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_12_09_平成战败与日本停滞


《平成战败与日本停滞》

大家好,今天是2023年12月9日,癸卯年十月二十七日,我对时间比较敏感,平台上的朋友可能经历一段时间之后也会变得对时间比较敏感。因为时间非常重要,因为无论是空间的结构和时间的结构,它都意味着事物发展变化的一个重要的周期和节点,所以我们在这个问题上要保持一个必要的敏感。今天是聊天,聊天有的时候确实是很沉重,今天聊的又有点重。

今天聊天的题目是:平成战败与日本停滞。其实我已经讲过平成战败了,我讲过天降组,讲过平成战败。其实天降组、以至于广场协议、以至于平成战败这个逻辑关系,我国的普通的民众是不熟悉的,但我的好朋友们、我的读者们基本上是熟悉的。为什么重提此事?其实是因为2023年的舆论场出现了令我感到惊愕的一种状况,众口铄金呐,现在活跃于媒体的专家、学者都在讨论……

都在讨论人口问题,我起初对这个事情觉得惊讶,就是为什么这些人,为什么如此活跃的一批人,他们并不是具备极高的哲学素养或者是专业能力,就是哲学素养和专业能力都不是很好的一些人为什么如此的活跃,并且铺天盖地的将中国的经济问题定义为人口问题?后来我突然意识到他们要遮盖一些问题,遮盖或者是遮蔽最严重的问题、最核心的问题,我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了,所以我决定花一个下午把这事儿聊聊天。

我们先用一个反证的方法,说到人口红利,难道中国是改革开放之后才有的人口红利吗?难道中国上个世纪四万万同胞的时候,平均年龄二十岁的时候没有人口红利吗?难道今日之非洲、拉丁美洲、中东、东南亚、南亚没有人口红利吗?他们发展了吗?特别是我国上个世纪拥有那么大规模的人口红利,为什么要等到1949年解放之后,我们开始突飞猛进的进入工业化进程,而不是上个世纪?

而不是在明朝、在大清、在民国初年,我们都拥有人口红利的时候,开启工业化进程呢?为什么没有在那个时候实现经济的高速增长呢?人口红利是工业化或者是经济高速增长的一个条件,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它是个重要条件。然而,它确实不是经济高速增长的全部要素,或者是唯一要素。为什么有人会将这个事情上升到如此的高度,并且反复的灌输呢?

尤为严重的是,有人竟然说:中国如果不怎么怎么样,那么想像日本那样出现30年的停滞都不可能。就是变成30年前的日本,似乎已经成为中国最佳选择了,难度都很高。也就是说由于人口因素,所以他们给中国经济判了一个无期徒刑,就是不行了。因为你人口的结构不行了,所以就经济增长就不可能了,高速经济增长就更不可能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好吧,我们今天就展开谈一下。

既然谈到了日本,那么我们就说说日本的问题,日本是西方工业化过程中的另外一个现象。在日本完成工业化和实现经济高速增长,特别是在1945年之后的高速增长的过程,实际上在他之前工业化奇迹发生在英国、法国、德国、美国、苏联,然后是日本,他们都曾经迅猛的完成工业化,并创造了经济持续高速增长的奇迹。日本却在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出现问题。

90年代陷入经济危机,从此以后陷入衰退、停滞,停滞了30年,如90年代算起来是30多年,如以1985年签广场协议作为计算的起点是整整38年。到底日本发生了什么?是人口老化的问题导致日本出现严重的问题吗?当然不是。用一句最简单的话来概述——日本被殖了。殖民的殖,日本二次被殖,是被美国进行了资本殖民,1985年的广场……

广场协议是一次重要的殖民事件,日本被殖了,日本之所以被殖,是有诸多的原因。那么,有关的说辞,特别是那位台湾的、日本的、或者是美国的,具有三重属性的所谓的经济学家辜朝明——辜论,他一再的表达对中国经济的看法,以至于给中国经济出药方,以至于引爆2023年的舆论场,中国的舆论场如此的喧嚣。

其实他们想说的事情,是遮蔽日本发生的问题的真相——日本被资本二次殖民的真相,他们一直在遮蔽这个问题。而且他们认为中国被二次殖民、二次资本殖民,竟然他们认为是中国最好的选择,就是能够变成日本已经非常不起了,你就不可能再变成日本。按照他们的逻辑,中国就会变成阿根廷。今年舆论场误导我国的民众,老百姓还好一些,我国的知识阶层、各路精英,也包括知识精英,普遍的对国家的未来开始存疑,丧失信心,丧失信念。

日本经济腾飞是两次,一次是明治维新,那是上上个世纪1880年之后的事情了,距今已经差不多快要一百五十年了。日本的明治维新,一场明治维新改变了日本的政治制度和经济制度,使得日本的生产资料、劳动力和资本进行了一次非常了不起的重新配置,这个配置的结果导致日本迅速地崛起,成为东亚最早进入工业化,并且成为地区性强权的一个过程。

日本走的路,他是一百五十年前走的那条路,既有符合日本本土特征的一些要素或者元素,也有它存在的问题。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东方文化跟西方工业文明撞击之后形成的日本模式,它里边带有它自身带着的问题。我将它定义为财阀经济制度,它是以财阀主导的一个新的状态,它和欧洲的、美国的、苏联的模式有着不同的地方。

日本在1945年之后,他又进行了第二次的政治、经济的重组,是在麦克阿瑟主导下,日本进一步的学习西方的政治制度和经济制度,算是明治维新之后的又一次飞跃。这一次日本又将自己的生产资料、劳动力和资本进行了重新的排列组合,再一次焕发出强大的生命力,经济获得了迅速地恢复和增长,但日本依旧没有解决财阀经济问题,实际上这个故有的伤……

这个故疾为资本的二次殖民提供了必要的制度性的条件、前提条件,财阀经济体制再加上美国实质上对日本政治的掌控,形成了1985年的《广场协议》,美国有效地利用政治控制能力和日本财阀经济体制,成功地对日本进行了二次资本殖民。这就是日本长期停滞,长达38年经济陷入停滞的真相、真相。如果认识不到这一点,而在日本的经验教训基础上寻找中国的出路,那是不现实的。

讲到这里,我想稍微地增加一点理论的成分。一个国家经济增长,我们先说吧,一个国家完成工业化的先决条件是什么?完成工业化的先决条件是生产资料所有的变动,就是生产资料在谁手上、如何分布——结构,生产资料如何与劳动力相结合,生产资料如何与资本相结合。其实,不管是英、法、德、美,他们的生产资料的重组,都伴随了激烈的或者是温和的资产阶级革命。

至于苏联和中国,爆发的是社会主义革命,我们这个更惨烈的社会主义革命,通过剥夺、再分配,形成了资产重组,没有资产重组,工业化是无法展开的。所以不管是资产阶级的革命,明治维新也可以理解为一场资产阶级革命,不通过资产阶级革命或者社会主义革命进行生产资料的重组,或者是进行资产重组,就不具备工业化的前提条件,或者是这是工业化的必要条件。所以我们为什么看到大清、民国,人口……

拥有那么丰厚的人口红利,今天非洲、南美、印度、南亚、东南亚、中东为什么工业化进程始终存在问题?就是因为他没有办法进行资产重组,就是对生产资料进行重新配置的能力,不具备。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其实这件事情马克思在《资本论》里面早已经说清楚了,早已经说清楚了。我今天想概述什么呢?我想概述的是三件事情,得到某种均衡是工业化和高速增长的必要条件。第一是生产资料,就是资产重组;第二是劳动力与生产资料的累积:

第三个要素也是极为重要的要素,就是资本。就是生产资料、劳动力与资本,三个要素的有机结合。这个够了吗?这只是一个内部条件,还有外部条件。一个国家完成工业化,当然主要原因是内部条件,但也需要必要的外部条件,就是与外部进行人、财、物的流转。当然没有外部条件也能完成工业化,比如前苏联在“十月革命”之后,大部分的时间他是相对封闭的,但他依旧获得了高速增长,完成工业化,并且实现了持续高速稳定的增长。不过在苏联工业化过程中……

特别是1920年代、1930年代,苏联获得了以英国为代表的欧洲甚至美国的技术转让和大量的资本支持,就是资金、技术,甚至包括一部分的劳动力,获得了大量的支持。也就是说他有外部的人、财、物的流转,有的,其中像苏联的这个汽车制造业主要是获得了美国的支持,航空工业是获得了英国的支持,他获得了长足的进步。日本的情况也是类似,他内部的条件具备之后,他也获得了外部的流转,并且日本参与了对华殖民的过程。

日本对朝鲜半岛的侵略和对中国的侵略,使他获得了比较充裕的原始的资本积累,这一点我们需要看到。而苏联和中国在工业化进程中,缺乏类似于西方殖民者或者是日本那样的一个重要的先决条件,就是我们没有办法通过殖民的方式获取大量的资本积累——原始资本积累,所以我们必须通过,在自己的一种方式上来进行原始积累,这个原始积累的过程非常辛苦、非常辛苦。

当我们知道这个事情之后,就是什么是工业化的必要条件、前提或者是第一原因、第一因素,那我们就开始能理解2023年活跃在中国舆论场上的这些噪音。他们为什么非要说人口因素,实际上他们在遮蔽什么?就是中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为什么要遮蔽目前发生的问题,并且提供了一整套的其实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案,就与上个世纪1985年日本广场协议之后,日本在90年代开始进入停滞整整30年美国人给日本的方案一样。

我身边有熟悉日本经济的朋友,特别在香港有很多人以前是在日本的商社里工作,在一些日本的金融机构工作;另外有一大批的人现在可能搬到东京、京都去住了,我自己本人也认识个别的日本的朋友,我们也对类似问题有过讨论。日本的舆论场是非常诡异的,它很安静,就是像我这样的讨论,比如天降组、广场协议和平成战败这样的讨论在日本是难得一见的或者是基本上是处于耳语状态;但是日本的上层是清楚的、是知道的,这也是安倍为什么会被杀掉。

这也是日本的领导、最高领导一直处在一种非常尴尬的状态,就是每一个想改变日本现状的领导结局都非常悲惨,最惨的是安倍直接被干掉了。其他的类似像村山富市等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遏制或者是打击。韩国的情况与此类似,台湾不遑多让,因为日本和韩国的这个司法权主要是检察机构控制在美国人手上。实际上他的政治主权是被拿住的,驻军是一个方面,主要是他的检控是在美国人手上,所以对于这种思考者是被限制非常厉害。

但日本人对这个事情是有看法的,其实平成黯然的退位,在活着的时候黯然退位交给令和,平成对此事也有深刻的反思反省。虽然我用平成战败这个词可能对平成天皇有一点点的不合适,但确实是一个民族——大和民族在短短的50年内两次战败,日本人需要好好思考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相信这个思考变成日本的自觉行动仍然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短期之内做不到,可能也无法……

这并不影响日本的政治家和日本精英对一些事务的处理,比如安倍。我也并不像舆论场的人那么看岸田,我对黑田东彦、对植田和男都有一些期待,都有一些期待。就是日本正好是这一代精英全部是经历了1985年,其中一部分人是参与了天降组的活动。这个安倍是在现场,安倍的父亲就是因为那场天降组的事实上的政变和这个广场协议之后这个安倍的父亲是极为悲痛、极为伤痛。

所以安倍第一任首相第一个访问的国家是中国,后来遭到威胁之后退下去,再一次当选了首相之后开始激烈地反华。我们对日本的政治家和政治事件要有我们自己独立的判断,要有自己的看法。我不喜欢现在两边极端的看法,一个是左边的看法,就是对……我觉得还是要相对了解日本的历史和日本的精英的内心深处的想法,特别是日本政治家的想法,一定要静下心来深入进去慢慢地了解、看透,来构造中国的东亚生态。如果你这个东西看不透,一种情绪化的宣泄和表达毫无益处,会走偏门的。

说到日本,我再次提这两个人:一个是弗里德曼,一个是沃尔克。上个世纪美国在陷入越战之后,美国的经济出现了严重的问题。美国人很倒霉,两场围绕着中国周边的战争:一场朝鲜战争、一场越南战争将1945年之后如日中天的美国把经济打坏了。所以越战结束之后,1975年越战结束之后,美国的经济面临严重的危机,跟现在情况差不多吧,面临非常严重的危机。这个美国人需要寻找解决越战之后美国经济的问题的出路。

当然,这个时候英国的情况也很惨,英国的经济就是我一再说的:英国到了上个世纪80年代中产阶级要用报纸擦屁股了,英国经济也处在崩溃的边缘。这时候弗里德曼给美国和英国出的药方就是:不是殖民时期了,直接抢钱不行了,但确实需要资本的回血。那么给英国——大英帝国的主意就是从香港偷钱。所以1983年12月份港币与美元挂钩;1984年12月份《中英联合声明附件三》关于土地问题安排得当之后,迅速开始开启香港的去工业化,就是香港开始炒楼,应该是七倍,短时间内七倍,然后英资持有香港最优质的土地资源。

1995年我开始调查这件事,到了1996年出报告的时候,应该是我们当时的估算是五千亿镑,就是大英帝国从香港拿走了五千亿镑,回到英国本土完成了英国的私有化,就是英国的撒切尔主义。就是将英国的公营机构、就是国营事业全部进行私有化,它的资本来源是香港。后来我们再从英国倒推到了90年代末和新世纪这个2000年之后,大体上可以确定差不多是超过了一万亿镑从香港,香港被掏空了,被超级地租掏空了。由于我自己的能力问题,所以我这个报告没有办法发挥作用,我就把它变成了两篇文章,一个是《香港的超级地租》,一个是《回到一九八三年》,一个写财政,一个写金融。

这两篇文章当时是从现象入手解释香港的衰落问题,其实也预示了香港未来的发展,或者是我已经看到了香港的悲剧。1999年开始将这个报告变文章的时候,离今天已经24年了,当然了,我们没有能力阻止2019年的黑衣风暴,这里边的因素太多了。我们今天不讨论这件事儿,我们还接着说日本,在讨论英国从哪儿偷钱的时候,他们也考虑了美国如何进行资本的再筹集,他们盯上的就是日本,所以才有了一系列的活动。

我是一个对哲学和历史比较感兴趣的人,特别是经济思想史,经济史或经济思想史我花的时间比较多一些,所以我很在意弗里德曼和沃尔克。当时主导美国的经济转型的,理论上就是弗里德曼,实践实操上是沃尔克。当然今天美国实操者是沃尔克的学生,就是我说的那个女士。他们的想法非常简单,就是美元需要回血,需要充值,当时可为美元回血和充值的国家,最优选的就是日本。

因为日本二次大战之后到1985年经历了40年的高速增长,日本的经济体量已经接近美国的一半,就是他体量够了,可以回血。另外80年代的苏联由于经济相对封闭,如果要是从苏联那个地方获得资本回血的话,需要首先颠覆苏联的政权,时间不赶趟,所以日本是他们优先动手的地方。所以沃尔克主导了跟日本的广场协议的谈判,其实手法跟香港完全一样、完全一样。两个动作:第一个是解决汇率问题,香港联系汇率了,日本是没有联系,但日本的汇率的定价权交给了美国。

就是日本人不能决定自己的汇率,要由美国决定。跟香港一样,日本的资产价格由美国来操纵,这个实现了跟香港的资产价格的同等量的这样的剧烈地增长,并且在这个增长过程中,通过美资、一部分美资,也通过日本的财阀,请注意我说的内容,通过日本本土的财阀与美资相结合完成了资本的大规模转移。我写完香港问题之后,我写了《香港当代经济史》,我其实很想将这个日本这段历史写一下,

一则是获得的资料和数据有限,因为这个可能得去日本住一段时间把东西收集齐了。另外呢,其实好多事情极为敏感,即便是讨论香港问题也会非常敏感,因为很多当事人都活着,而且……总之,就是你不干这事儿,你不知道这压力有多大;你要干这件事,你就会感到层层压力。别人找你的麻烦,并不是因为你写了什么,他们会找另外的借口,会给你施加巨大的压力,甚至构成某种的威胁或者是可能真实会发生一些事情,总之这里边的难度是非常高的。

不过总得有人做这件事情,特别是中国,总得有人把当代经济史,特别是世界经济史梳理清楚。梳理清楚的原因是为了中国不重蹈别人的覆辙,不犯错误。事实上,我们现在已经在部分地重蹈覆辙,部分地在犯当年香港和日本的错误。无论是房地产,无论是股市,无论是债务,无论是资产,无论是资本流转,我国都出现了一些不好的这种发展势头,不好的发展势头。

关于日本的问题,我想大家有空,如果是平台上的朋友,其实都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如果是平台以外的朋友,想了解我的研究和我对历史问题的看法,你们可以去查阅我历史的资料。虽然我在微博上的很多东西已经找不到了,可能微博删掉了我大概70%的旧的文章、演讲,删掉了。感谢有心的同学们、朋友们他们整理了一个七卷本的东西,本来应该正式发表出来,但是里边涉及到的东西太过敏感,可能也不太容易出来,所以……但是你们可以通过努力找到,

你们可以通过某种努力找到。

你们可以通过努力找到一些历史资料,将完善这一部分的历史。我今天做一个理论上的解说和历史的概述,然后我们今天仍然是像侦探一样的,我们回归中国问题本身,就是日本的问题麻烦你们自己去处理吧。我也很希望我的朋友们、学生们、同学们你们也能加入进来或者是你们独立地对中国当代史、中国当代经济史,对日本当代经济史或者是世界当代经济史做出你们的整理和总结。因为中国确实需要有一些能静下来进行思考的思考者,不然的话会陷入到迷茫之中。

我们本身就带有强烈的所知障,然后在信息时代又被别人构建的信息茧房层层包裹,所以有的时候对这个国家深刻的思考和更合理的规划可能就困难一些,这个需要大家共同努力。好,我们这一段就结束,我们回到中国的问题。我国发生了什么呢?到底出现了什么状况呢?其实2008年,2008年是我国……

是不是又发不出去了,好吧,如果有遗漏的话,你们通知我一下,怎么好像又有问题了。

2008年是我国经济一个重要的转折节点。准确地讲,在2008年之前美国对中国的围堵侧重于政治与军事层面。2008年之后美国的思想家们开始对中国经济做手脚了,这个手脚与1985年广场协议在日本做手脚和1983年在香港做的手脚大同小异。我至今仍然记得那次,可能现在搜还能搜得出来,在互联网上有我参加凤凰卫视的讨论美国次级债按揭风暴的一段视频。

我仍然记得,那个时候与一些人的争论,那个争论就是关于中国房地产的争论。我不能说具体的人名了,他们都在,而且仍然拥有崇高的地位,我不说他们的人名。我还记得,当时说赶紧回去买楼吧。就是他们坚信,1983年之后发生在香港的事情,在2008年之后会在中国同样地重演。也就是那一年,美国几乎所有的重要的金融机构,包括高盛、摩根大通都成立了中国的房地产基金,然后中国开始启动房地产产业。

(我尽力吧,发不出去,可能,好吧。)我尽量少说一些东西,就是2008年之后,美国的重要的金融机构都成立了中国房地产基金,开始推动中国的房地产迅猛发展。我国是在1994年分税制1995年联汇,但1994年、1995年之后,整整十多年的时间,一直到2004年2005年,其实我国的房地产有发展,但没有到了短期之内快速膨胀的阶段,我们这个房地产发展相对还算是常态或者是正常。

2008年之后,外力介入,我国的房地产,也包括我国的股市债市开始出现异动,十年之内,到了2018年已经陷入到极度扭曲的状况,这时候我们开始提出“房住不炒”的问题了。但是毕竟我国的管理层对香港问题和日本问题可能缺乏足够的警觉或者是敏感,我们对这个事情处理的时候还是发生了一系列的问题。在这个地方,我再加一点理论进去。

我看是将来我在聊天课里面加一部分。

我看将来是在聊天课里边加一部分《资本论》的补充,还是等到《韩昌黎文集》讲完了,我用十讲再补充一下子《资本论》的讲解,主要是价值论的部分。因为关于资产定价的部分非常重要,就是因为股市和楼市都意味着国家资管里边的资产定价的逻辑。它定价偏低不对,定价偏高也不对,就是有一个定价逻辑,有一个边际,对这个事情的理解,是国家治理非常重要的环节。我们对中国的房地产总值在中国总资产里边的比重应该是个什么样的结构,确实缺乏宏观的、非常冷峻的、清醒的认识。

所以我们快速发展房地产的候,就是当房价开始翻倍翻倍再翻倍的时候,我们对它的边际的理解是有问题的。以至于会出现我们好不容易在1949年之后完成资产重组之后,再一次因为超级地租再一次形成了资产的结构分布的扭曲,再一次出现了资本的结构分布的扭曲,再一次出现了劳动所得与资本利得之间的背驰。其实《资本论》都讲清楚的东西,可是我们不大愿意学习《资本论》,更愿意学习现代西方经济学的理论。

但其实现代西方经济学理论里边的宏观的部分,我国基本上是不会涉及的。因为其实西方不光对《资本论》是非常反感的,对凯恩斯宏观经济学也是很反感的,反感的原因是他不希望你知道这个东西,你要知道这个东西的话就不太好资本殖民了。所以他把这个东西贬的很低,而将微观经济学的一些方法运用于宏观经济指导,类似于GDP、CPI,而且他把它放到很高的位置上,它形成一整套话术的烟雾遮蔽一些他们要做的事情。在整个的房地产、股市的过程中,中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为什么会使得资产价格、资产价格定价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并导致资本流转出现了问题?

我在香港的时候写了《香港的超级地租》,你知道“楼花”这个东西,它是一种时间折叠,时间折叠是对谁折叠的?是对资本折叠的,就是劳动者用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时间去供一个楼,它使得资本利得二十年被折叠成两个月或者是更短的时间,两天。它折叠完了以后,资本利得提前实现。为什么香港有世界顶级的富豪?就是因为他完成了对香港市民劳动所得的时间折叠。重复,是对劳动者劳动所得的时间折叠,其实这个时间折叠就是奴役,就是剥夺。

时间折叠使得一小部分参与掌控资本的人,包括地产商、金融机构、地方政府,他们将劳动者的劳动价值进行折叠之后完成了套利。完成套利之后干了什么?大规模走资,五万亿美元规模的大规模走资。五万亿美元按现在的汇价三十五万亿人民币。我国于是出现了资本积累率的疯狂下降,以至于资本积累率疯狂下降之后,出现了经济增长的乏力,经济增长不动了。好,我这里边再次重复一个老的学术观点。

到底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由什么来决定?或者是工业化由什么来决定?资本积累率。这不是我说的,是马克思说的。资本积累率没了,资本积累没了,经济增长就没了。资本积累跑哪儿去了?跑到对手那儿去了。当年香港被拿走,英国恢复;日本被拿走,美国经济恢复。变成了人家的资本积累率,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在过往的这段时间,犯了一些治理方面的问题,当然也是……

(我知道敏感,不太好发,好吧,我不说那么复杂了,可能我该说的话已经说清楚了吧。)我是想说什么呢?我们现在处在一个极度扭曲的状况,就是我国的资产分布出现了极度扭曲。为什么资产分布扭曲?因为资产和负债并不匹配,由老百姓和政府承担了那么大量的负债,而那个负债是长期的。而负债所形成的资产被一小部分人控制,并且将资产获得的收益——资本利得,被极少数人拿走,并且这个没有回到再生产过程,比如投资高科技,没有,他转移了。

如你研究经济学研究得足够,你就知道转移的这个部分,如果用微观经济学它是股东权益被转移了。股东权益如放入再生产,就是扩大生产规模,如股东权益被转移了,国家必然丧失经济增长的动能,这就是中国遇到的问题。那些小屁孩儿们控制舆论场要遮蔽的就是这个问题。我最近这段时间很激动,讲了七个字——“削藩、均田、下长安”说的也是这个事情。藩是什么?就是一些金融山头,包括地产商。为什么要均田?就是资产不能这样分布。

好吧,我就不再做细的分析,本来今天这堂课特别特别的重要。但是我知道我最近压力好大。越到这样的时候越麻烦,就是那边盯的很紧,很怕你说话,因为你说话被老百姓听到了、被合适的人听到了,对他们而言就是一场灾难。好吧,我不说那么多了。我想说的是我国有没有办法解决上述问题,答案是有办法,甚至我认为没有太大问题,甚至我认为一定能够解决。

什么东西可以与国际金融资本进行对抗和博弈?唯一能与国际垄断资本中资本进行博弈的,就是国家资本。恰好我国仍然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我们拥有强大的国家资本。只要我们真正的知道了问题所在,不被那些坏孩子们天天遮蔽蒙蔽,我们就有办法解决当下的中国经济问题。虽然已经发生了,有些问题还挺严重的,但依旧能够解决,而且不是很有难度。就是国家资本与国际金融垄断资本的博弈我们是有获胜的信心的。

我前段时间已经提出来关于建立国储委的建议,后来搞到一些人就是对我极度不满意。你建立国储委了,那你在国际市场上特别是商品市场,当然包括资产市场,那人家就有了博弈的对手了嘛,对吧?你要国储黄金,那别人怎么操纵金价?你要国储房地产,那别人怎么炒作房地产?你要国储,你利用国家资本来对外形成某种平衡来保护国家利益和老百姓的利益,那你叫贝先道越境资管怎么进行下去?所以大家都已经红了眼睛、红了脸,就是非常激烈的程度,总之不高兴。

(还是发不了。嗯,好吧,我今天也不讲那么多了,我觉得虽然有点断断续续,可我把事情应该说清楚了,你们再做点整理。)我们国家要处理的事情是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我们必须收回国家资管的权利,就是国家必须进行国家资管,甚至我国要慢慢的建立全球资管的能力。这个资管的权利不能再交出去了,可不能小看资管的权利,资管的权利不光是一个定义税收的权利,也不光是一个是管理资本流转的权利。资本的资管的权利,包括思想路线、组织路线,都是资管。

我们要建立总资产、总商品和总资本的概念,就是我国对总资产的分布要有一个想法。我个人认为普通劳动者极为廉价地拥有生活资料,甚至不需要劳动就应该拥有他的生活资料,天经地义。房子是生活资料里边最重要的要素,这件事情没什么需要讨论的,所有的劳动者都应该非常轻易地获得他必须的生活资料。反而是生产资料是需要某种努力的,你要当了工厂的厂主、企业家,你需要努力,生活资料不需要。

一旦年轻人比较容易获得他必要的生活资料,他就想生娃,他就会去努力,他就可以愉快地生活。我们国家不能再学香港和日本了,不能将生活资料当成资本牟利的工具,天大的错误。我们国家也有这样的生产能力,就是创造足够的生活资料给每一个这个土地上的劳动者,或者是已经丧失劳动能力的人免费的提供给他生活资料。比如说残疾的人,比如说老人,我们都应该免费地提供生活资料。我主张给年轻人充裕的生活资料。

什么人再将年轻人的生活资料作为资本牟利的工具,他就是我们的敌人,他就是破坏共和国的敌人,他就是人民的敌人。所以我觉得这个事情其实不需要深入地讨论,它既是一个道德问题,也是一个经济学的问题,而且非常浅显,不需要说那么多。这件事解决了,中国的人口问题就解决了。至于其他生产资料在总资产里边的分布,他应该由劳动获取,应该通过能力来争取,但生活资料不同。对总资本的流向、流速、流量,我们也要有一个资管的控制。今天就不讲那么多、那么复杂了。

我们作为一个全世界最大的工业化国家,关于总商品的控制以及总商品如何满足我国人民的需求,也是没有什么技术上的障碍,应无太大问题。有些人说能不能讲具体的方案,比如说如何处理地方债。我说过了,地方债进行三个分类,其中第一类债就是合法合理的债务,进行三年到五年的还本付息冻结等等。至于房地产,我依旧主张救民救市。

什么意思呢?国储房地产提供给需要他们的劳动者,特别是年轻的劳动者,让他们生活资料上没有忧虑,同时我还是继续主张无差别社会保障。什么时候了?都已经到了二十世纪,马上就是2024年了,怎么无差别社会保障这么难?我是1999年正式写的超级地租,2005年写的直接税立法,2012年正式提出来无差别社会保障。二十四年、十八年、十年,时间在快速地流淌,而我们呢?确实没有做够,没有把事情做好。

今天这个聊天有点不开心,怎么都不行,好吧,那我就不说了,就到这么多吧。新时代的问题,我讲过了;三方斗地主的资本博弈,我也说过了;三种资本利得的结构,我也说过了。我知道还需要漫长的历史过程。好吧,我们也不想说那么多。再一次重复一遍,我希望“削藩、均田、下长安”。好,祝大家周末愉快。如有遗漏,明天下午三点钟拾遗补缺,就这样。


文章作者: blinkf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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