快速进行15%的贬值?这才是大问题。

那么人民币还有另外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不贬值,与美元同步,还有一个选择是进入持续升值的通道。好多朋友说,如不贬值,人民币今天的状况会是什么样?走资的情况会是什么样?如持续升值,比如说我们从6.3非但没有贬到现在,我们甚至进到5时代,进到5.5,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因为中国一直在贸易结算下是顺差,巨额顺差,拥有足够的外汇,并且我们离岸的人币的数量极少、可控,我们之所以对人民币的管理出现了如此短期的……

如此短时间内的巨额贬值,实际上是我们在处理制度和政策方面,有一套被对手控制的逻辑,被对手控制了。这就是我们非常困难的地方,就是我们在香港也好,回北京也好,就是讨论问题非常困难。一则是所有的平台、舞台、所有地方都给你关了,不让你说这个话;另外一个就是,需要承担历史责任的人,能进行一个立体性的思维,就是因为当你进行单边道德认定的时候,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的时候,你可能会远离真理。我们说心学“正心以中”嘛,为什么是正心以中?为什么说不是蒋中正,你中正你就偏了。

中正是个迷信呐,你认为你是中正的,其实时间在推移,地域在扩展,随着时间和空间的变动,你永远中不了。正心以中是一个调适的过程,让你的心慢慢地去接近正中,正心,慢慢地到中,不断的趋近于中;就是先承认自己是偏的,然后慢慢往中间走,而不是我就是对的,你这个就不行了嘛。所以在经济制度和经济政策的制定上面,我们是需要一个正心以中的过程。那么对人民币的理解,实际上是对中国资产定价的理解,涉及到对中国债务的整体理解、资产负债表的整体理解。辜朝明说的是不对的,但我们需要有一个能够驳倒辜论的一整套的理论叙述。

最近讨论美国经济,涉及到了三个有意思的问题:第一个是美国的GDP为什么增长这么好?第一季度大概是1.8%,第二季度是2.4%,还是越来越好。那么美国GDP的构成是什么呢?GDP增长的构成的部分它竟然是医药板块,它的服务业占85%,85%里边涨得最多的竟然是这些地方,并非制造业,其实我们知道这里边的问题。而我国结构性也出了一些问题。后来我们就在讨论资本殖民过程中,以美元作为交易媒介和定价逻辑中,会导致对资产的理解上出现偏差和问题。

由于我国现有的统计体系是由高盛设计的,我国的现代的经济学逻辑基本上是由华尔街提供的,所以我们整个的无论是研究机构、大学、教育、学术、传媒整个的体系,还是政府内部整个逻辑是由对手提供的。我们对资产的理解出现了严重问题,就是我们的资产依旧是在被严重的低估。所以我们一旦用过有的逻辑,进行EPS或者是进行计算的时候,那么我们的整个的估值体系就出了问题,与估值体系相对应的那个债务体系,就会出现严重的问题。解决这个问题,还得从根上来动手,从根上动。

我讲到这儿,可能好多聪明的朋友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其实我国,我为什么说我们有十年的牛市,而且起点是2022年,不是今年,今年只是再一次探底,但2022年就是底了。我立基的点,就是我们对资产的理解,我立足的点就是我们对资产的理解,我们的资产到底核心资产是什么,我们的资产在发生怎样的变化,这是我对整个经济判断的基础。至于负债,我们确实是有负债的结构性问题、不合理的问题、时间错配问题,但这个问题它不是致命的,是可以解决的,跟1985年之后的日本是不同质的,是不一样的。所以辜朝明的那个论断,我是不能接受的。

人民币的主体性如何建立?就是我们真的不打算挂钩,那就得有新的挂钩。所以我们提出来:人民币是否可以考虑跟工业用电建立某种联系,不一定是非要挂钩,建立起某种联系,用工业用电的人民币定价来反过来定价人民币的价值。绑定工业用电的主要目的是,中国是全世界的制造业中心、制造业大国,电的稳定对人民币的稳定,对中国的经济的平稳发展具有重大的意义,对于中国的贸易具有重大意义。所以我们建议是以工业用电为定价逻辑的基础,这是短期的;长期我们将还是以碳排放权为依归,那个具有国际属性。

可能好多朋友,仍然觉得我可能有有一些怪异。就是人民币以工业用电为定价逻辑,将导致中国所有的资产的定价发生变化,真的,真的。这个变化将深刻地影响我国的经济结构,也将深刻地影响全世界的经济结构。不要小看一小步的财政和金融政策的变化,它会产生非常深刻的、历史性的影响。关于今天我们聊天的最后一个部分,有兴趣的朋友在保障平台安全的情况下,可以将他用你们的方式,现在好多万能的网友很厉害,有非常强的这种技术,用你们的方式把这个意思表达出来。

什么意思呢?其实我国仍然拥有足够的制度和政策的改进的空间。我刚才说了,人民币需要一个完整的定价逻辑,人民币的定价逻辑出来了,那么我们的资产价价格的重新定义、我们的负债的结构的重新安排就有了可能性。至于的策论部分其实我讲了很多了,我今天想玩一点跨越,我们最后花一点点时间讲一下AI人工智能。我先举例吧,还是用财政部的例子来举例。就是财政部,我国的财政部一直是一个收支管理部门,如何将我国的财政部变成一个资产管理的部门?那就需要进行AI人工智能的改造。

我国的财政部并不知道每一个公民拥有的资产和他的收支的动态的情况,那么我国财政部如果拥有每一个公民、每一个机构、甚至每一个地方政府的完整的资管的信息——收支的信息、资管的信息——合并成一个完整的体系,并且进行资管,并且进行与之相配套的税务改革——直接税立法,与之相配套的信用赋予,比如说这个人他拥有多少的信用能力,部里边的计算机数据中心将来可以给金融机构一个参考。这套体系建立需要多少人呢?我觉得财政部不一定非要裁员了,留九百个人从事原先工作,剩余部分甚至可以扩编到一万人进行数据采集。

AI智能化不是一个部门的工作,是全体中国的工作。中国的AI人工智能第一步要走的是军事,必须人工智能迅速发展;第二步要走的就是行政体系管理,必须AI 人工智能;第三个体系是司法,就是司法判决鉴定;第四个体系是医疗体系,内科所有的东西都是应该使用AI人工智能的;当然最后是整个的经济体系,特别是现在我们必须进行全方位的工业互联、物联,形成中国生产力水平的大幅度提升。它首先要提升的就是我国军队的战斗力,其次提高我们的治理的效率,再就是提高生产力的水平,在此基础上我们再讨论。

在此基础上,我们再讨论资产和负债其实就变得简单了。我可以这样说,每一次大的危机,特别是对手或者叫敌人给我们制造的危机,都是我们得以改造自己进步和发展的动力源泉。我们必须感谢国外聪明的殖民者,他们设计了地租经济,并且在特定时间通过房企的外债拉爆中国的债务,导致中国经济出现剧烈的波动,这个波动中,我们必须寻找新的方式和方法来解决问题。所以就有了今天的这次聊天:走出砖头,逃离美元。

一次聊天,只是让我们看清一些事情、认识一些事情,至于解决问题,当然不是我这个聊天能做到的,也不是我们能做到的,我们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侧面,或者是我们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结构。但我一向认为面对大历史、面对大历史,面对一个伟大的民族、伟大的国家,每一个很小的局部都具有重要的意义,所以我们一起来努力,不要被眼前的东西所吓倒。我很开心,我知道正在掀起新时代的序幕,我们应该感到荣幸。

好的,今天聊天就聊这么多。今天这聊天我不知道该怎样的来定义,好吧,我们也不定义它。市场好像没说,其实也说了,那么明天下午有时间的话,我们再拾遗补缺。好,周末愉快,明天有空,我们再接着聊。好,再见。


文章作者: blinkf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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